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以前也不是沒有邀請過他，可每次他都推掉了。

這次江鶴川答應過來，校長高興了好幾天，走路都是帶風的。

江鶴川目光落到宋以寧身上，只看了一眼就克制地收回視線，先是從容不迫地走到話筒面前講話，講完後才開始為優秀畢業生頒獎。

宋以寧站一排學生的最中間，眼尾的餘光瞥到他逐漸向自己這邊靠近，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很快，江鶴川站到她前面，伸出手和她握手。

看向她時，眉眼不似剛才的冷硬疏離，眼角處勾著一抹細小的弧度，目光柔和，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笑意，「宋同學，祝你畢業快樂，前程似錦。」

宋以寧的手心被他緊握著，掌心裡微微黏膩。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他握著手，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緊張和興奮感。

「謝謝江先生。」

江鶴川嘴角勾了勾，這才不舍地鬆開了她手心，從司儀手裡拿過獎狀頒發給她。

站在宋以寧旁邊的孫曉菲用餘光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裡樂得不行。

江總也太會了。

昨晚上還聽宋以寧說她老公不會來看她的畢業典禮，沒想到人這是想給自己老婆驚喜呢。

典禮結束後，遲歡幾人拉著她一個勁追問，「嘿嘿，以寧，你不是說你老公不來嗎？」

宋以寧紅著臉解釋，「我也不知道，他都沒告訴我。」

「江總真是浪漫，時刻都在給你製造驚喜。」路寒霜不由感嘆。

孫曉菲點頭附和，「就是，我就說以江總疼以寧的程度，怎麼可能不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幾人有說有笑地走到校門口，遲歡眼尖地看到路邊停著的那輛熟悉的邁巴赫，驚呼，「以寧，你老公還在等著你呢！你快去吧。」

宋以寧和三人挨著擁抱了一遍，這才朝著車裡走去。

剛一上車，還沒來得及說話，江鶴川就手捧鮮花遞給了過來，「江太太，恭喜你走完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旅程，畢業快樂。」

宋以寧接過鮮花，眼圈還現在泛紅，吸了吸鼻子，「我真的以為你來不了了，昨天和你視頻的時候，你還在國外，什麼時候回來的呀？你也不告訴我。」

「今早上趕回來的。」

江鶴川最是見不得她掉眼淚，拿起紙巾溫柔地替她把眼角的淚珠拭去後，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柔聲安慰，「老婆，你人生中的每個時刻我都不想錯過，更何況是你畢業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怎麼可能錯過？」

「可你那天還說參加不了的，你又偷偷瞞著我。」

宋以寧把頭貼在他懷裡，聽著他胸腔里傳來有力的跳動聲，眼裡全是感動。

江鶴川低著頭，親吻著她額頭，「原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讓你難過了，不哭了好不好？是老公不對，不應該瞞著你。」

宋以寧破涕而笑，一本正經和他解釋，「我沒有難過，見到你很開心，只是想到一下畢業了，總覺得有些不舍。」

離別多少會讓人覺得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