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刀槍,不會騎射,不會琴畫,不會下棋,更不會在政事上出主意,只跟著狐朋狗友闊綽揮霍,在京城各大名樓里玩轉。
猶豫半天,連池回答說:「就如民間評價,太子是......草包太子。」
花子酌嘴角一斜,走到窗前,窗外風雪迎面亂撲,他在冰冷的空氣里眯起眼,「你覺得在這樣的天氣里,有誰能將一隻箭隨手一放,就正中靶心?」
連池望向外面幾近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狂風卷著雪片刮出駭人的聲音,他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說:「連池能想到的有三人,一是錦衣衛的神箭手孟留孟大人,二是江湖上素有『箭鬼』之稱的廖老前輩,不過傳聞他已經不再用箭了,這第三位就是主子您。」
花子酌一笑,今日若不是他做了手腳,故意拉斷弓弦,他不敢保證,能萬無一失正中靶心。
「今日太子射箭贏了我,而且贏的極為輕巧。」
連池大驚,「這怎麼可能?」
沒錯,這怎麼可能。
即使范執做了手腳,那也只能影響分毫,他不信天真會助陸清野,若是陸清野真的壓根不會射箭,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是障眼法,箭或許本就在靶心上,又或是趁雪風大的眯了眾人眼睛,有人動了圓盤。
否則,陸清野一定是用箭高手。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讓花子酌覺得興奮。
第86章 試探
◎兩位太子,藏的都深啊。◎
這場比賽來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不過陸安的確最終傳令大理寺,將趙歸弈交由太子處理。
穆幼青在東宮魂不守舍,宮女在院中掃雪,穆幼青迎著雪朝宮門走,那台階滑,不小心就會摔,穆幼青已經摔了好幾下,宮女也只是遠遠說了句:「太子妃當心,你沒摔著哪吧?」
穆幼青這一下摔的重,那一瞬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擺擺手說沒事,在地上坐了會才站起身。
這場雪越來越大,穆幼青從沒見過這樣惡劣的天氣,雪霧灰的就像一塊實在的抹布,拍的她臉頰和耳朵生疼。
院中的枯樹擠滿了厚學,樹枝承受不住,「咔」一聲被折斷了,積雪哐地砸在地上,掃雪宮女嚇得叫出聲。
穆幼青剛回頭看,就見陸清野像一陣風一樣從宮門外跑進來,他那身黃色錦衣外披著的氅衣被風撩起來,穆幼青忙迎上去,待陸清野跑到跟前,她的雙手被陸清野拉起來,穆幼青心頭一驚,不自然地抽回了手。
陸清野跑的氣喘,肩上還蓋著薄薄一層雪,鬢邊也結了霜,他沒多想,只是拍著胸脯大喘氣,「救......救......」
穆幼青以為他跑的心慌,正朝她喊救命呢,於是她轉身讓將將過來撐傘的宮女去倒熱水。
陸清野連忙擺手,「救出來了!」穆幼青回過頭,愣了愣,陸清野又重複道:「歸弈!歸弈救出來了!」
穆幼青接傘的手頓在半空,她呆愣原地,眼眶漸漸泛紅,空中的冷氣不斷侵蝕著她的體溫,反應了好一會兒,忽地她大哭出聲。
她哭出聲的同時就給陸清野下跪,陸清野倒也沒阻攔,反而同她一起跪了下去。
陸清野手不知道往哪放,嘴裡一個勁兒安慰道:「太子妃,你別哭,別哭,你放心,我真將歸弈救出來了!」
陸清野不會安慰人,他這下子比和花子酌比賽的時候還慌,緊張的嘴上一直說話,把方才和花子酌比賽的事也簡單的說了一遍,還說皇上已經下令,派人去大理寺接趙歸弈了,今後歸弈就是東宮的人,再也沒有人敢對他下手了。
穆幼青聽著安了心,緩過了勁兒,用衣袖擦拭臉上的淚。
東宮門前,有人將雪踩出輕微響聲,「您二位這是在做什麼?」
陸清野回過頭,見花子酌身著官服,一臉詫異地倚在門邊,身後的連池低頭而立。
「花大人!你怎麼來了?」陸清野先是一驚,想了想,面上豁然開朗,問說:「難道是花大人把歸弈接出來了?」
穆幼青心頭一跳,望向花子酌。
花子酌跨進宮門,搖了搖頭,他先朝陸清野行禮,說道:「皇上派錦衣衛去接的人,」花子酌頓了頓,目光在陸清野和穆幼青身上來回掃,「這是東宮的新規矩?臣也一起跪一個?」說著他就拉起衣擺。
陸清野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擺手,「不是不是,花大人誤會了,」他伸手扶穆幼青,「太子妃你快起來,這雪地實在冰冷,我膝蓋都凍疼了,你一個女子怎受得了!快別跪了。」
穆幼青雙膝也發疼,站直了身體還覺得腦袋發暈,許是因為剛才哭的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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