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也順著宋凌霜的目光向外看去,「有一天,大晟也會這樣,女子也可以恣意的表達愛意,不受世人指點。」
到了伊玦的鋪子門口,宋凌霜左右觀察了一下,此處似乎有點像花街柳巷,但又比尋常的煙花之地多了些讀書人的意境,奇怪中又透出些古怪,宋凌霜有些害怕,緊緊的牽住了秦雋的手,「秦雋,我們要不回去吧。」
「既來之,則安之,我今日找伊玦還有些旁的要事。」
秦雋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宋凌霜問道,「與糧草……」
他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宋凌霜懂事的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伊玦從閣樓上走了下來,「斐然,久等了。」
「不久,我與箐箐也剛到。」
「斐然可是愛你愛到骨子裡了,我的鋪子他也敢帶你來。」
「箐箐她定會目不斜視的,是不是箐箐?」
宋凌霜連連點頭。
可真進到這鋪子裡,宋凌霜可謂大開眼界,伊玦開的,竟是一家男風館。
現下他們正在排演歌舞,吟詩作畫,甚至有些還在互相描眉。
宋凌霜見此場景,目瞪口呆,而後雙頰通紅。
她緊緊的抱著秦雋的手臂,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覺得往哪看都是錯,只得將眼睛閉了起來,緊緊的貼著秦雋,直到去了雅間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兩人用東域語交談,宋凌霜聽不懂,就四下在雅間內逛了逛。
看著牆上有繪畫,宋凌霜好奇,認真一看,「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
秦雋循聲跑去,宋凌霜一把就抱住了秦雋,臉紅到了脖子根。
伊玦將那圖反掛了起來,十分好奇的望著宋凌霜,如此害羞,究竟是如何生出一個可愛的小崽子來的。
「沒事的,伊玦都收起來了。」
秦雋輕輕的撫著宋凌霜的背,一直安慰她。
宋凌霜將頭都埋在秦雋懷裡,聲音悶悶的,「秦雋,我這樣是不是……很失禮啊。」
秦雋對宋凌霜總是有著無限的耐心和溫柔。
「怎會呢?不會的,伊玦是我的朋友,自然不會笑話你的,是不是伊玦。」
「嗯,我都收起來了,是我處事不周,嫂夫人請見諒。」
宋凌霜探出了腦袋,看了一眼,果然都收了起來,心總算放了下來。
門外傳來一陣嘰里咕嚕的東域語,宋凌霜聽不懂,抬頭望去,秦雋神色有些凝重。
「箐箐,凌霄公主有要事讓我去隔壁雅間一趟,你與伊玦在此等我片刻,很快,我很快就回來。」
秦雋一離開,宋凌霜便有些局促不安,畢竟她甚少與男子獨處。
伊玦挑起了眉毛,對著宋凌霜說道,「嫂夫人,你不好奇,我如何與斐然兄相識嗎?」
宋凌霜垂頭,有些怯生生的回答道,「秦雋說過你們是奕棋大會上相識的。」
伊玦認可的點了點頭,「準確說來,是奕棋大賽昭帝賜宴的那晚,我們認識的。」
宋凌霜笑了笑,四年前的秦雋奪魁的那晚,她怎會不記得,那是她與秦雋的第一次,自然永生難忘。
伊玦陷入了回憶,同宋凌霜娓娓道來,「那日酒酣,我躲到廳外吹風,斐然也走了出來,他說他知曉我,讀過我的詩文。」
「我知他找我有事,刻意寒暄,就同他說但說無妨。」
伊玦抿了口茶道,「當時斐然,臉紅的厲害,思忖再三還是開口問我,如何討女子歡心。」
「我揶揄他,說像他這樣的品貌,是女子見他都會歡心。」
伊玦笑了笑,繼續說道,「他鼓足了勇氣又問我,要如何在榻上討女子歡心。」
宋凌霜驚得杏眼睜的老大,抬起頭直視伊玦的視線,他目光真誠,不似在說假話。
「我當時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樣吃驚,飽讀詩書的秦探花怎會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
「他說他未過門的妻子年歲小,自幼便怕疼,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尋了許多書籍,但沒有找到好的方法,且書上許多奇技淫巧他覺得對女子極為不尊重,怕讓你心生恐懼,只得尋了機會來請教我。」
宋凌霜有些好奇,「伊公子,你教秦雋了嗎?」
伊玦摸了摸下巴,回應道,「教了,教了許多,而且斐然很聰明,聽一遍似乎就掌握了要領,但,似乎他都沒用上。」
宋凌霜臉更紅了,「你怎知?」
伊玦撇了撇嘴,「觀你方才看畫的反應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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