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尖蹙起、鼻子皺皺,想吐,又覺得餐桌上吐酒很不講衛生,只能扭曲著五官將酒水強行咽下。
咕咚一聲,他吐出一截紅腫濕熱的舌,斯哈斯哈半天。
一群男人看著虞藻滿面緋色、喘氣聲不絕。
滿桌佳肴失去吸引力,所有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虞藻似乎察覺到他們都在看他,也沒有動碗筷的聲音。
他傻乎乎地抬頭:「你們怎麼不吃了?」
薄寒答非所問地問了一句:「你怎麼換褲子了?」
他用他本來的音色問。
霍斯言解釋:「之前濕了。」
濕……了?
虞藻皺起眉,面龐嚴肅地糾正:「不是尿褲子的那種濕,是流汗的濕。」
卻不知,他這種說話,更加惹人遐想。
他們就知道,霍斯言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香香軟軟的虞藻睡在身邊、又不省人事,這種情況下,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抗。
霍斯言這種瘋子,一定把持不住。
居然把小寡夫玩得換了條褲子。
他們不甘嫉妒的同時,又譏誚地瞥了眼霍斯言。
不過……就十分鐘?
每個人輪流照顧虞藻十五分鐘,但還沒滿十五分鐘,霍斯言就抱著虞藻出來了。
可不就是十分鐘不到。
他們淡淡地收回目光。
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一口紅酒下肚,虞藻只覺口感辛辣,可過了一會兒,他抿出幾分豐富的滋味。
果香濃郁、口感厚重,味道有點兒奇怪,但似乎,也還不賴。
虞藻拿酒杯,卻被攔住。霍斯言用陳遲的語氣勸說:「小藻,還是別喝太多酒了,你身體……」
虞藻酒量的確一般。
但他嘴饞,不讓他喝他想喝的,他不開心了。
偏過頭,不搭理霍斯言,轉去拉齊煜明的胳膊:「齊煜明,我還要喝嘛。」
可惜他拉錯了人。
他拉的是司瀛。
霍斯言看了司瀛一眼,與看虞藻時的柔情溫和不同,看司瀛時,目光充滿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以及長輩對晚輩的施壓。
他的意思很明顯,讓司瀛拒絕。
虞藻不會喝酒,赤霞珠紅酒口感濃烈、度數較高,喝這麼多,等會頭疼怎麼辦?
但司瀛哪敢拒絕虞藻。
他討好虞藻都來不及,急忙從醒酒器倒出紅酒,不敢倒多,緊張地餵給虞藻。
柔軟紅嫩的唇瓣在他眼前分開,含住玻璃杯邊緣。
司瀛手心冒汗、心臟怦怦直跳,又結結巴巴道:「小藻,我……我是司瀛。」
「喔……」虞藻不在意,不就是認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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