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蔓延到禮朝一半地界時,皇帝就不會再苟了。
他們要怎麼在皇帝明顯被困住的這段時間內,找出皇帝不得不苟的原因。
姬長生聽虞秧絮叨了許多,轉而又看向窗外。
虞氏藥鋪在城北街道,這會子藥鋪前很是熱鬧。
意外地,還看到了老熟人。
桓道塵帶著批屬下擋著圍觀的百姓,脾氣還很暴躁道:「都滾遠點,不然本大人以行刺罪拉你們去屠刀衛了!」
百姓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見此都悄聲嘟囔。
「這桓二公子離京這麼久回來,還是一樣脾氣差。」
桓道塵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刁民們說他什麼。
他餘光瞥向那藥鋪門口哭喪的男子。
看樣子是有誰想拉虞秧下神壇。
一猜就知道是長公主。
老太婆半截身子入土了,還這么小心眼,聽說李淮策回長公主府後把自個關在屋裡哭了幾天,估摸著長公主是個兒子出氣。
「真沒勁。」他嘆了聲。
蒼狼在一旁說:「二公子,您自從從東磐城回來,就總說沒勁,您是不是在東磐城遭女妖精吸了精氣了?」
「唉,差不多,」桓道塵睨了蒼狼一眼,「我近來,有些懷念在東磐城的日子。」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近來最覺得日子過得無趣。
甚至有些懷念在東磐城殺怪的時刻,那種身體力量在增長的感覺……
他都有點忘了,他當時為什麼要拼盡全力逃出東磐城了,他要回來幹嘛呢。
「公子,公子!」蒼狼低聲喚了兩聲。
「做什麼?」桓道塵擰眉。
蒼狼小聲說:「您怎麼一直在發出奇怪的聲音……」
像狗在低聲嗷嗷。
桓道塵錯愕抬頭,就見周圍一圈人都不解地盯著他。
桓道塵一個激靈。
完蛋。
他是真有病!
就在桓道塵心中忐忑時,肅安王府的車隊到了。
前頭馬車,徐時月當先跳下車,揚聲道:「桓道塵,你怎麼在這?」
十六公主常在外遊玩,因此百姓們也見怪不怪。
倒是桓道塵看見徐時月眼睛唰得就亮了。
十六公主就是他心目中的京城第一貴女,最貴的那種。
他挺直了些腰身,彬彬有禮道:「回十六殿下,微臣今日巡街,正遇此事,便來此處看看,為城防盡一份力。」
說完,又對擠擠挨挨的圍觀百姓溫聲道:「大家退一退,再傷著了。」
群眾:「……。」死裝。
徐時月也白了眼,同身側的瓊華郡主搭上了胳膊。
她看向那蹲在屍體旁哭的男子,問:「怎麼回事啊?」
周遭安靜了些。
男子手裡拿著把刀,這會哭道:「草民韓四拜見公主殿下。」
「殿下,草民的爹吃了虞氏藥鋪的藥,被藥死了!求殿下給草民做主啊。」
虞氏藥鋪的掌柜跟著跪下道:「公主明鑑,草民王岫,乃虞氏藥鋪掌柜。藥鋪抓藥,皆是按方子,草民不知此人為何來陷害藥鋪,草民也願意配合官府調查,奈何此人就是鬧著不走……」
一旁還有幾個差役。
其中一差役說:「回稟殿下,此人以死要挾要見神女。卑職只能遣人去王府一問。」
徐時月曉得,差役說的「只能」,應當是指上頭給了消息,讓他遞消息去請秧秧來。
所以一眾人才耗在這。
她皺起眉頭,不大高興地說:「人命官司,自然是由官府辦案,這麼鬧,就好像人是神女殺的似的。」
瓊華郡主也微微頷首。
「確實,丟凡人顏面。」
百姓們面面相覷。
他們純看熱鬧的。
拿著刀的韓四說:「草民只是覺得,虞家鋪子是神女的鋪子,草民的爹死在虞家手上,神女自然得給我爹救回來,堂堂神女,定能辦到此事。草民只是為了救回父親罷了,爹啊——」
韓四大哭起來。
虞秧適時道:「我確實辦不到此事。」
她下了馬車,一時間全場寂靜。
韓四也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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