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說:「附近定有西衛的人,他在牢里待不了兩日。」
虞秧問:「那我們還留在浮陽縣嗎?」
謝遲說:「再留幾日,看能不能撞到別的鬼。至於高柁那個……若是過兩日高柁出不來,我便先將那鬼送去北衛,只當添個數。」
虞秧:「……好。高柁被關牢房,這一時半會,那鬼也不會去哪裡。」
可惜。
虞秧想錯了。
因為次日,他們就得了消息。
「焦姑娘失蹤了。」
謝遲的侍衛項明說:「今日一早,焦姑娘又去縣衙尋了蘇公子,因著在縣衙裡頭,我不好潛進去盯著,就守在外頭。但一直不見焦姑娘出來,我又見蘇公子獨自出門,方覺不對。」
虞秧手下墨鷹說:「而且,蘇縣令派人抓了蘇公子回去,似乎是因著蘇公子偷偷將高柁給放了。」
項明說:「我們對了今日裡離開縣衙的車,猜測高柁和焦姑娘都是藏糞車裡出來。但是……」
他看向謝遲,有些不確信道:「屬下覺著,高柁不大可能同意藏糞車。」
畢竟是高官子嗣,沒必要藏糞車逃獄。
謝遲起身道:「去尋蘇公子便知道了。」
*
縣衙牢房。
蘇應謙趴在地上,背上沁出血液,顯然是被動過刑。
蘇縣令站在牢房外,沉著臉說:「是這混小子,偽造我的字跡,蓋我的章,拿了張假釋令帶走了囚犯。」
謝遲問:「蘇公子,請問焦姑娘在何處?」
蘇應謙側過頭,看向謝遲。
又看向虞秧。
片刻後說:「和高柁一起走了。」
蘇縣令聞聽此言,瞪大了眼。
「你說什麼?!!」
蘇應謙又轉過頭,垂著視線道:「她今日來求我,求我放了她心上人,讓他們遠走高飛。」
蘇縣令嘴唇都在打顫。
「心上人……阿音和高柁……」
蘇應謙平靜說:「爹,那位高公子確實是侍郎府的公子,生得也比孩兒威猛,且還救過她……也不奇怪。還有,那日神君廟苟且的男女,便是她二人。事已明,高公子便不算囚犯。」
蘇縣令一下紅了眼眶,「豈有此理。侍郎公子就可行這奪人妻之事嗎?!」
蘇應謙說:「爹,我們已經退婚了,她把同心玉和婚書都還我了。」
他看向手裡的玉佩。
虞秧這才發現,他一直緊攥著那玉。
蘇縣令蹲下身,手落在蘇應謙身上,哽咽道:「我讓人打你時,你為何不說!為何不說這些!」
蘇應謙笑說:「我假作釋令,本就犯法,該打。」
虞秧輕擰眉頭。
謝遲問:「蘇公子,將他二人送往何處了?」
蘇應謙抬眸看向謝遲,突然笑道:「天高海闊,任他們遨遊。我不會說。」
二人離開牢房。
虞秧看向謝遲,「怎麼辦?」
謝遲說:「若高柁真帶走了那鬼還好,但我覺著,這位蘇公子怕是有些問題。鬼被殺是其次,就怕他惱羞成怒殺了高柁。」
虞秧搖頭否認,「不,他若殺了高柁,蘇縣令和李夫人會遭連累。蘇應謙不會這樣做。」
謝遲沉聲說:「讓人盯著蘇公子,鬼可以死,但高柁得活。不能叫一隻鬼害了蘇家。」
兩日後。
夜深。
暗衛在前頭帶著路。
「浮陽縣衙有地道,蘇公子應當是通過地道離開縣衙。」
虞秧和謝遲踏著月光行路。
街道上偶爾有孩童哭啼聲傳來,不知何處的狗叫個不停,倒使得夜都熱鬧了幾分。
虞秧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謝遲看向她。
「犯困?」
虞秧誠實道:「是有些,但無礙。」
她是沒什麼大毛病,但易乏易睏覺又短是真的。
謝遲說:「你先回去?」
虞秧說:「蘇應謙是我少有的友人之一。」
她輕嘆道:「若我一開始是已虞秧的身份認識他,或許焦姑娘……」
謝遲說:「你若非林公子,他有未婚妻,也不會與你太過親近。說不得,你也看不到他給你的浮光閣賦,也不會受他求助,修葺浮光閣。」
虞秧揉了下額頭,叫自己清醒了些。
「是我著相了。」
謝遲說:「我倒覺得,蘇公子許是早知眼前人已非舊人。」
第21章 她是大學生
虞秧詫異地看向謝遲。
謝遲說:「能這麼快就將人轉移走,顯然是早有此想法,也早做了準備。生辰夜時,或許是他決定不自欺欺人了。」
虞秧聞言默然。
暗衛拐過兩三條巷子,最後停在一條昏暗的巷子前。
「少主,應該在最裡頭那間。」
虞秧剛要點頭。
謝遲突然開口。
「出來。」
話音落下,從前頭一巷子口出來一清瘦男子。
男子面無表情說:「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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