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錯?」
月光清朗,歌女在酒肆中彈唱人間春,臧海清像極了伸手不可得的謫仙,清瘦俊逸又脆弱至極,何晏霆心臟莫名的鈍痛,酒性也消了大半。
他蹲身在臧海清的一旁,懊惱的說:「清兒,我喝醉了。」
「我說了胡話。」
何晏霆替臧海清擦著眼淚,卻被臧海清推開:「別哭了,好不好?」
臧海清唇瓣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痕:「嗚嗚嗚你好討厭,我要回府,我要找我大哥。」
何晏霆將臧海清攬在懷裡,拍著後背哄孩子般輕輕的哄著:「好好好,清兒別哭了。」
臧海清一被何晏霆攬進懷裡,幾乎瞬間所有的委屈都被宣洩,哭的何晏霆的肩頭的衣衫都濕了一大半。
何晏霆就這樣抱著臧海清,任由他哭著,他微微的將臉頰蹭向臧海清的腦袋:「慢些哭,小心嗓子疼。」
臧海清哭累了,就眼巴巴的看著何晏霆,那種眼神像小狗期待骨頭,何晏霆知道臧海清想要香津,他便釋放出一些香津,對臧海清說:「靠過來些。」
臧海清搖搖頭,眼睛微微的泛著紅:「可是你討厭我靠近你。」
何晏霆看了臧海清一眼,又看向他的肚子,除了肚子有些礙眼,其他的倒都還好,便說:「沒那麼討厭。」
臧海清撅著嘴:「我又不會賴上你,你討厭我什麼?」
想來全都是何晏霆的錯,他不該喜歡臧暨笙,又招惹臧海清,全都是他的錯。
他啞聲:「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原因。」
臧海清沒在理他,抱著肚子躲在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何晏霆便摸摸他的腦袋:「孩子的,孩子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臧海清咬著牙:「壞人,會欺負我,騙我。」
何晏霆眼睛眯起:「那麼壞啊?」
「欺負你什麼?」
臧海清氣哼哼的說:「欺負我和他成禮,和他親親。」
「那騙你什麼呢?」
臧海清看了一眼何晏霆:「也不算騙我。」
「就是我以為他喜歡我才會和我成禮,曹阿姆說喜歡那個人,才能把腺體讓出去給他咬。」
何晏霆才明白是那個人騙了這個不精明的小傢伙:「所以他不喜歡你,也咬了你的腺體嗎?」
「嗯。」
何晏霆香津的釋放讓臧海清覺得有些自在,他都有些困了,眯著眼睛準備打盹,何晏霆揉了揉他細軟的頭髮:「舒服一些了嗎?」
「一點點兒。」
何晏霆低下頭便看見臧海清脖頸處的疤痕說:「我可以看看你的腺體嗎?」
臧海清乖巧的撩起頭髮,露出自己被人咬的猙獰的標記。
何晏霆看見那個疤痕,就能想到那個男人是帶著多大的占有欲才能把臧海清的脖頸折騰的那麼狠:「清兒還是好傻,給了那個人看,也給我看,萬一我也咬上去怎麼辦?」
臧海清小聲的說:「唔,本來就是你咬的。」
何晏霆問他:「你嘀嘀咕咕什麼呢?」
臧海清氣哼哼的說:「不告訴你。」
何晏霆輕輕碰了碰那個標記,疼得臧海清大呼:「唔,別碰,疼。」
臧海清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何晏霆:「你剛才那麼生氣啊?是因為大哥凶你了嗎?」
「嗯。」
山月的光傾瀉而下,照在臧海清的臉頰上,他本就若小狗一般清朗,現在被照的眼睛裡的眸光更加的勾人,何晏霆問他:「你覺得你大哥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臧海清說:「榕膺哥哥那樣的人吧,我老看哥哥偷看榕膺哥哥,那年他去西北,還給榕膺留了一方帕子。」
「裡面包了一把的紅豆。」
臧海清努力的想:「叫什麼…」
何晏霆沉聲:「相思豆。」
「對。」
何晏霆無奈的笑了笑:「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山月招來微風,何晏霆推開了小窗,雨聲陣陣若銀鈴般,臧海清伸手,掌心被雨打濕,涼意襲來:「唔,原來是這個意思。」
臧海清貪戀的看著何晏霆,他小心翼翼的湊到何晏霆身旁汲取孩子父親的香津,可還是被何晏霆發現了:「怎麼了?」
何晏霆說:「想貼貼了嗎?」
臧海清撅起嘴:「可是你說過不能貼貼了呀。」
何晏霆勾起臧海清的小下巴:「那破例一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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