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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撈發現不對,回頭一看,方媚無力倒下,額間全是汗,且面色蒼白,嘴唇發紫。

「你這是咋了!中刀了!?」

方媚用力抬起眼皮,雙眼無神地望著孟行,「別,別管......」

話沒說完,幾把狼頭刀接二連三劈過來,孟行側身躲刀,順勢一把扛起方媚,土匪見大當家被帶走了,也跟上孟行殿後廝殺。

孟行行至男門,守在此處的莫疆軍果然不多,落羊守衛拼死護著孟行闖了出去,孟行一路扛著方媚到郊外,確定身後沒了追兵才將方媚放在隱蔽的草叢裡,幾個跟出來的土匪還在驚恐的望著身後,死死盯著城門口,盼著還能有弟兄闖出來。

孟行全身無力,癱坐在地上,發現自己手臂黏糊糊的,以為是汗,低頭一看,衣袖上全是血,貼在手臂上都快凝固了,「老子沒中刀啊!」

難道是莫疆士兵的血?

忽然想起什麼,孟行轉頭看著方媚,方媚半睜著眼,淚流不止,雙手遮在自己腹部。

孟行這才想起來,這隻手方才扛著方媚,這血是她的!

「你哪受傷了!??得給你找個大夫!」孟行抬頭,見遠處有一個不小的村落,不知道那有沒有遭莫疆人侵襲。

方媚流著淚,嘴唇翕張,孟行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於是俯身將耳朵湊近,「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只聽見方媚顫抖著道:「孩......孩子。」

第100章 求助

◎「侯爺,終於找到您了!」◎

等方媚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晌午,耳邊喧囂不斷,就像有鑼鼓喧天的喪葬隊伍從身邊走過。

方媚還冒著虛汗,睜開眼的時候,聽見一旁有老婦的聲音,「不就死個人嗎?至於請這麼多人吹拉彈唱嗎,誰家沒死過人一樣。」

「大娘,您家也只有您一個人了嗎?」

方媚聽見熟悉的說話聲,是孟行。

她微微轉頭,就見孟行穿著一身十分適合下地幹活的粗布衣衫,腳上的長靴也換成了布面鞋,手裡還拿著竹條在編什麼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這戶人家的兒子,唯一有些不搭的是那略微凌亂,高高束起的髮髻,給這一身低調的衣衫強加了一股子放蕩不羈的野味兒。

「是啊,」那大娘倚在窗邊,定睛瞧著外邊抬過的棺木,「我兒子和孫子都是落羊孟大將軍手下的,兒子死在了齊王來落羊的那日,聽說是誰的婚宴,他為了護那新娘子死了,孫子嘛,隨孟大將軍上山剿匪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孟行猛地想起落山上那些屍體,他呼吸瞬間凝住了。

大娘只呆呆望著外面,像是等著孫子,見了人家抬棺木,又想著自己的兒子屍體都沒能送回來,她連個祭拜的墳墓都沒有,心裡苦起來。

方媚看見孟行在那一瞬身體像是僵住了,右手緊緊捏著竹條。

「大娘,您......恨那姓孟的嗎?」孟行的說話聲很乾,他不敢看大娘。

大娘渾濁的眸子裡漸漸浸了淚,她擺了擺手,「怎麼會,人各有命,都是為了保護旁人,我兒死的光榮啊......」

孟行聽大娘的聲音十分平靜,他滿懷愧疚的抬起頭,卻見大娘手捂著嘴,全身都在顫抖。

忽然間,大娘像是爆發的火山,一下子哭喊著叫出來,「我那孫子也怕是凶多吉少了,我讓他別去別去,他偏說要跟著孟將軍上山,以後也要做大將軍,他才十六歲啊,我給他做的甜糕他都還沒吃一口,嚷嚷了大半年了......你說你才十六歲,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啊......姓孟的你還我兒子,還我孫子啊!!」

孟行突然站起身,身上的竹條掉了一地,他人高馬大站在大娘身旁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滑稽,又令人心疼,方媚看著他,眼中浸出淚來,她沒有出聲,輕輕轉回頭,閉上了眼。

噗通一聲,孟行跪在地上。

孟行跪的很乾脆,膝蓋撞在不平整的地上,發出悶響,把床上的方媚嚇得身子一顫,她的手把被子捏的發皺。

孟行除了趙歸弈,從沒有跪過別人,他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低著頭。

屋外的喪樂本不是給大娘吹的,可她越聽身體就顫的越厲害。

忽地,這村口來了一群人堵了喪葬隊,喪樂稀稀鬆松停了下來,有幾個小輩在隊伍中大喊:「快跑!莫疆人來了!莫疆人來了!!!」

人群一下子慌亂起來,為首的老者立馬杵了杵自己的拐杖,喊著:「別慌!都別慌!該站哪就繼續站哪!別驚擾了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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