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以前的事了?好似前半生。
韋蕎想著心事,忽聽岑璋道:「當著兒子的面,你就這麼著急把我推給別人,是吧?」
韋蕎一愣,隨即誤會。
「那下次我不當岑銘面說。」
岑璋:「……」
真是,雞同鴨講。
他越想越氣,轉身就走,其實是等著韋蕎來追他的。走了好幾步也沒見韋蕎追上來解釋,還在原地洗她的碗,好像她對那幾隻碗的感情都比對他來得多。岑璋氣不過,一股無名之火頓起,腳步一旋又走了回去。
韋蕎好端端洗著碗,被他忽然搶走。
韋蕎:「……」
什麼毛病——
「韋總,有件事,我希望你稍微記得一下。」
「什麼?」
「未經論證的事不要隨便下結論,沒事不要瞎恭喜。」
「啊?」
岑璋洗好碗,甩下毛巾,不冷不熱向她投來一眼。
「方醫生入得了二叔二嬸的眼,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又入不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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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岑璋有自己的個人風格:對外一張厭世臉,對老婆玩得花得不得了~~~
他就差對韋蕎坦白了:你用用我呢!別浪費我啊!( ̄▽ ̄)~
第16章 夫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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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銘明天有接力賽,吃完飯畫了三幅速寫練手,就很自覺地洗澡睡覺了。
韋蕎看著他,有種陌生感。
那些徹夜不眠的日子,終究是過去了。
孩子是她生的,又不像她生的。她知道,將岑銘一力培養成這般自律模樣的,是岑璋。他花費的心力,遠超她的想像。
她忽然很想做些什麼,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媽媽」。
韋蕎站在門口,叫了他一聲:「岑銘。」
岑銘正在鋪床。在岑璋的教育之下,岑銘的自理能力接近滿分。聽見媽媽叫他,他轉身看向她。雖然沒有應聲,但態度擺出來了:他在認真地聽。
韋蕎有些緊張,對他鼓勵:「明天的比賽,加油哦,媽媽會一直支持你的。」
想了想,又說:「輸贏都不重要。」
說完,又暗自懊惱,是不是不該加這一句?顯得那麼刻意。
岑銘聽了,點點頭,聲音平靜地對她說晚安:「媽媽,我睡了。」
「哦,好!」
韋蕎連忙退出去,關上房門。
她靠牆站著,需要緩一緩。
自離婚後,這是她第一次做回「媽媽」。她做了那麼重要的一件事,對岑銘進行鼓勵,參與他的成長。這是她一直想做卻不知該如何去做的事,今天終於做了一回。當岑銘對她說「媽媽,我睡了」,她得到莫大安慰。那一聲「媽媽」,就是岑銘對她最好的肯定。
韋蕎低頭,不自覺有笑意。
「哦,對了——」
陡然想起,今晚最重要的事還沒辦,韋蕎匆匆去找岑璋。
岑璋正在書房。
身為董事會主席,岑璋沒有太多私人時間。今盞國際銀行業務遍布東南亞和歐美,倒時差開會對岑璋而言是常事。
韋蕎敲門,書房裡傳來岑璋短促的應答:「進。」
岑璋今晚有一場視頻會議,對話東歐地區的業務負責人。東歐經濟最近不太平,大宗商品價格飆升,能源價格持續上漲,導致通貨膨脹率居高不下,成為「高通脹」重災區。今盞國際銀行在東歐金融業態占據重要席位,如何應對外部環境惡化可能帶來的經濟風險,成為考驗岑璋的棘手難題。
金融即風險,對岑璋而言,這是日常,不值得大驚小怪。
見韋蕎進來,他向她簡單示意:「你等我一下。」
施泓安是今盞國際銀行東歐區總裁,亦是岑璋密友,他甚少見岑璋在公事時間分心,不禁試探:「剛才招呼誰呢?」
他壓低聲音,比岑璋都緊張:「被韋蕎知道你深夜書房有新女友,你就完蛋了。」
岑璋糾正他:「那是我太太。」
施泓安頓時笑了:「韋蕎回來了?」
岑璋:「嗯。」
他大言不慚,欺負的就是韋蕎聽不懂俄語。
視頻會議結束已是一小時後。
韋蕎在看書,見他結束會議,她放下書,起身走向他。
「岑銘運動會的那張文明觀摩協議呢?我現在簽了。萬一忘記,明天去不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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