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建天極衛的裴首輔的堂弟卻是隱藏了這麼多年的鬼。
裴首輔……可是他姐夫!
他站起身道:「屍體燒了吧。」
虞秧驚訝。
「這就燒了?不等裴家來人?」
陸淮策說:「不必。此屍帶毒,留著危矣。來人,把屍體拉去河邊……」
虞秧突然道:「不行!」
她看向陸淮策,很是堅定道:「陸將軍,裴少主突然就死在我虞家附近,這是大事,若是不找到兇手,就處置了裴少主的屍體,那裴家尋上門時,我家又當如何?我家不過經商的,可得罪不起首輔大人!」
裴賴也急道:「不能燒,公子的屍身要帶回裴家!」
陸淮策對裴賴喝道:「此地沒有你說話的份!」
說完,又看向虞秧,溫聲說:「我給虞家作證,裴馳野的死,與虞家無關。不僅如此,虞小姐還幫了裴家。」
虞秧假意不解。
「幫?」
陸淮策點頭。
「是。虧得有虞小姐在,才能救回差點被賊人毀了的屍身。我陸淮策保證,無論是裴家還是裴首輔,此番都不會與虞家為難。」
虞秧面露遲疑,但也不過片刻,她就咬了咬牙,看著陸淮策目光堅定說:「既是有陸將軍這番話,那虞秧信了。」
美人計也是三十六計之一,有的時候不是不能用嘛。
果不其然,陸淮策嘴角控制不住揚了起來。
想來虞秧接下來一點也不用操心裴馳野死在虞家地盤的事了。
虞秧讓了開。
河邊。
火堆被點燃。
火中劈啪作響。
虞秧眸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有朝廷對穿越者的態度在,只要暴露裴馳野是穿越者的事,就什麼影響也沒有。
今日還真是一切順利。
果真諸事皆宜。
裴馳野屍身被燒了,倒是那裝著招才榜的錦囊,被陸淮策拿布包了起來。
恰當此時,涼風拂過。
虞秧側過頭輕咳了幾聲。
乘流上來,將方才虞秧為驗屍解下來的披風又送給了虞秧。
陸淮策忙說:「更深露重,此間事了,虞小姐歸家歇息就是。」
虞秧擺了擺手。
有些沙啞說:「那姑娘出自誰家,因何上吊也沒個說法。還有,出了這般大事,我得親自去趟裴家……」
陸淮策說:「我馬上啟程去裴家,你便不必多跑一趟。至於那姑娘,裴家家主會自個查。」
虞秧點頭。
那看來,害那女屍上吊的人,難逃一死。
畢竟裴家家主的憤怒需要個發泄口。
倒也算是怨鬼了。
虞秧『虛弱』地說:「我這身子是不大爭氣,就不同陸將軍逞強了。我先回去同嬸子報平安,今日之事,勞煩陸將軍與裴家主說明了。」
第10章 他們是病友啊
陸淮策霎時間心中就湧上一股豪氣。
他挺直了些腰板。
「相識數年,虞小姐不必同我客氣。」
虞秧扯出抹笑。
她走向馬車,到車前,又回身作揖示禮。
「再謝陸將軍。」
陸淮策道:「無礙。」
又添了句,「照顧好自己,旁的不用多心,我能處理好!」
虞秧點了點頭,看向陸淮策眸光顫動,一副全靠你了的信任模樣。
直到車帘子落下,她才歪在憑几上,閉上眼休息。
乘流跳上車,驚奇說:「小姐,陸將軍竟然自個做主把裴少主的屍體給燒了?」
虞秧懶怠抬眸,說:「他娘是長公主,皇上是他舅舅,裴首輔是他姐夫,他當然敢做這個主。」
「也是,誰能想到陸將軍還有那般貴重身份呢。」乘流嘟囔了一聲。
虞秧默然。
要陸淮策沒這個身份。
當年她初見陸淮策,被陸淮策「踩在腳下」時,就該弄死陸淮策。
今日也不必要叫陸淮策來認屍。
但別說,陸淮策的身份還是挺好用的,這些年,也算幫了她不少忙。
好歹,也算物盡其用。
虞秧勾了勾唇,又合上眼。
回到虞家時,已是子時初。
虞秧被夜風一吹,倒是精神了幾分。
*
雲築小院。
幾隻流螢在院中與秋葉共舞。
石燭將屋子照得明亮。
窗子上照著屋內的剪影,男子正坐在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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