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時候進一步推進計劃了，或者，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小菲？你還在忙嗎？」迪克察覺到了澤菲爾的心不在焉。

「抱歉。」澤菲爾的聲音軟了下來，「最近我可能有點忙，但是不要不理我呀。」

「哦，小菲，我一直在這裡，有需要你就來找我。」

「謝謝，迪克，我……」

「不用說太多啦，我明白，而且，我有個好消息一定要告訴你——扎塔娜說時空定位馬上就要成功了！」

澤菲爾揚起了明媚的微笑：「太好了，這真是這麽多天來最大的好消息。」

「高興一些了吧？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了，啊，時間快到了，我要去趕晚宴了。」

晚宴，澤菲爾心裡一咯噔，不會偶遇吧。

不過，他的辦公室已經被敲響了：「蘭伯特先生，晚宴快要開始了，先生在等您。」

澤菲爾想了想，決定計劃保持，畢竟，他修飾了自己的臉型，而且，也不會這麽巧吧？

哈哈，可惜就是這麽巧。

澤菲爾一到廳，就聽說了韋恩總裁和韋恩家大少要來的消息。

「韋恩……」菲利普有些不屑的說著，「不過是敗家子罷了。」

澤菲爾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狀態，跟著菲利普步入燈火輝煌的宴會廳。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光芒，照在賓客們身著的華服上，熠熠生輝。男士們西裝革履，女士們則身著拖地長裙，佩戴著耀眼的珠寶，空氣中瀰漫著香水與香檳的混合氣息。

菲利普一入場便端起香檳，穿梭於人群之中，與各路商業夥伴談笑風生，澤菲爾則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目光機警地掃視著四周。突然，他眼角餘光瞥見迪克和布魯斯正從大門方向走來，心中暗叫不妙。

迪克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燕尾服，襯得他身姿挺拔，頭髮精心打理，臉上帶著招牌式的迷人微笑，吸引了不少賓客的目光。布魯斯則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內斂，深色西裝搭配簡約領帶，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氣場強大得讓周圍人不自覺地留出些許空間。

澤菲爾趕忙側身，佯裝欣賞一旁的藝術品，試圖避開他們的視線。然而，迪克眼神犀利，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小菲？」迪克驚訝地輕聲喊著澤菲爾的名字，快步朝他走來，布魯斯也微微皺眉，跟在後面。

澤菲爾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轉身迎上去，「迪克，布魯斯，真巧啊，沒想到在這兒能碰到你們。」

迪克上下打量著他，眼神里滿是疑惑，「你不是說在做法務實習嗎？怎麽會在這兒？而且你……」

他指了指澤菲爾的臉。

澤菲爾腦子飛速運轉，鎮定自若地回答：「公司臨時安排我陪客戶參加這個晚宴，拓展人脈，學習些社交經驗，對以後處理法務事務也有幫助。」說著，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菲利普，暗示自己正忙於工作。

布魯斯微微點頭，目光卻帶著審視，「多積累經驗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分寸。」

這時，菲利普似乎察覺到這邊的異樣，踱步過來，「雷默斯，這兩位是？」他明知故問，語氣裡帶著一絲挑釁，看向韋恩父子的眼神滿是傲慢。

澤菲爾趕忙介紹：「這位是韋恩集團的總裁布魯斯·韋恩先生，這位是他的長子理查德·格雷森先生，在哥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轉而又向韋恩父子介紹菲利普，「這位是菲利普·加佐納斯先生，博加塔加共和國外交官之子，在商業領域也頗有建樹。」

菲利普輕笑一聲，伸出手敷衍地握了握，「久仰久仰，韋恩集團的大名如雷貫耳，不過聽聞最近有些項目……」他故意拖長尾音，試圖挑起話題。

迪克不動聲色地回應：「商場如戰場，有挑戰才有進步，韋恩集團一直都在穩步前行。」言辭間不卑不亢，巧妙化解了菲利普的暗諷。

澤菲爾見氣氛有些微妙，趕緊岔開話題，「今晚來的賓客可真是各行各業的精英，想必能促成不少合作。說到合作，菲利普先生最近對海運線投資很感興趣，我正幫他參謀呢。」他一邊說，一邊給菲利普遞眼色。

菲利普心領神會，接過話茬：「沒錯，雷默斯給我提供了不少新思路，這條海運線潛力巨大，要是運作得當，收益不可估量。」他故意說得含糊其辭，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掃向布魯斯，似在試探。

布魯斯目光深邃，微微點頭，「海運領域機遇與風險並存，祝你們好運。」

菲利普挑起一絲挑釁的微笑：「好運當然屬於我們，可惜你們留不住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