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成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是心虛了。

闕語冷笑：「請問您用我發出來的財神像大肆生產賺錢，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奸商，衛天成只是心虛了那麼一瞬間，然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神像這種東西根本不在版權法的管轄範圍！既然你說財神爺是華夏人的傳統神仙，那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許可就能生產神像！」

闕語：「……」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闕語抽了抽嘴角，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神話故事確實是華夏人民共同的精神財富，她不可能據為己有。

但她知道，今天她要是讓步了，這位奸商以後大概率就可著她的羊毛薅了。

以後她宣傳一個神仙，這位就出一個神像周邊，能把她薅禿。

「其實我今天是來找你談合作的。」

闕語看了眼他身後的倉庫：「你的生意做這麼大，你有沒有自己的工廠？」

衛天成點點頭，商業嗅覺敏銳的他似乎隱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準備聯合你出一本畫冊，這個畫冊跟我今晚準備講的主題相關。」

衛天成表情鄭重了起來，他個人算是燕語鶯歌的忠實直播觀眾。

衛天成很快就想起了她昨晚發的動態。

「僧人取經成佛的故事？」

衛天成搖搖頭下意識地拒絕。

「我這個故事不是很合適，相比之下，財神爺或者精衛都更加適合出畫冊。」

財神爺那設定簡直完美戳中所有華夏人的喜愛。

畢竟沒人不愛小錢錢。

至於精衛，那股不服輸，不屈不撓的勁兒真的異常契合華夏人的精神狀態。

這兩個故事，無論是哪個都比所謂的【華夏僧人去西方取經，最後修煉成佛】要容易被人接受得多。

面對衛天成臉上明顯的不贊同，闕語挑眉。

「相信我，這個故事要不了多久，就能火遍整個華夏，讓你賺得盆滿缽滿。」

哪怕闕語如此打包票，衛天成還是有些不情不願。

畢竟作為一個奸商，看不到利益的生意，他是一點都不想做。

闕語見狀想了想，盤算了一番自己手上的資產。

這兩次直播，加上視頻網站的獎勵，以及這段時間後台源源不斷地打賞。

闕語大概能拿出四十萬的現金。

闕語眯了眯眼睛，看向衛天成。

「這樣，我手上大概能出四十萬，你那邊出一本100頁以內的畫本大致需要多少錢，能印刷出多少冊？」

衛天成一愣，盤算了一下：「加上書號，應該能印刷出5000冊。」

這個結果比闕語想像中的要好上一些。

「既然這樣，我自費出畫本，等我做好樣書，就發給你。」

看著自信滿滿的闕語，作為一個商業嗅覺敏銳的商人，衛天成不知為何此時對於闕語有種異常的信任。

他想了想，一咬牙：「這樣，我再投二十萬進去，咱們印出一萬冊，到時候賺了錢按比例分，虧了就當我交了你這個朋友了！」

闕語沒想到對方居然不僅大方還講義氣。

她愣了一下，暗自忖度看來這傢伙還挺適合深交的。

「你放心，不會讓你虧的，這個故事可不一般。」

……

雖然嘴上說的大方，但其實衛天成本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自信。

等送走了闕語，回到家中的他撓了撓頭。

搞不懂當時怎麼就跟被鬼迷了心竅一樣，居然主動說要出資加印。

明明對方連畫本的樣書都沒給出來，甚至連故事雛形都沒透露。

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信了，還投錢了。

畫本這種東西，在網絡發達的現在本來就不好賣。

自己居然還腦抽投了二十萬進去。

衛天成在電腦桌前百思不得其解，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八點了，衛天成嘆了口氣，翻出柜子里的腦機帶到了腦袋上。

先看看這個故事到底怎麼樣吧，要是一般般的話……

那就找理由賴帳！

反正現在只是口頭商量好的，合同都沒簽！

……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佛是只存在於印度神話中的，但如果今天我告訴大家，華夏也曾與古印度交流過，並留下了許多燦爛的神話故事，大家相信嗎？】

在闕語的講述聲中，衛天成緩緩地睜開眼睛。

出現在他眼前的便是一位著白色僧袍的僧人。

這位僧人外表器宇軒昂，氣質丰姿不凡，脖子上掛著一串細細的佛珠。

若不是他身上穿著的僧袍展示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