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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海清抱著頭顱,整個人縮的小小的一團,白西嶽問臧海清:「誰?告訴我,是誰?」

臧海清的眸子裡全是茫然:「不知道,是,是壞人。」

白西嶽盯著臧海清狼狽的樣子看了一會兒,他自幼和清兒就不親近,在清兒沒生病之前,他貴為宰輔和郡主的幼子,又負有盛名,年少便出入王侯之門、權貴之家,向來沒把他白西嶽放在眼裡。只是在生病之後,倒離不開人了,對白西嶽也有了他類似於和大哥一樣的兄弟之情。

白西嶽摸了一下臧海清的頸子,臧海清疼的瑟縮一下,白西嶽狠狠心,咬著牙說:「清兒,誰也不要告訴,包括老爺夫人和大哥。」

清兒眼睛紅紅的:「為什麼啊二哥?」

白西嶽抬頭看了一眼月色,月色正好,他說:「清兒說了的話,二哥就沒有活路了。老爺夫人不會放過我的。」

他轉過身,扯著臧海清的手臂:「所以,能不能救救二哥?」

「嗯。」

榕膺柔弱若柳的身子費力的撐起臧暨笙,臧暨笙喝的醉醺醺的,腳底都打飄了:「司丞大人,我尿的遠不遠?」

榕膺瞬間臉就紅了起來,聲音也小小的如鶯啼翠柳:「遠......」

臧暨笙喝的已經分不清人了,他側過臉對榕膺說:「哎呀,你害羞什麼呢?聲音那么小?對了,你怎麼不跟我比鳥呢?看看你的大還是我的大。」

榕膺有些下不來台,面色也不大好,誰人不知道榕膺大人是個徹徹底底的死太監?榕膺聲音也沉了沉:「奴婢沒有那偉岸的器物。」

臧暨笙打了一個酒嗝:「是個男人都有的。」

白西嶽把臧海清捂得嚴嚴實實的,馬車也命人備下了,他不敢讓郡主和臧海清同乘一輛馬車,就提前派小廝告訴郡主,說臧海清已經在馬車裡睡下了,郡主便囑咐白西嶽伺候好臧海清,索性和她的幾個閨閣好友攀談玩樂去了。

臧暨笙看見白西嶽的馬車,就走來想要乘坐,白西嶽愣了一下,便對臧暨笙說::「大哥,您的轎子在另一處。」

臧暨笙擺擺手:「矯情什麼?雖然在外面,尊卑有別,但是在家裡,轎子什麼的,我們混著用也不是不可以。」

白西嶽還是扯著臧暨笙:「大哥,清兒睡下了,您進去會吵醒了他。」

臧暨笙蹙眉想說什麼,但聞到了一股子香甜的芙蓉香,他對白西嶽說:「你丫的又給清兒吃芙蓉餅了?」

白西嶽也聞到了這個味道,他的心臟跳得很快,生怕被臧暨笙發現臧海清來了潮期,還被迫成了禮。

白西嶽想要解釋什麼:「我......」

還沒等白西嶽說什麼,臧暨笙就笑了:「下次給大哥也帶點兒。怎麼好東西都想不起來大哥呢?」

白西嶽鬆了口氣,心裡不是滋味起來,他低下頸子:「是,大哥。」

榕膺看了幾眼白西嶽,白西嶽也才注意到榕膺,他似乎比之前更瘦了,但是臉上有了一些血色,顯得沒那麼病弱,白西嶽朝榕膺作揖:「司丞大人,勞煩您帶著大哥去前頭的紫頂轎子。」

榕膺向來對白西嶽都是淡淡的,他輕啟唇瓣:「不勞煩。」

待榕膺和臧暨笙走遠之後,白西嶽心上的那根弦才漸漸鬆開,他掀起帘子,一入眼的就是臧海清通紅的面龐,盈著眼淚的眼眶,他不停的扭動身子,難受的樣子看的讓人心疼極了。

「唔......」

白西嶽剛剛也放出了一點點的香津,但是天坤們的香津無法起作用,只能有一點點的撫慰的療效,作用微乎其微。白西嶽走過去,看著臧海清的頸子的一片模糊,便動了心思,他從懷裡掏出了他常戴的津帶。

津帶是天坤們來潮期的時候,生怕自己因為潮期而香津外露,惹得外面的天乾們對他們獸性大發而被太醫製成的抑制香津的帶子,但會磨損腺體,使得氣味變淡,傷害不是一般的大,只有非常時期,才會有人帶上津帶。

白西嶽拿出那個津帶,小心翼翼的展開,就使勁的扣在臧海清的腺體上,臧海清疼的驚呼,白西嶽便死命的捂著臧海清的嘴巴:「清兒乖,帶上會好的多。」

津帶上有細碎的齧齒,齧齒尖銳會刺破腺體從而破壞麻痹腺體的分泌,這樣通過破壞腺體而達到抑制香津的效果。

細碎的齧齒狠狠的碾著臧海清的後頸,本來就被人咬穿了腺體,現在又被津帶上細碎的齧齒給磨損著,頃刻之間就湧出了大片的血跡,疼的臧海清委屈極了,哭的眼睛都紅腫了。

「疼,二哥,好疼。」

白西嶽手都顫抖了,那細小的頸子上面全是傷痕和血漬,他想起了小時候母親因為懷孕想喝一碗雞湯,他小小年紀就跑到集市上去給母親買老母雞,卻被人偷光了錢,他只得偷了一隻雞,那隻雞叫的大聲,他生怕被人發現,就想要讓它閉嘴。那隻雞的頸子就是一隻手能握下,他狠命的捏著母雞的脖頸,拿著刀就砍了過去,一下就見了血。殺完雞之後,又扮回了乖巧的孩子,告訴母親,這是他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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