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的宴席,你當真不去?」花子酌喝了熱茶身子暖了下來。
「不去,」孟生看著窗外的雨,「那人我又不認識,若是為討口酒喝,在你這不喝的更痛快。」
「你不去看看,怎麼知道認不認識?」
孟生轉過頭,看著花子酌。
兩人目光沒有接觸,孟生放下腿,坐了下來,「認識又怎樣,誰成親誰倒霉,我才不去沾這霉氣,再說,我也沒那功夫,我只是來送信,還得趕著回京領兵打仗呢。」
「最近太平,哪有這麼多仗可以打。」花子酌說完,望向那頭走過來的穆幼青。
那身衣裙是花憑煙的,花憑煙嬌小,但卻喜歡長到拖地的衣裙,這身穿在穆幼青身上,倒是正合身,除了周身的拘謹扭捏,光看穆幼青五官面容,的確長得與阿錦八九分相似。
孟生背對著穆幼青,不知道人來了,言語激烈地說著:「太平個鳥,賀國人就他娘的沒安分過,整日說什麼等著他們的太子殿下回來,我呸,我看賀國人在他們小太子死的那日就跟著全他娘的瘋了。」
孟生是個武將,整天在魚龍混雜的軍營待著,學的滿嘴髒話,尤其談論到戰事,他就雙眼發光,情緒激昂。
「那個......」穆幼青等孟生說完了,她才開口,「謝謝你給我的衣服,我還約了人,我得先走了。」她趕著去見穆幼白,不能讓弟弟一直在大雨里等。
孟生聽見她說話,並沒有回頭,他拿起婢女送來的新酒,直接往嘴裡灌。
花子酌站起身,「若是需要車馬,我這倒是有。」
花子酌看出穆幼青也只是顧己肆的一顆棋子,只是他好奇,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能成為顧己肆這麼關鍵的棋子。
「啊,不用了!」穆幼青連忙擺手,她不能讓旁人知道她去見誰,「我自己去就好了,謝謝。」她看看了花子酌,又瞧了眼孟生的背影,這孟生看著肩寬腰窄,和顧己肆一樣......
怎麼又想到那人了!她搖了搖頭。
孟生沒打算和她打招呼,她就只對花子酌說:「那我先走了。」
花子酌抬手,禮貌道:「請便。」
穆幼青撐的傘是婢女遞來的,她不再低頭走路,一直注意著前方,路上沒什麼人,她走的也快,到城南的林子時,這大雨終於緩了下來。
她走進林子,左右望著,又不敢走的太深,也不敢喊出名字。
這場雨終於停了,穆幼青收了傘,身後就傳來一聲踩踏,泥水被濺起。
穆幼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轉過身,就看見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她突然有了回家的感覺,那種歸屬感像海浪般迎面拍打,穆幼青眼眶濕潤。
「哎,別哭!」
穆幼白手裡拿著一個糕餅,穆幼青認得,正是琉璃拿進來的那盤,穆幼白吃的還剩一角,他把糕餅扔進嘴裡嚼著,吞咽完他才說道:「我長話短說。」
穆幼白看了看四周,湊近穆幼青,「我沒給你餵那什麼毒,你不用怕,死不了。」
穆幼青瞪大眼睛,「可是你當時說——」
「當時廖老在場,我只能這麼說,」穆幼白用食指擦了擦嘴角的餅渣,「還有,你離那顧己肆遠點,他......」
穆幼白抬頭望天,不知是在想措辭,還是在想什麼事情,他皺起眉說:「他不是好人。」
其實穆幼青根本不關心他現在說的這幾句話,她只是想問穆幼白為什麼會在這裡。
穆幼白低下頭看著穆幼青的眼睛,他嘆了口氣,懶懶說道:「別問我為什麼在這,我回答不了。」
他們姐弟一直很有默契。
「那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離大冰山遠點?」
「大冰山?」
穆幼白吸了吸鼻子,心想要是有感冒藥就好了,穆幼青不愛吃藥,他卻一病就要吃藥。
穆幼白皺著眉,揉了揉鼻尖,說:「你有任務吧?你別忘了你在這裡的目的,別被顧己肆牽著鼻子走,你會被他——」
穆幼青不知道穆幼白說的任務,是指她的系統任務,還是說毒害顧己肆這個任務,但穆幼白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奇怪地問說:「被他?」
穆幼白突然看向穆幼青身後,看清來人,他歪了歪頭,有些不耐煩,「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啊?」
穆幼青聽這話,心下一驚,難道自己被跟蹤了?是大冰山嗎?
穆幼青回頭,見江祁抱著手悄無聲息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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