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念頭, 喬雲忻對即將到來的初登場準備得相當認真, 對於季滄溟的心情變化非常遲鈍,好比現在, 對於季滄溟的走神,他分外疑惑, 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是我的一點私事, 你不必在意。」精挑細選的表白場景季滄溟尚且覺得寒磣, 更何況現在這種環境, 所以季滄溟最終還是選擇了含糊。
但是……
「私事?」喬雲忻的耳朵動了動,「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私事?」
好問題。季滄溟也開始思考。自己好像並沒有喬雲忻不知道的私事。
看著對方意外後一點點胡思亂想的失落,季滄溟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權衡之後, 挑了一點實話說了:「其實是我在想你演奏會圓滿結束後我要不要祝賀你,如果在現場而且聲勢太浩大的話,我擔心搶了你的風頭。」
這個回答讓喬雲忻進行到了一半的「難道他有了喜歡的人」的想法嗖地一聲收了回去。
他努力正經地「嗯」一聲,但實在壓不下自己上揚的嘴角,只能假裝抬頭看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新物種蜘蛛。
「沒關係,怎麼樣都好,」把並不存在的蜘蛛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研究了一通,喬雲忻終於收回了視線,很矜持地回道,「我是覺得只要演奏會成功,其他都不重要,不過如果你介意的話,也可以回來再給我慶祝,比如給我做個蛋糕之類的……」
喬雲忻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結果仔細一想,覺得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雖然季滄溟沒有做過蛋糕也顯然不會做蛋糕,但就是要這樣才有誠意嘛!自己也不挑食,只要勉強能入口他沒有意見的。
季滄溟被他的天馬行空逗笑了,但看他確實有點期待,還是很縱容地回了聲「好」。
回完他心裡一動,感覺自己有了關於表白的絕佳主意。
不過這個主意還是雛形,他還需要再完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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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蛋糕的鼓舞,本來就情緒高昂的喬雲忻情緒更高昂了。
他把所有的熱情都傾注到了練習之中,那充斥滿生命力的激昂樂曲,令與他合作的同伴都偶爾晃神,更何況沒有同在台上的其他人。
「我老了,」聽了一遍又一遍,坐在台下的許秋思長嘆了一口氣,「他的進步太可怕了……我聽了一輩子的『天才』誇讚,到老了才覺得慚愧。」
坐在他旁邊的趙聞也出了一口氣,卻是放鬆的:「許哥,如果不是你堅持,我們也不會去找雲忻,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小提琴天賦一如既往。」
許秋思聽到這個安慰,不免失笑:「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最有天賦的人是季董才對,不過季董確實天賦不錯。」
想起之前在清水山季滄溟對他的小提琴的評價,許秋思有些遺憾:「可惜了,季董選擇了從商,如果他也選擇這條路,未必不能有所作為。」
如果喬雲忻聽到這話,恐怕會一不小心拉出個破音,所幸他正在台上很專注地練習,並沒有聽到這句分外驚悚的點評。
趙聞和許秋思一樣不了解季滄溟的真實情況,所以他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確實,不過從樂團管理人的角度,有這樣一個贊助商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許秋思無奈,卻也沒有反駁。
他看著台上已經隱隱有了領袖氣質的喬雲忻,那份遺憾到底還是化成了對晚輩的愛護:「聽說有幾位國外大師要過來?」
趙聞應了聲:「對,他們主動聯繫的團長。團長把票給出去後恨不得昭告天下,昨天還在群里說歡迎其他樂團的人來捧場呢,那架勢,我都怕他被套麻袋。」
許秋思樂得不行:「讓他高興吧,別說他,我都高興。要不是其他樂團沒少看我們笑話,巴不得我們明天倒他們好低價挖人,我也不能扛那麼久,我早想退休了。」
許秋思說著,看喬雲忻的眼神更慈愛了點:「雲忻不一定會永遠留在我們樂團,但在離開我們樂團之前,他肯定會考慮好一切,只要樂團沒有對不起他。有他在,我也可以放心研究我的音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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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攝像機在,但許秋思的這段讚譽並沒有出現在紀錄片裡。
這不完全是為了給喬雲忻充足的尊重、不讓對方有道德負擔,也是為了更好地留下對方——對於一個毫無經濟負擔的天才而言,越是自由舒適的環境越對他有吸引力,他們還是希望對方能儘可能長久地留下來的。
許秋思的這段讚譽沒有出現在紀錄片裡,關於國外大師行程計劃的涉及個人隱私的討論自然也沒有出現在紀錄片裡,但沒有出現在紀錄片裡卻不妨礙外界知曉這件事。
某個知名娛樂論壇就發布了計劃參加喬雲忻初登場演奏會的名人名單,上面不是所有人大眾都認識,但發布人貼心備註了這些人的身份,看到的人就都看懂了。
【其他領域姑且不論,怎麼還有電影導演?還不死心想拉喬雲忻去演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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