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舒暢的，顧明臻點了接聽。

很快，秦晉的那張俊臉就出現在了手機的屏幕上。

秦晉看著顧明臻，看了一眼，就道：「今天的片子我都看了。」

這麼快？

顧明臻稍稍有點吃驚，但表面上卻只是淡笑著問：「秦總覺得拍得怎麼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晉皺了皺他好看的眉頭，目光有點深邃地看向顧明臻，道：「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顧明臻聽著這句話，心裡是笑了，臉上卻露出幾分不知所措的神情。

而隨後，秦晉便道：「徐斐和劉旭說你們是商量好的，但我今天下午才聽劉旭說你們商量好要借位，變得這麼快？」

果然秦晉也不信。

畢竟從秦晉對待徐斐的態度來看，秦晉是很不相信徐斐這個人的。

而這會，顧明臻看著秦晉的臉，裝模作樣地害怕了一下，然後他低聲道：「今天前輩喝了一點酒，一開始有點沒控制好。」

顧明臻這話是實話，沒有摻假，只不過他的情緒是從幸災樂禍換成了謹慎和害怕。

因此，秦晉沒有從顧明臻那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裡看出什麼閃躲來。

秦晉理所當然地有點怒了。

「我看他八成是瘋了。」

顧明臻聽著這話，在心裡笑了一聲，然後他又輕聲問道：「秦總，這段戲要不要剪？」

秦晉聽到顧明臻這話，微微皺眉，隨後他就有點好笑地道：「誰告訴你這段要剪？」

顧明臻故作驚訝了一下，便道：「我就是問問，沒有什麼人說要剪。」

秦晉看著顧明臻的神情，若有所思地凝神了半晌，之後他就淡淡笑了笑，道：「不用剪，拍得挺唯美的。」

「唔……」

顧明臻現在倒是真的聽不出來秦晉這話的意思了。

不過秦晉之後的一句話倒讓顧明臻有點觸動。

「把你拍得很漂亮，演得不錯。」

顧明臻愣了愣，然後他笑：「秦總這是真心話？」

秦晉微笑著反問：「我看起來像是那么小氣的人麼？」

「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顧明臻早就背好台詞了。

秦晉聽著顧明臻的話，心裡感慨了一會，之後他拿著手機坐到床邊，又道：「徐斐跟劉旭找你商量過這事吧？」

顧明臻微微一挑眉，秦晉果然不傻。

當然，顧明臻也有對策。

所以他垂了垂眼，帶著點情緒地輕聲笑道：「是，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心裡不高興，所以還是想說。」

「鬧脾氣了？」秦晉眼中的笑意深了幾分。

「我又不是機器人，怎麼會沒有脾氣。」顧明臻似笑非笑地說。

秦晉看著顧明臻安靜漂亮的臉，不卑不亢的神色，忽然就想把顧明臻抓到自己的面前，捏著他纖細的下巴，把他按在身下，折騰他，看他求饒，看他緋紅著臉，露出迷亂的神情。

這種不咸不淡的態度，總能激起秦晉內心深處凌虐的欲望。

他自認不是變態。

可看著顧明臻臉，和他那總是像淡淡嘲諷一般似笑非笑的神情，秦晉就按捺不住。

「你是越來越不乖了。」秦晉眸色深了幾分，嗓子有點啞。

顧明臻敏銳地覺察到秦晉有點情動，雖然他感覺這情動有點莫名，但還是笑著說：「那秦總覺得我怎麼樣才算乖？」

秦晉的眸子隔著攝像頭，在顧明臻身上游弋片刻，然後他低聲道：「脫衣服。」

顧明臻微微一愣，隨後他就笑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下面是米白色的長褲，很休閒，很慵懶。

「秦總稍等。」

顧明臻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然後便伸手緩緩撩開了他自己的T恤下擺。

黑色布料趁著白皙的皮膚，那皮膚表層淡淡的光澤讓人眼饞，讓人衝動。

腰線出奇地完美，一條流暢的弧，然後一點點往上掀開。

薄薄的腹肌，漂亮卻又不突兀，再到胸口。

眼看著那若隱若現的粉色就要暴露在攝像頭之下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顧明臻的動作頓住。

秦晉當然也聽到了敲門聲。

片刻之後，秦晉低聲發話，「不用管他，繼續。」

秦晉的聲音有點磁性的低啞，卻還帶著一點異常的興奮感。

顧明臻其實早就隱隱覺察到秦晉有些奇異的嗜好，但他也不說破，微微一笑，就抬手準備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