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荷包丟出去,只要對方撿起來,那不就納財了?還是真拿到納財符的納財,忌的命中效果想來都會變得特別好。
可萬一對方不撿荷包呢?
虞秧頭腦風暴。
在摸向自個光亮的額頭時,她驀地想起來,她現在的打扮是個道士啊!
「太上有命,除我災殃。衛道仙神,護我吉祥。」
虞秧又默念了遍諸事皆宜符的咒語,並給自個燒了張諸事不宜符,迅速一番動作後,站起了身。
道路上,牽著驢的男子穿著一身竹葉青衣裳,身材修長,墨發用根青色綢帶懶散綁著,垂落了幾根髮絲在臉側,眉目低垂,安靜專注,整個人都透出一股空靜的氣息。
虞秧一眼認出,這是衛羈塵!
謝遲給她畫過衛羈塵的畫像,就是這樣長得像隱世家族出來歷練的絕艷天才模樣!
衛羈塵看到虞秧從灌木叢出來,便站在了原地。
虞秧很是淡定地甩了甩手,又整理著衣裳,並用男青年的聲線說:「有些瀉肚。」
衛羈塵:( ̄△ ̄;)
他看著眼前的小道士手在身上抹了抹,默默就要拉著驢離開。
奈何驢又不走了。
「呃啊……呃啊……」
這驢又叫喚起兒了。
虞秧「咦」了聲,手指掐算起來,又狐疑地看了眼驢。
「公子,你這驢不凡啊。」
衛羈塵看向她,「你要?賣給你,十兩銀子。」
虞秧:( ̄△ ̄;)
她笑說:「萬物有靈,驢更乃神畜,它既認了你為主,哪能再被我得了去。這驢啊,是在提醒公子,前頭有災,莫要前去。」
她掏出一張納財符,「相逢即是有緣,我便幫公子解了這災厄吧。」
說完,走向了驢。
衛羈塵看著她,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但卻沒有多餘的動作。
虞秧取出一嬰兒手掌大小的小盒子,沾了點漿糊,將納財符貼在了驢身上,驢也沒什麼動作。
衛羈塵見此默然。
左右符不是貼他身上。
而且,這驢竟然還真跺了跺腿,開始動了。
衛羈塵開口道:「多謝小道士。」
虞秧隔著驢,跟衛羈塵彎眸笑了笑。
「公子客氣了。」
笑完,她一下捂住肚子,「哎呦,又來了,不跟公子說了……」
衛羈塵面色一變,朝一旁走了步。
虞秧立刻朝樹後跑去。
衛羈塵看了眼,就拉著驢離開。
樹後,虞秧默默站著,並舉起手,對準了衛羈塵的方向。
「驢是你的,驢皮上裝個納財符,你還是犯了納財的忌諱啊。」
黃紙上的忌閃了閃,泛起了紅光。
虞秧勾了勾唇,手腕一動,袖箭朝衛羈塵射了出去。
「咻——」得一聲響。
衛羈塵反應極快就要退開。
不曾想驢突然「兒啊」了一聲,驢蹄子就朝他蹬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一個閃避,入了箭道,堪堪側身,才沒讓箭進到心肺,而是落在了他的右肩頸處。
「啊——」
衛羈塵痛呼了聲,紅眼看向樹後。
他剛要閃身沖向虞秧。
就見幾道黑衣身影出現。
虞秧淡聲說:「抓住他……死活不論。」
上次那刺客,就是衛羈塵算計他們來的。
暗衛們包圍了衛羈塵。
衛羈塵一邊對敵,一邊皺眉道:「你是何人?」
虞秧依舊用著男子的聲音。
「我是你祖師爺。勿離族的小兔崽子。」
衛羈塵確實能耐,畢竟是敢獨自在外行走的人物。
他聽到這話,動作都慢了一瞬,「你到底是誰?」
虞秧挑眉。
還真是勿離族的啊。
她舉起手,就要再給衛羈塵一箭。
衛羈塵瞳孔驟縮。
今日情形實在不對。
不說驢的異樣,就說他見到對方時莫名放下了戒心,還有那箭,那般拙劣的箭技,又是出自一個沒有武功的道士手上,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且躲不過去。
這情形,詭異得就像他命中注定被對方克一般。
衛羈塵一瞬間就想到許多,想要衝向虞秧的想法立刻收了回來,即使他有八成把握能躲開這些黑衣人殺死那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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