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錚很快抓到重點。
「這麼說,也不是完全沒戲。還以為我能給做做媒呢,沒想到這就用不上咱們了。」
崔琳琅聽他的語氣竟還有些遺憾,不由得笑道:「你什麼時候還喜歡上做媒了?」
「也談不上喜歡吧,就是覺得挺有意思。若是春櫻和周遠成了,那也是咱們府上的一段佳話了,他們成親的話,咱們得包個大大的紅封。」
「你想的可真夠遠的。」
春櫻一向是個果決的姑娘,她是怎麼跟周遠談的崔琳琅不知道,但是過了兩天再問她時,春櫻就跟她說兩人現在正在相處著。
「你自己覺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必顧忌著我跟將軍的關係。」
「是,奴婢知道。奴婢覺得……周遠人挺好的。」
春櫻說這話時,雙頰粉紅,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崔琳琅將這事兒說給她娘聽後,她也頗為春櫻高興。
「春櫻這姑娘,從小就來了咱們家,娘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了,能有個好歸宿再好不過了。」
崔琳琅點點頭,視線掃過母親的手時,看到母親手上戴的頂針,問道:「娘,您怎的又做上針線了?」
李攸竹聞言,抬起了自己的手,這才發覺過來前手上的頂針都忘記摘掉了。
「上午那會兒沒事兒,就給珠珠做了雙小鞋子滿月的時候穿,就一會兒的工夫,忘了摘了。」
「您給珠珠做的衣裳鞋子已經夠多的了,她一個小小人兒,哪裡穿得了那麼些。」
「穿不了就換著穿。」
崔琳琅嘆了口氣,伸手將母親手上的頂針摘了下來。
「這個女兒收走了,您最近都不許再做針線了。」
李攸竹也沒攔著,由著女兒把東西拿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娘本來就打算明日上街上去走走,來了這麼久,再回京城肯定得帶點兒東西回去。」
「那明日讓冬梅跟您一塊兒去,她常出去採買東西,哪裡的東西好她都知道。」
「行,那就讓冬梅跟娘一塊兒去。」
次日中午,李攸竹採買完東西回來,就直奔女兒這裡。
「我說呢,合著你讓冬梅跟著我就是去掏銀子的是吧?」
崔琳琅再看母親身後,可不就是苦著臉的冬梅,看來她這銀子是沒掏出去。
崔琳琅擺擺手示意冬梅她們先去,才開口對母親道:「娘,您跟女兒客氣什麼,您來了庭州,女兒難道不該孝敬孝敬您嗎?」
「這段日子你還不夠孝敬啊?娘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不過銀子就不必了,你娘我比你富餘,你那點兒銀子還是自個兒好好留著吧。」
「娘……」
「哎呀好了好了,不用說了,東西都買回來了還說什麼。我去看看咱們家寶貝珠珠睡醒沒有。」
李攸竹說完,就起身出去了,完全不給女兒說話的餘地了。
留下崔琳琅坐在原地哭笑不得。
李攸竹走後,冬梅就苦著臉進來請罪了。
「主子,奴婢沒辦成主子的吩咐。」
「沒事兒。我娘犟起來我都拗不過她,別說你了。」
崔琳琅想著等之後再多準備些東西給京城送去吧。
接下來幾天,府里上下都在準備著珠珠的滿月宴。
比起上回洗三,滿月這回必定要隆重不少的,請的客人也多了不少。
府上已經提前將請柬給散出去了,請柬都是雲錚自個兒寫的,一點兒沒有假他人之手。
每次寫到「愛女雲寄遙」這五個字兒,還有落款的「雲錚、崔琳琅夫婦」的時候,他都是呲著牙樂著寫完的。
寫完之後也都是他拿出去送的,軍營裡頭,最先去的就是新上任的司馬大人的值房。
元燾一拿到請柬就迫不及待打開了。
「讓我看看,雲寄遙……這名字不錯啊,你取的?」
「我媳婦兒取的。」
元燾篤定道:「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你,好在這是有弟妹取名字呢,若是讓圻安你來,肯定得取個什麼珠啊寶啊的了。」
雲錚臉色一僵,還真叫他給說中了。
「我閨女小名就叫珠珠,珠怎麼你了?你上回還說好呢。」
「我又沒說不好,叫我取我也只會取這個。」
元燾將請柬往胸口一塞,道:「放心吧,我肯定去,我一大早就去。」
雲錚嘴角一抽,「那倒不必,宴席是晚上的。」
「晚上那是別人的時辰,我跟別人能一樣嘛?」
「司馬大人,您白日也跟別人一樣,得當值。」
元燾:……
「也是。」
元燾收了請柬,回家之後就拿上庫房的冊子開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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