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鏈被拉開不過瞬間的事，顏明安被濕潤的觸感一激，手指下意識插進了秦江越的頭髮里。

太過細緻大可不必，秦江越也不會，他僅有的一次經驗都是面前的Alpha，只是頭髮上傳來的力度卻能讓他感到Alpha當下難耐的狀態。

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斷，秦江越呼吸渾濁，卻也知道對面那個人也在受罪。他抬起頭，看著臉龐鮮紅的Alpha，刻意清了清嗓子。

仿佛這樣就能讓喉嚨中的不適減少些。

Alpha盯著自己，目光如炬。

自己也差點被這人畜無害的模樣騙了。

「誒……」秦江越按著顏明安的肩膀，挺起身子，湊到Alpha腺體旁，用力呼吸了一大口。伸出舌頭一圈一圈舔舐著Alpha的耳廓，啞著聲音說道：「您這是真不行？」

陳述句。

「怎麼，您還想讓我伺候您？」秦江越的語調變得含含糊糊模糊不清，顏明安剛張開嘴，秦江越就直直地沉下身子。

還沒說出口的話變成一聲低喘，顏明安下意識繃緊全身，眼睛睜得極大，裡面滿是不可置信。

「江老師……」顏明安咬著牙，一時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Omega的信息素蔓延充斥，顏明安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被這氣息徹底淹沒，明明是寒帶植物的味道，如同海浪般翻滾著，溫暖而潮濕。

汗水沿著秦江越的額角滴到顏明安的身上，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攬著顏明安的脖子當做支點，扯起嘴角：「你就算真的不行了，我也有……。」

下一秒，天旋地轉。

「元帥大人，你說我行不行？」

秦江越眼前閃過金星，一時說不出話，只因Alpha啃著自己的嘴唇，不知道是嘴唇傳來的細碎痛感還是別的，他只覺得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Alpha一遍一遍親吻著自己的眼睛，撫摸著自己，他張開嘴，含住了Alpha的手指，一點一點吮吸，任由Alpha的動作。

與之前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他閉上眼，放任自己短暫地沉淪在Alpha那雙漂亮的眼睛裡……

似乎完全不需要再考慮任何事……

天微微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顏明安脫力般鬆開了秦江越，秦江越全身都有些酸軟，他無可奈何地動了動手指：「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一樣，今天都不用工作……」

顏明安滾到一邊，兩個人相貼過的地方一片黏膩。他忽然拿起了秦江越的煙盒，倒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打開打火機，攏著這點火苗，點燃這支細長的煙，用力抽了一口。

火光在他的瞳孔中落下一個紅色的小點。

尼古丁灌入肺腑，煙霧慢慢順著鼻腔飄了出來。

嗆人的煙味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江老師……」他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凝視著煙霧在空氣里消散，「我其實，是顏明安，但也不是顏明安，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我要是直接和你說，感覺你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秦江越趴在枕頭上，半邊臉埋進枕頭裡，聲音聽上去悶悶的，相當敷衍地回應：「嗯……知道了……」

顏明安皺起眉，不滿地「誒」了一聲，推推秦江越汗津津的手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在聽……」秦江越迷迷糊糊地翻過身，眉頭微皺，往旁邊挪了挪，「我管你是什麼顏明安……」

顏明安愣了幾秒，隨後在一旁按滅香菸，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又笑嘻嘻地去親秦江越的臉，秦江越開始還想躲著，最後乾脆閉著眼睛，躺平隨他胡鬧。

管他是什麼顏明安。

自己愛他就行。

顏明安親了一陣，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虛擬屏幕被他直接放在了浴室的玻璃門上，他一邊哼著歌，一邊刷著社交軟體。

什么小道消息，帝國皇室不日將有重要聲明。

什麼獸人星球幾年前失蹤的小王子忽然華麗回歸。

什麼聯邦的九大家族之間又有新的聯姻消息。

顏明安漫不經心地將泡沫打在頭髮上，他知道這個世界價值觀混亂、奇特、顛倒，也知道這個世界可能比他想像的更加污穢不得體，但是他依舊會留在這裡。

畢竟，秦江越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