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忘情,將她身體輕輕抵在車壁上,舌尖往深
處索取。
像是一場野火點燃她,勾動春蠱,內里早已暗潮潺潺,不自覺挺起腰肢。
燕寧手掌覆上去,輕輕一攬,以一種近乎霸道的姿態將她圈入懷中,兩人軀體緊貼,仿佛要把對方融進自己骨血。
突然馬車急剎。
燕寧整個身子壓上她,迷醉靡淡的目光里冒著火星。
除了心跳猛烈的躁動,車外紛亂逐漸清晰。
各種吆喝逐嬉聲交織出一幅市井長卷。
「稟殿下,有人攔車。」
燕寧尚未開口,駕車內侍如臨大敵似的道了句。
「是飛鴻居的花娘。」
也難怪內侍認得那花娘,花娘名喚柳嫣,乃飛鴻居艷名遠播的佳人,正值桃李年華,眉目含愁,生得極為美貌。她立於路中央,手持緞麵團扇,秋水眼眸痴望寶蓋鑲金的馬車,眸中瀲灩出一抹不經意的風情,足以令過往行人駐足。
車裡的人靜了一息,嗓音灼啞:「磕到沒?」
阮舒窈目色迷離,微微搖了搖腦瓜。
馬車晃動中燕寧抱她坐於膝上,根根修長手指鑽入她後頸,她軟下身子,依偎燕寧肩頭,唇鼻深深呼吸。
車外,柳嫣聽到簡短一句『磕到沒』,眸色一亮,還以為車裡的公子是在關心她,習慣性顧影自憐道:「小女子嫣兒,唐突拜見公子。三日前天橋一顧,傾慕公子風姿,在此靜候多時,惟願與公子互通名帖,結交一二。」
此言一出,圍觀百姓成群劇增,陣陣低語,皆是一副生怕錯過好戲的神情。
北國民風素來開放,凡遇到合意之人,同樣能被傳為佳話,更不談這柳嫣,可是轟動過雲州城的名人,她雖為青官人屬下九流,可她極具魅力,結交不少文人雅客,光是提及她的文字都能單獨出篇詩集,這些追捧者真心也好,跟風也罷,卻是實打實拔高她的名氣。
其中不乏官宦子弟,譬如孫仲冬就對她十分痴迷。
這個孫仲冬也算有些來頭,正是孫仲秋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就是王宗瑞的小舅子。
孫仲冬為了追求她,砸金擲玉都是尋常,鬧得指腹為婚的縣尉之女退婚,結果卻遭柳嫣拒絕。
柳嫣可謂是吊足孫仲冬的胃口,他日嫁入孫家做正妻也不是沒有可能,偏偏這個時候,寺輔街的風聲吹入煙花之地,以她敏銳的洞悉能力不難覺察,孫家耀武揚威的後台將傾。
然她今日唱的這一出,足見功底,又渾然使不上手段,想來是打算孤注一擲。
三日前,她在天橋注意到這輛奢華馬車,足有二十四位禁衛相隨,不假猜測便知馬車中的人身份貴重,那日清風撩起帷幔,匆匆一瞥,春心泛濫,如是日日等在此處,還真叫她等到了這位公子。
久寂的馬車裡傳出一道嗓音:「叫巡防的過來開路。」
燕寧本欲低調,兩輛馬車也只隨了兩個駕車內侍,這句話是說給安插在阮舒窈身邊的暗衛聽的。
現下馬車被圍觀百姓堵得嚴實,紛紛嗡聲議論,莫過於對柳嫣今日『遇冷』感到意外,從而對這位神秘公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不知是那位達官顯貴家的小郎君,口氣大得很,簡直是狂妄至極,還要叫巡防的過來開路,巡防的何曾管過這事兒?
柳嫣未料到這公子得知她的名號後,竟是這副姿態,先前過於美好的假設被碾入泥土,令她不由多生出幾分敬畏,面上隱忍尷尬之色,表現得更加溫婉,柔聲說:「公子高潔,嫣兒欽佩有加。既是如此,可容嫣兒遞上拜帖,成全對公子的一片仰慕之情。」
第68章 俯瞰帝都取悅她
車裡的人未露面。
燕寧扶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手上力道略重,眸子落在飽滿唇瓣上,欲要再吻。
車外人群攘來熙往,兩側商肆林立,是連橋欄也擠滿看客。
「公子~」
一息輕喚惹人動容,柳嫣手指攪動帕子,尚未接受自己近乎卑虐的話被踐踏在地上。
車內氛圍發生微妙變化。
「不如殿下好好與我說說,招蜂引蝶的人到底是誰?」阮舒窈故作吃味,纖柔手指推開俊臉。
燕寧捉住她的手,瞳孔微縮,認真道:「先前那番蜂蝶必至的話,是我無心之言,舒窈寬宏大量,莫要與我計較。」
她心尖一顫,輕盈抽手,纖指不經意撓過燕寧寬厚掌腹,肌膚相親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熱烈相撞的視線覆上一層顫顫微漾的水光。
阮舒窈眉眼帶笑,丹唇微啟:「密室之事,我還欠殿下人情,殿下早先的一句無心之言,自是不必掛齒。」
燕寧捧起她面頰,目光溫柔得能融化山巔冰雪,他低語呢喃,字字深情:「你知我心意,我心悅於你,欠人情的話太過客套,我不願你說。從天厥一路走來,我已淪陷至此,唯願卿心不變,與爾長相廝守。」
空氣繾綣,只余彼此心跳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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