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來不來得及,他都希望可以提醒這兩個人中龍鳳的男子,不要如那位般入了魔障。
若不然,日後恐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謝淮序並不知道了寂大師在想什麼,他拿出簽,放在了他面前,「大師請。」
面前一個是命簽,一個是普簽,似乎差別格外的大,但只有了寂明白,今日的重點不是簽,而是人。
他看了眼面前的四人,拿起了木籤。
須臾,他放下了手中的簽,先看向了鈴蘭二人,「夫人可有什麼相求?」
聞言,鈴蘭瞧了眼身側之人,輕笑著搖了搖頭,「並無。」似乎她如今的生活已經非常美滿了。
宋庭嶼看著她,心中微暖。
「那公子呢?」了寂看向了合歡二人。
「並無。」謝淮序搖頭。
如今,他想要的皆已得到。
若說非要相求,那他只求合歡永遠只依戀他一人,眼中心中也永遠都只有他一人。
只可惜,這些話他永遠都不可能說出口。
瞧著百無聊賴玩著他掌心的女孩,男人眉眼雖依舊溫潤,但眼底深處卻不知何時多了些什麼,似偏執又似其他。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合歡抬起頭,見他看著她,她眉眼彎彎,朝他笑了笑,笑容澄澈而依戀。
這樣,便很好。
他握住了掌心中胡作非為的手,卻又在女孩微微不滿的目光下,放開了,任她為所欲為,滿眼寵溺。
了寂看著面前的四人,心知,已經晚了。
「兩位皆是豁達之人,知足常樂。「了寂笑著誇了兩句,也簡單給幾人批了命。
謝淮序也順勢問了他的簽,明明是普簽,為何也被請來的此處。
「皆是緣。」了寂看著他,也看著另外三人,「你們四人聚在一處,便已然是緣。」
合歡與鈴蘭皆看了他一眼。
了寂並未在意,繼續笑言,只是在幾人即將離開前,他提醒了謝淮序與宋庭嶼二人一句話。
他說,「兩位公子,人生百年,莫強求。」
話音剛落,一向溫婉好脾氣的鈴蘭瞧著了寂的眼神,便多了一分冷意。
而合歡看著他的眼神則是泛著死氣了。
該死的老和尚!
唯獨謝淮序與宋庭嶼並不懂,他們現在只是格外在意那句莫強求?
人生百年,莫強求?
什麼意思?孩子嗎?
宋庭嶼微皺了皺眉。
而謝淮序溫潤的眉眼差點冷了下來。
莫強求?
難道合歡會想起一切,從而…
察覺到身側人晦暗不明的眼神,合歡抬頭懵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什麼都不懂,眷戀的靠著他。
謝淮序握住了她的手。
「不知大師的意思是?」宋庭嶼攬著身側淺蹙著眉的鈴蘭,率先問出了口。
他不喜歡這種似是而非的話。
而謝淮序同樣如此,什麼叫莫強求?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面對著兩人略帶冰冷的目光,了寂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兩位公子只需記住,不要強求。」
【兩位公子只需記住,不要強求。】
後山成片的紅梅花海內,望著樹下踩著雪笑容清脆純真的女孩,謝淮序卻不知為何耳畔又響起了了寂大師的那句話。
他單手背在後,眸色漸漸深了些,猶如一汪深淵,看不見底,也摸不見底。
不要強求?
不,絕不可能。
在她依賴他,信任他,最後又親自從山城追來時,一切就早就來不及了。
他絕不會放開她。
不論她將來會不會想起一切?他都不會放她走。
合歡只能是他的。
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當然,他也會用些特殊手段,比如孩子。
千百年來,孩子皆是一個母親的軟肋。
他不信,將來合歡真的想起了一切,難道還能丟下孩子,離開他嗎?
望著樹下與世子夫人一起笑言的女孩,他眼底的偏執漸濃,但周身那股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氣質,卻始終沒有少半分。
而他身側的宋庭嶼雖與他懷疑的截然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
那便是無論如何,他們皆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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