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許凌穿成了獵戶。
祝晚晴穿成了農家女。
二人依照獵戶和農家女的生活模式習慣了半個月。
祝晚晴驚恐發現,她有身孕了!
顯然,這個孩子是在農家女離世前就有的,是獵戶的孩子。
沒多久,他們碰到了上山打獵的黑維,黑維是獵戶唯一認識的人,獵戶的爹曾救過黑維,黑維還請獵戶父子去村里住過,但獵戶父子不喜跟人來往,便拒絕了。
祝晚晴二人用那根骨箭,請黑維允許他們住到黑旋風村養胎。
就這樣,二人在黑旋風村落住。
他們還想著把獵戶夫妻留下的孩子好好養大。
卻沒想到才過幾個月,就碰到這殺劫。
祝晚晴的手落在肚子上,紅著眼看著被合上的屋門。
虞秧走到謝遲跟前,跟著看向地上的老人屍體。
謝遲溫聲道:「劍入心口,一擊斃命。」
虞秧問:「和齊津舟家出現的那個大同教劍客是一人?」
謝遲輕點了下頭,「應當是一人。原先想著此人是劍術高超,如今想來,應當是擅刺殺的殺手。」
技藝高超的劍客可以破招,自然不會不敵玉在山,直接跑路。
唯有殺手,擅長的是找尋機會,一擊斃命,絕不戀戰。
他看向虞秧,問:「你說對方有出自藥谷的毒師?」
虞秧跟著點頭。
「是,此次用的毒叫如夢令,是一種叫人置身夢境,宛如被睡夢殺死的毒。我在藥谷時,經常跟著的毒師最喜歡用的藥就是曼陀羅花、烏頭等對人腦造成傷害的毒,在他看來,人的頭和身子不是一體的,人的身體並不知曉頭的存在,但卻被頭控制,所以他要反控制人的頭……」
虞秧有些亂地解釋了下,說:「如夢令這個毒,比我做的浮生夢要可怕,它能讓腦子告訴身體自己並沒有受到傷害,所以被下了這個毒的人,必須醒過來,醒過來讓腦子重新控制身體,但腦子受到的傷害很難挽回,所以被下了這毒的人醒來後,會出現一些症狀,諸如口吃、忘事等等。」
「那位毒師很精通於怎麼把毒用於人腦,如夢令這個毒只可能出自那位毒師之手。但是,我記得我被救了後,奚氏藥谷被暴露出來,被西南高手聯合屠了,所以,我想著……」
「今日拿出此毒的毒師,可能跟我一樣,在那藥谷做過毒人。」
虞秧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少年的身影。
謝遲說:「你記得是誰?」
虞秧皺眉道:「只是猜測,我那會,是有兩個一起幹活的同伴,比我大幾歲,但不熟,沒說過話。」
她那會是啞巴。
沒法說。
說話間,九秋從屋裡出來。
「小姐,村民醒了六個,還有一個醒不過來,一個已經斷了氣。北衛四人都醒著,玉在山已經在吐了。」
玉在山從九秋後面沖了出來,朝遠處衝去。
風有止忙喊道:「在山哥,你去哪?!!」
虞秧默默取出帕子,扣住口鼻,她嘆說:「該排毒了。」
第88章 腕上有塊表
解毒就是用藥中和體內毒以及排毒,排毒就那麼三個方式,上吐下瀉加放血。
虞秧把所有人都看過一遍,確定沒性命之憂了,便把事情交給蘭在野他們,自個出屋子透氣。
這村子裡許多東西都古舊,石頭堆砌的屋子自不必說,上頭布滿了被風霜雨雪磨礪過的痕跡。
村中的榕樹怎麼也有數十年年頭,那樹須垂到地上,壯得能拉扯著盪鞦韆。
樹下擺著口大石缸,虞秧走過去看,缸中污濁的水裡放置了些許獸骨與舊時的錢刀子。
一旁排著幾具屍體,是被大同教殺了的村民,多為年歲大的老人。
這會子屍體衣裳都穿得好好的,想來是謝遲都查過了。
她蹲下身又看了眼那村長的屍首。
花甲之年、鶴皮疏發的老人,倒是瞧不出旁的……
「看他左手腕。」
溫潤且清朗的聲音入耳。
虞秧抬頭,便見謝遲站在一石屋跟前,手裡那拿著一疊似是廢棄的泛黃草紙。
她聞言垂下目光,去看老人的手,擼起袖子後,便見那皺巴的手腕皮膚上,有青黑的圖紋。
她將那僵硬的手歪了歪,圖紋是一個錶盤帶兩根線,就像是兒童的手錶塗鴉……
謝遲走到她身邊,輕聲道:「是手錶,後世用來看時辰的器具,這位黑村長應當接觸過穿越者,且與穿越者關係親昵。那位穿越者遊戲般一畫,他後來記起,卻是用藥料將記憶中的圖紋紋在了手上。」
虞秧抬頭看謝遲,囅(chǎn)然一笑道:「世子說的,像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你怎知,這是他後來自己紋上的圖?」
謝遲跟著微微彎起雙眸,唇畔含笑,若春風化雨般溫和。
他蹲下來,在虞秧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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