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是八月初考試,正好那會兒我還在家,能送你去考場呢。」
「嗯,先生是這麼說的,大概就是月初那幾天吧。阿留是不是正好可以過了中秋再回?」
「嗯!反正都要留到八月,乾脆就過了中秋再回。」
崔知節笑說:「那正好,你走的時候大哥還能送你。」
他算著考完試後,就等著公布成績,期間也沒有別的事兒了,正好可以送送妹妹。
「什麼走不走的,這事兒能不能過後再說?對吧娘。」
……
崔琳琅回屋之後,照舊坐到書桌前開始給雲錚寫信。
「今日京城的月亮又圓又亮,庭州應當也是一樣吧……」
第124章 明月照見有情人
「今日是六月十四,若是按信送到的日子,你再看過一次月圓,我就要啟程回庭州了。我想,大概第四次月圓時,咱們就能一起看到了。」
雲錚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二十了,圓月變成了彎月,不過依舊明亮。
自此之後,雲錚除了收拾菜,又多了一件可以幹的事兒——看月亮。
上個月,地里的菜就開始成熟了,雲錚自個兒去摘了豆角,煮熟曬乾了送到京城去。
算算日子,阿留回庭州前應當能吃上。
這塊地,從崔琳琅回京後,就一直是雲錚自己在打理,澆水施肥從不假他人之手,農書他都看了好幾本了,收成挺不錯。
地里的菜收穫之後,他又跟廚娘學了一手醃鹹菜的本事,以前從未做過的事兒,試一試倒也覺得樂趣十足。
…………
「女婿來信了?」
李攸竹到女兒房裡來,看到女兒手上拿著信紙,還一臉笑意,就猜肯定是女婿來信了。
這段日子她也看出來了,女兒女婿感情甚好,這也讓她放心不少。
「嗯。」
崔琳琅紅著臉將信收起來,面對母親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雲錚寫信說地里的菜就要成熟了,要制些乾菜給我們送來。」
算算寫信的日子,現在菜乾大概已經在進京路上了。
李攸竹想了想,有些遲疑地說:「女婿畢竟是一軍將領,這又是種菜,又是繡花的,叫人知道了是不是不大好?這些事兒當個消遣玩玩就罷了。」
「可不就是消遣嗎?娘您放心,雲錚他自己也有分寸的,不為這些耽誤公務就是了。」
「別的事兒就罷了,繡花這事你以後可別叫他做了。」
崔琳琅聞言玩笑道:「娘,您這還未見著女婿,就護上了?上回爹可跟我說了,您還戴著荷包回舅舅家呢。」
李攸竹輕輕點了點女兒的頭,告訴她:
「這事兒做一回,人家只會誇他孝順,做得不好人家也會夸上一句有心。可次數不能多了,也不能做得太好你可知道?再多來幾回,包管有人說你是個悍婦了,在家裡讓男人做針線。」
崔琳琅哭笑不得。
「女人做得針線為何男人做不得?再說了這事兒也是他自個兒喜歡,我可從未逼迫過他。」
「就是啊,你說你從未逼迫,可外人不一定相信,到時候你這悍婦的名聲擔得冤不冤?」
崔琳琅只得應下,「以後他再要做,我讓他關起門來做就是,不讓別人看著。」
崔琳琅心想她好在沒說之前雲錚當著好些人的面繡手帕這事兒。
「不說這個了,娘。明日不是要上香去?您早點兒回去歇息吧。」
「那你也早點兒睡。」
李攸竹說完,轉身就從女兒的房裡出去了。
等回了自己屋,都躺下了,又坐起來。
「我過去一趟怎么正經事兒忘說了……算了,明兒早點過去說吧。」
方才李攸竹去閨女那屋,是想說明晚她們在寺里住一晚,後日趕上燒完頭香再回來,結果一說起話來,這事兒倒忘了提了。
這會兒她估摸著把女兒都要睡下了,也沒再叫人去打擾。
「怎麼了?什麼事兒忘說了?」
崔博言也跟著坐起來。
李攸竹把這事兒說了,「你說,我是不是老了,記性都不好了?」
「誰說你老?你一點兒都不老。」
崔博言心想這事兒他要是說錯話了,那就完蛋了。
「你今早上照過鏡子了沒?」
「照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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