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幼青心一驚,看來太子是不會功夫的,這小鹿若是傷了太子可不得了,她正要衝出去,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穆幼青嚇出聲,回過頭見江祁正抱著手,站在自己身後。
「江祁??你怎麼在這!」
江祁朗朗一笑,「嫂子,好久不見啊。」
「噓!」穆幼青害怕地捂住江祁的嘴,她忙回頭看,見魏洵正朝那鹿跺腳嚇唬,伸手和陸清野一起拽腰帶,「小畜生,快走開,走開!」
她回過頭,「你可別這麼叫我,會出事的,我正打算救你哥,你假裝不認識我!」
江祁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隨即笑著點了頭。
那邊無雙公子轉身扯下一根帶花的樹枝朝陸清野走,腰間鈴鐺發出脆響,那小鹿鬆了口直起脖頸朝鈴鐺發聲處看,陸清野腰間失了力,猛地往後倒,就聽魏洵「啊」一聲,躺在地上當了陸清野墊背。
陸清野雙手將鳥籠托起,生怕撞到這小灰雀。
「小阿野,你沒事吧。」魏洵一隻手揉著自己後腦,一隻手扶著陸清野的肩膀。
陸清野抱著鳥籠站起身,「我沒事,我沒事。」他見剛才吃腰帶的小鹿此時乖巧的啃著無雙公子手中的樹枝,越大覺得新奇。
剛才這一拽,費力不少力氣,陸清野擦了擦額間的汗,朝官仁鶴彎腰道:「多謝無雙公子相助,也不知我這腰帶怎麼惹怒了小鹿仙,叫它發起狂來。」
無雙公子回禮,道:「許是殿下腰間帶著香囊,這小傢伙喜香,誤以為是吃的。」
「啊。」陸清野一手捂著皇后給他做的香囊,「那是了,原來是香囊惹的禍啊。」
陸清野想起什麼,上前兩步道:「對了無雙公子,今日赴約本是為了作畫,但與我同行的畫師走丟了,我得回去找她。」說著,陸清野轉身將鳥籠遞給魏洵,「實不相瞞,這位畫師是我的太子妃,她第一次奉訪貴寶剎,或許是在哪座殿裡迷了路,還請無雙公子稍等。」
官仁鶴鞠了一躬,「無妨,殿下請便。」
穆幼青想這位「無雙公子」已經見過自己了,若是半路折回去與太子來個「巧遇」那不是自欺欺人嗎,於是她走出去,叫住了陸清野,「太子殿下!我這著呢!」
陸清野回頭看見穆幼青,忙跑過來,「太子妃!原來你認識路啊,你怎麼找到這的,叫我好生擔心!」
穆幼青佯裝乖巧,一副溫婉樣道:「我看那佛像看的出神,回過頭發現自己跟丟了,就沿著這路找過來......讓殿下擔心了。」
穆幼青話還沒說完,就見陸清野先擺手,像是寬慰,隨即瞪大雙眼,那魏洵更是伸出手,指著穆幼青身後,結結巴巴道:「江......江江......」
陸清野笑起來,與魏洵異口同聲道:「江祁!」
穆幼青轉頭,見江祁已經跟著自己過來了。
江祁朝陸清野和魏洵依次作禮,言簡意賅地打折招呼:「江祁見過太子殿下,魏公子好啊。」
陸清野走上前拍了拍江祁的肩膀,「太好了,我聽說你跟著二弟回來了,還想著尋個日子去二弟府上看看,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江祁你快和我說說,這些年你都有什麼奇遇,你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江祁哪有什麼奇遇,只不過被我二哥救下了,跟著二哥混而已。」
「你二哥?」陸清野像是腦子不夠用似的,眨著眼睛思考,忽聽魏洵問說:「你哪個二哥,你二哥不是......不是死了嗎?」
江祁驚訝道:「我二哥活的好好的,魏公子可別說笑。」
魏洵吃驚地望了望陸清野,又看向江祁,「你二哥,是,是趙......趙......」
這時一旁撫鹿的官仁鶴插話道:「外面風大,幾位不介意的話,先屋裡請吧。」
陸清野點了頭,幾人跟著官仁鶴進了一間頗為清雅的茅舍,茅舍內燃著盆碳火,火上架著個銅壺,官仁鶴引眾人坐在幾個蒲團上,幾人圍著火盆伸手烤火。
「是趙歸弈吧?」魏洵把剛才沒說完的名字補全了。
江祁烤著火,抬起頭沒說話。
穆幼青縮成一團,烤著手背,心想,他二哥不是顧己肆嗎?
官仁鶴走過來給幾人遞了竹子做的水杯,又一一倒了熱水,穆幼青雙水捧著竹杯,看官仁鶴朝自己杯子裡放了兩朵開的極盛的粉花,給她添過水後,一股甜味淡入鼻腔,穆幼青忍不住嘗了一口。
水溫剛好,入口清甜,回味略帶甘澀。
官仁鶴跪坐下來,響了一路的鈴鐺這才沒了聲音,他望著穆幼青問說:「這位就是今日要給我畫畫像的太子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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