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貿和李國忠商量人員的分配，張天貿道，「我們需要一層一層搜查，曹自長帶了一百人，我們大約還有四百人，除去技術人員剛好有十三隊，留三隊在電梯井作為後援。」

李團長頷首，「好。」

楚九曜在第一道門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下爬，他的目標是最後一層，他摸著電梯井的懸梯時就發現了背面被人刻了一個字母X，然後是箭頭，接著是十字，應該是謝計臨留下的，X是謝的開頭拼音，十代表負十樓。

楚九曜笑了一下：「我發現少將的暗號，在樓梯扶手背後。」

李團長爬到楚九曜說的位置之後也發現了，他鬆了口氣，「確實是，看來少將沒事。」因為謝計臨寫的X會多出一個勾來。

楚九曜爬到負六樓的時候上面的人已經撬開了負五樓的門，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士兵頭頂的燈光一照到裡面便傳來了嗡嗡聲。

楚九曜猛然抬頭，「關門！」然而已經太遲了那些拳頭大小的變異毒蜂一窩蜂的飛了進來。

「啊——！」在最前面的人已經被四五隻毒蜂撲倒，他一個不慎掉了下來，楚九曜伸出手臂拽住他，雙腳扣在樓梯上，另一隻手掌心露出一支迷你雷射槍把纏在士兵脖子上的毒蜂打下來。

「多謝。」那人很快冷靜下來，自己爬到樓梯上，掏出了自帶小藥包給自己上藥包紮，手法倒是利落，但是毒蜂還有可怕的麻醉能力，他有點捉不住樓梯。

上面的人已經打開了，張天貿喊道，「這裡空間太小了！用雷射槍會射到自己人！」雷射槍對毒蜂威力太大，一槍都就能打穿。

李團長道：「用匕首！那邊快點關門！」

「是！」門口那裡的人奮力把門關上，可是電梯井已經約莫被百來只毒蜂占據。

「為什麼這裡會有毒蜂！」其中一個士兵一匕首把飛過來的毒蜂解決了，毒蜂在空中飛得雖快，在接近特種兵的時候還是拿他們沒辦法，緊接著聰明的毒蜂就開始十幾二十隻聯合起來對付同一個人。

「啊，媽的，滾開！」

那些倒霉的士兵忍不住破口大罵，身體不小心就被刺到了，特別是被刺中大動脈的人當場倒下，又被下面的人接住了，毒蜂又瞄準那個人，沒完沒了。

李團長看到晃著繩子爬過去幫忙，結果引蜂上身。

楚九曜左手還拽著那個快要脫力的士兵，右手舉高小型雷射槍，這雷射槍一直貼著他的掌心，只有三指大小像個小玩具一樣，這時卻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他開槍打落幾隻毒蜂，扯著嗓子喊到，「關燈！全部關燈！用夜視鏡！」

變異毒蜂靠的是視力而不是感應力，而且和所有蟲子一樣有趨光性。

張天貿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楚九曜別逞英雄！」

楚九曜沖他露齒一笑獨獨沒有關上自己頭頂上的燈光，因此剩餘的毒蜂都一窩蜂的向他涌過去，他轉著手中的小槍子獰笑道，「爺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張天貿只見楚九曜金藍的異瞳在孤獨的燈光之下熠熠生輝，他仿佛看見那雙豎瞳中迸發出來的凜冽殺意，張天貿一愣，豎瞳？但等他再細看時並沒有看到豎瞳，而是很普通的漆黑瞳孔。

或許是他看錯了，燈光迷了眼。

楚九曜眯著眼不斷開槍打落毒蜂，他槍法又准又快，幾乎沒有停頓，而且還從中打掉了纏在人身上的毒蜂，毒蜂如下雨般落下，張天貿想起資料中記載楚九曜的槍法很準，一百發內的偏差範圍只有一毫米，真正的百發百中。

李團長見到這種情景立刻反應過來，「都一起支援楚九曜。」現在毒蜂往下飛了過去，他們開槍也不會打中自己人了。

經過片刻的混亂團隊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有條不紊的清理毒蜂，不久就把毒蜂清理乾淨。

被楚九曜拽著的士兵抬頭看他手中的槍，「這是……□□？」他們倉庫可沒有這種微型的槍，只有市面有得買。

「對，打鳥用的。」楚九曜轉了一下槍子把它固定回掌心，又賤賤的笑道，「或者用來打小人——的鳥。」

「……」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士兵眼神有點複雜，楚九曜的掌心一直貼著這個東西，但是他用其他雷射槍的時候槍法依舊很準，看來練習了很久。

張天貿命令的聲音響起，「這一層需要防護服，或許裡面已經成為了蜂窩，先到下一層。」有時候最可怕的敵人就是這種數量龐大又比較小的東西，往往吃人不吐骨頭。

「你能自己爬嗎？」楚九曜問那位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