張雪梅不敢對自己的媽有所隱瞞，便說了出來。

說是對方看了明娟的畫後覺得喜歡就想資助她。

王翠花一下計上心頭，打著去看望方明娟的名頭準備套話。

想問是誰資助的她。

不過方明娟沒有告訴王翠花。

王翠花卻是不死心，昨天聽到方明娟母女倆說對方要走，準備過去感謝一趟。

她偷偷跟在後面，這才記住了病房號。

聽說人明天要走，她立馬就讓張雪梅回去把自己的畫給帶來。

這會兒正心中竊喜終於趕上了。

宋以寧看了兩人一眼，大致也看了出來。

這小姑娘的母親很市儈，小姑娘性子看著有點怯弱，沒什麼主見，像是有點害怕自己的母親。

估計是長期被自己的母親打壓才長成了這樣一副性格。

「既然畫都拿來了，便給我看看吧。」

張雪梅愣了愣，估計沒想到她會願意看自己的畫。

本來她也沒抱什麼希望的，但心裡總歸還是渴望自己的畫能被看上。

王翠花看她沒反應過來，直接把她手裡的畫遞了過去，笑得臉上都起了褶子，「太太，您請看！」

宋以寧打開後挨著看了一遍，又把畫遞給張雪梅。

張雪梅眼底划過一抹失落，還以為她沒看上，想要張口問些什麼，嘴角蠕動了幾下，到底沒勇氣問出來。

倒是王翠花急不可耐地問道，「太太，您覺得怎麼樣？」

宋以寧沒看她，目光落在張雪梅身上，聲音平靜卻一下給了人希望，「畫得不錯。」

畫得其實還行，不過沒有方明娟的天賦好，想要上美院卻是不成問題的。

「如果你想我資助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張雪梅眼底划過一抹驚喜，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願意資助自己。

王翠花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一聽這有戲，喜形於色，直接問道，「太太您說，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宋以寧把二人的反應看在了眼底，不緊不慢說著，「如果她沒有考上美院，後續我將不會再提供任何幫助。」

「另外，方明娟答應我，她以後工作了會把錢還我，你能做到嗎？」

當然這不是她提出來的，是方明娟自己提的，甚至還私底下找到陳林，讓他幫著寫了份協議。

宋以寧沒放在心上，只覺得小姑娘為人很真誠，也很老實。

王翠花瞪大了眼眸，哪裡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資助別人哪還有讓人還錢的道理！

她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下去，哭喪著一張臉，企圖獲得宋以寧的同情。

「太太，您這要求是不是太過了點？我家本來就窮，哪裡還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