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心裡咯噔,前幾天她和仲夏通電話,她還說自己在家。
她忙活一天回到家,洗澡時打電話給時望山了解情況:「老石,小夏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聽說她不住幸福家園,我問過譚校長,她沒住回宿舍。」
時望山不以為然:「他們離婚了,你不知道?」
「喂!喂!鳳娥,你在聽嗎?」時望山在拉客,那頭長時間沒聲音,急得他團團轉。
正好他拉的人是去機場,車一停,買張去巴黎的機票。
到巴黎,見到白花花,是在醫院。麗薩告知時望山,幸好她有急事去找白花花,要不然真的很難說。
天下父母為兒女操碎了心,兩人都很喜歡仲夏,一致認為錯在時雨。
白花花徵詢時望山看法,他覺得仲夏是個好姑娘,這段感情還能救一救,不管怎麼樣,盡人事聽天命。
故而時望山照例過年過節,問候幾句。白花花與仲夏聯繫變少,從兩周一次,調整到一月一次,最後演變到兩月一次,但往幸福家園寄快遞的次數,愈發地勤。
只要仲夏還喊她一聲媽,白花花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她搖頭擺手,帶著幾分醉意,握住仲夏的手:「這次過年擺宴,是我唐突了,我看得出來,你心裡還有他。」
席間和仲明楷一個勁地推杯,白花花看得出來,對方和她想的一樣,竭力化解尷尬氣氛。
對白花花來說,這頓飯,兩位親家能來,她已然欣慰,不再奢求更多。
仲夏當時整個人是懵的,她沒想到,白花花早知此事,為此差點丟了性命。
白花花又說:「田文芳的事,你知道嗎?」
仲夏點頭:「嗯!雨更我說了。」
聽到這聲「雨」,白花花釋然:「這孩子,從小就愛鑽牛角尖,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極力撮合你倆嗎?」
這個問題仲夏想過,她以為兩人都是搞藝術的,聊得比較投機。
其實不是,她是給時雨找老婆,又不是自己找,投不投機,沒那麼重要。
時雨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他受不了別人纏著他,跟他羅里吧嗦說一堆廢話,聽得耳朵疼。
偏偏仲夏像只小麻雀,成天圍著他轉,儘管不適,但還是忍著,這意味著時雨並不排斥她。
以白花花對時雨的了解,除了家人,能讓這份有耐心,意味著仲夏不知不覺,已走入他的內心,只是他自己沒意識到。
跟他講這些沒用,時雨總有自己的一套歪理,白花花懶得跟他掰扯。
合不合適,處了才知道。
故而白花花挖空心思,把他倆湊一塊兒。
期間,她看得出來,仲夏越來越粘他,他則時時忍耐配合,一次次突破下線,違背自己的處事原則。
這不是動了情,是什麼?
誰能忍受一個不愛的人,整天在身邊轉來轉去,咋呼來,咋呼去。
時雨能把田文芳的事,告訴仲夏,已經說明問題。
做娘的,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把一張銀行卡交給仲夏:「這張卡里的錢,是補償田文芳的,以前我怕錢轉過去,被她那個賭棍的爹搶走,每個月只匯三千塊。後來他爹走了,我每個月匯五千塊,裡面還有一筆兩百萬的嫁妝,夠她花一輩子。以後,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每月一號,記得啊!」
白花花的意思,不言而喻,仲夏接過銀行卡,點頭應道:「嗯!我會的,我會負責她一輩子。」
如今,她也說出和時雨一模一樣的話。
心中感慨,於時雨而言,這不是愛情,只是責任,是時家虧欠田文芳的。接下來,將由仲夏代表時家,繼續對她的履行承諾。
白花花的事情解決,徐帆那頭可沒那麼容易,在春節的最後一天,她向仲夏下達最後通牒:「時雨這輩子別想進我家門,如果你執意要跟她他在一起,你也別回來。」
這是句氣話,可話趕話,仲夏也不落下風:「搬就搬,你滿意了吧?」
她匆匆帶了些隨身衣物,把床底下的整理箱,拖出來,裡面是她所有的畫稿,一併帶走。
當時雨打開門,看到仲夏拖著一個拉杆箱,身後還有一口巨大的整理箱,用繩子牽著,手心滿是鮮紅的勒痕,將她攬入懷中。
她不說,他也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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