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秋失笑道:「我知道小姐想喝,方才倒水時去了灶房,看世子在溫酒,我問了句,果然是給小姐的。」
虞秧愣了下,「世子沒跟他們去熱鬧嗎?」
九秋搖頭。
「世子坐在灶房裡,一開始是在和許公子說話,手邊還放著紙筆不知在記什麼,許公子走後,世子就一直在灶房看那些紙像是在想事。」
她道:「再者,世子雖親和,但到底是主子……」
若世子跟大家坐在一處,大家都會忍不住去留意世子。
想來因此,世子主動避開了。
虞秧想了想,說:「你去請世子來,天色還早,我們說說話。」
傍晚她只說了點石龍子和庚九的事,就要去挑屋子吃飯,倒是還沒和謝遲細說統一戰線找源頭的事。
二人都給出了已知的源頭信息。
該說說尋源的猜測和計劃了。
九秋笑說:「是。」
九秋走後。
虞秧盯著木桌子上的「骨頭權杖」出神。
她還拿了塊村長的衣物碎片,想著用安葬符招村長問問那個大同教黑面具人的事。
但現在還少了紙錢。
而且如今人多,不知安葬符是個什麼效果,她也不好在這會子用符,只能明日出山,再偷摸試試。
思緒間,門被叩響。
虞秧又裹了裹被褥,「進!」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
冷氣也跟著涌了進來。
虞秧朝謝遲一笑,「世……」
話沒出口。
門就又被合上了。
謝遲的聲音隔著門從外頭傳了進來。
「見諒!」
虞秧:???
「世子,我都穿得好好的!」她喊道。
謝遲推開門,虞秧立刻打開被褥,在謝遲慌忙要背過身前,喊道:「你看,我穿得好好的!」
她只是裹了個被褥保暖而已。
這會裡頭的衣裳雖是換了一套,但穿得依舊整整齊齊規規矩矩的。
虞秧因著剛穿來時過得太苦,所以有錢後從不虧待自個,進山時暗衛都默默背了小包袱,其中就有虞秧用來換的外裳。
但再不虧待自個,她沒有內力,還是在場除村民外最怕凍的那個。
這會冷氣一灌,她又裹住被褥。
「你快進來,然後關門,冷。」
謝遲緊扣手裡托盤,剛要抬步。
就聽到身後動靜。
玄金進了房子,在他後頭恭敬喊了聲「世子」。
玄金揚聲道:「小姐,您的披風已經烘好了,外頭在炙肉,要不要給您送些?」
虞秧應說:「披風給我,炙肉就不要了。」
玄金應了聲,見謝遲手裡拿著托盤,他側了身,朝謝遲尷尬笑了笑,吸著肚子要從謝遲旁邊擠進門。
謝遲空出另一隻手抓住了披風。
「我送進去就好。」
「多謝世子!」
玄金忙鬆了手,等謝遲一進屋,就恭敬地幫忙關上了門。
不過十步就能走完的小屋子,又沒有窗子,只要門一合,就能暖起來。
謝遲左手披風,右手托盤。
他垂眸將托盤放在放東西的長木桌上。
虞秧伸手接過披風,放在了床尾,並道:「我聽九秋說世子在灶房想事,正好我也沒睡,就想同世子說說話。但去外頭凍得慌,便委屈世子來這裡了。」
「無礙,夜裡天涼。」謝遲倒果酒到碗裡。
一時間,酒香四溢。
他將碗遞給虞秧,說:「村中有酒客,閒暇好酒,釀了不少酒,我記得你好果酒,便取了些桑葚酒,喝些驅寒暖身,好入睡。」
「桑葚酒?」虞秧往床邊挪了挪,伸出胳膊接過碗,笑說:「桑葚酒主入肝腎,善滋陰養血,還能明目,算是果酒中的極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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