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魚躍出溪水, 水潑在了臧海清身上,他驚愣了一下,那雙杏仁一般的眼眸看的何晏霆心都快化了。
清風拂楊柳,岸邊的水不停的拍打到臧海清的腳踝處,臧海清扭頭就看了何晏霆朝著他走了過來,臧海清不耐的蹙眉:「你怎麼來了?」
何晏霆眼眸微微眯著, 他似乎和從前那般都是冷冽的如山間雪, 他看著臧海清說:「我來看我的皇后, 難道不可以麼?」
臧海清膚色凝脂一般, 梨花色微微泛著薔薇粉, 看起來勝春半分,他不願抬頭見何晏霆便狠狠的轉過頭說:「我聽他們說,你把暗五逼走了?」
何晏霆眉頭蹙著, 他挑眉看著臧海清:「誰那麼多話,朕回頭命人把他們的舌頭都給割下來。」
臧海清從小溪邊站了起來:「動不動殺殺打打的…真是粗魯至極…暗五比你不知好了多少倍…」
臧海清比著之前雖然胖了一些, 但比著尋常人來說還是瘦極了,他今日又穿著寬鬆的青色袍子,不堪盈盈一握。
何晏霆眸子都快盯出火了,他作為帝王的占有欲幾乎快要從胸膛鑽了出來,他一把將臧海清拽了過來, 扛在肩頭上,臧海清嚇得驚呼:「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他比我好那麼多?難怪當初你都不要我就跑了…」何晏霆抱著臧海清將他壓在了溪水石頭之上,他的眸子像是弱雪消融一般。
溪水不停的衝著臧海清的腳踝, 臧海清的後背緊緊的貼在潮濕的石塊上,臧海清覺得有些涼便想著起身,何晏霆一個吻重重的覆下,何晏霆發了瘋似的狠狠地咬著他的唇瓣。
何晏霆想要撬開臧海清緊緊閉著的舌尖,臧海清用貝齒咬了何晏霆一口。
但是何晏霆絲毫不惱,他緊緊的將他摟在懷裡,他真是愛極了臧海清,想要把他的骨血融入自己骨骼那般愛著。
「但是現在你只能是我的…」
臧海清有些喘不過起來,他脖頸處的芙蓉香漸漸的被誘發了,他面色有些泛著薔薇色,他猛的推開何晏霆:「放開我…」
臧海清眼眸帶著秋水,雖然何晏霆沒有強迫他做過分的事,但看起來他就是像被欺負慘了。
何晏霆看見臧海清這個樣子也愣滯了,眼前的臧海清就像一隻無助的小貓。
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子,恨自己又不當人了。
春剛來的時候這院子裡的花都發了芽,寶兒向來便愛極了花蕊,她便鑽到後面的叢林采個盡興。
滿載而歸的寶兒捧著一大把花從遠處跑來:「爹爹…你看寶兒采的小花花…」
臧海清衣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敞開了,可能是被何晏霆拽的時候散開了,他俯下身子掬了一捧溪水洗了臉,又扣上了扣子,他冷冷的看著何晏霆:「你走吧,寶兒過來了…」
何晏霆看著臧海清這幅樣子,他才知道為什麼美人會誤了皇帝朝政,若是臧海清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待在他身邊,他一定不願去上朝。
何晏霆握緊了拳頭,竟然讓他離開?
他怎麼見不得人了?
他就那麼寶貝他的女兒?
比寶貝他還寶貝?
何晏霆不悅的看著臧海清:「看樣子你還挺寵你和暗五那個賤人生的雜種的…」
臧海清聽到何晏霆說出這句話,心都涼了一大半了,他眸子暗了下來,蹲在地上撥著溪水。
半晌何晏霆才聽見臧海清說:「你真是個孽畜…滾開…」
第42章
臧海清輕輕抬起手摺了一枝寒山凝翠, 凝翠上幾乎數不過來的瘦密的青針,風微微襲來,臧海清覺得有些冷便背過身去。
何晏霆愣滯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臧海清蹲在地上哭的春潮帶雨, 他趴在自己膝頭,肩膀不住的震顫,如將將游離的蝴蝶那般。
寶兒抱著一大捧采來的花走了過來,她摸了摸臧海清的肩膀:「爹爹,你怎麼哭哭了?是誰欺負你了麼?」
臧海清的情緒也讓寶兒覺得不太高興起來,她低著頭坐在臧海清身邊, 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哭泣的臧海清。
臧海清搖了搖頭:「無人。」
只有孽畜。孽畜不是人。
「爹爹不哭哭了, 寶兒的花花送給爹爹, 你看多漂亮的花花。」
寶兒伸出手將一朵白色的小花塞在臧海清手中。小溪臨著橋畔青荇楊柳, 周圍的堂燕都繞了過來飛旋著, 南風一陣一陣的吹著,臧海清抬頭就看見寶兒眼睛亮晶晶的,但是委屈巴巴的樣子。
臧海清親親寶兒的臉頰:「對, 花花和寶兒一樣漂亮。」
臧海清站起身,他牽著寶兒, 寶兒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袍子襯得她臉色紅撲撲的,看起來嬌嫩極了。
寶兒抬頭問臧海清:「爹爹,我們這是去哪呀?」
臧海清說:「去找榕叔叔。」
榕膺住的地方不算近,尤其近幾日又被臧暨笙換到了離他住的地方更近的宮室,臧海清走到榕膺住的宮殿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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