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璋將她抵在角落,表情陰晴不定:「韋總,你憑什麼認為,你對我提要求,我就一定會同意?」
韋蕎沉默了下,問:「那你會不同意嗎?」
岑璋:「……」
還真的,不會!
韋蕎完全沒察覺到岑璋的小情緒,一心都掛在岑銘身上:「如果,你真的不同意,那我明天晚上就不來了。明天一早,我去對岑銘道個歉。」
「……」
岑璋氣結。
這人,就不會對他服個軟哄一哄嗎?三更半夜面對他那麼明顯的曖昧,都端得出一副上談判桌的態度。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也不懂和他模稜兩可地調調情。
岑璋年輕時不信邪,相信韋蕎是可以改造的,幹過的蠢事不算少。
沒生養岑銘那會兒,兩人有一次在今盞國際銀行辦公室小規模地吵架之後,岑璋拉著韋蕎的手,軟硬兼施逼她跟他撒個嬌。
那次是韋蕎不對,韋蕎認了,問他:「你想怎麼樣?」岑璋頓時得意死了,往座椅一靠要她坐上來。韋蕎坐了,岑璋摟著她的背得寸進尺,輕輕地頂她暗示她,要她服軟喊聲「老公」。
他已經性起,理智完全飛了,咬著她的耳垂對她說:「喊一聲,我什麼都答應你。」韋蕎眼前一亮,沒想到天下居然還有這種好事,立刻喊了一聲「老公」,跟著就接上一句:「把今盞國際銀行對道森的貸款利率再降兩個點。」
岑璋:「……」
韋蕎完全不給他反應時間,窮追猛打:「今盞國際銀行不是國有銀行,不用經過『三重一大』會議集體審議決定,這就是民營銀行的靈活性優勢。岑董,你一句話的事,不准反悔哦。」
那天,韋蕎一番話,差點把岑璋搞軟了。他二話不說撩開她裙擺,向上一撞就把她辦了。岑璋含著一絲報復心態,要她記得不服軟的深刻教訓:「韋蕎,你好欠。」
往事清晰,岑璋想起來,一陣燥熱。
他心裡惱火,不想放過她。將人圈在一畝三分地不放,好整以暇地問:「你知道現在是幾點?」
「十點一刻。」
「原來你知道,已經這麼晚。白天,你抱著我哭了一場;現在,你敲我房間門,說要和我談事情。韋總,你讓我怎麼想?」
「……」
韋蕎瞥他一眼:白天不是你先抱我的嗎?
但,岑璋說得有理,韋蕎還是感到些許理虧。離婚是她提的,兒子是她不要的,岑璋是她拋棄的。如今她說要留下來,即便是為岑銘,也在道德上令她有愧。
可是,岑銘值得。他沒有計較母親對他的冷落,沒有埋怨母親對他的放棄。這份不計較和不埋怨,令韋蕎得以卸下兩年的深度自責。她放過自己,痛快哭一場。當岑璋抱緊她而她沒有拒絕的那刻起,她就明白,她一併原諒了岑璋,不再恨他。
「這麼晚找你,是我欠考慮。以前我對岑銘,有很多疏忽,現在我想盡力彌補,希望你不會反對。」
「可以。」
意料之外,岑璋沒有為難她。
「我有兩個條件,你答應的話,明天你就過來。」
「什麼條件?」
「第一,你來這裡給岑銘講卷子,可以,但不能只講一天,也不能想過來就過來,不想過來就不過來。這裡是明度公館,你隨意出入,會對我造成很大困擾。」
「好,那你想我怎麼做?」
「很簡單,岑銘的德語老師前不久被我辭了,正好空缺,你來補上。岑銘一周有兩節德語課,周五、周六晚上各一節課,每節課一小時。這兩個時間段你固定過來,晚上住這裡也可以。我會對岑銘講清楚,每周這兩天你會來給他上課。」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如今,對韋蕎來說,能固定見到孩子,還能在學業上有所幫助,沒有比岑璋的提議更好的機會。
但,不知是否是執行長的直覺作祟,韋蕎總有種「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覺。岑璋方才那幾句話,不像一個臨時起意的提議,倒是很像岑董的作風:放長線,賺一票大的。
韋蕎抱臂:「岑銘之前的德語老師怎麼被你辭了?」
——因為她勾引我。
岑璋沒說話。
這種理由他說不出口,韋蕎以前也不是沒聽過,可是她聽過就算了,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韋蕎對岑璋是真正的「三不」: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岑璋問她愛嗎,她說愛的;岑璋再嚴肅地追問她真的愛嗎、愛多少呢,韋蕎被問煩了就會幹脆頂他一句「那不愛了」。
如今,岑璋已經不會再幹當年那種蠢事,他根本不指望韋蕎會改。
岑董隨意扯謊:「因為那老師水平不行,誤人子弟,把岑銘教得一塌糊塗。」
「哦。」
韋蕎點頭,特別同意:「怪不得,岑銘的語法那麼差。剛才我還納悶,那麼簡單的題目都不會,這水平也太差了。」
岑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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