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嗎?」店主對那人嗤嘲,走到他面前,「你有把握嗎?」
方予松朝祁澍里身側挨近,緊張保證:「我、我會盡力!」
店主滿腹狐疑:「我需要的不是盡力,而是一定要做到,我不能讓我們家的商品呈現出任何不好的效果,這是有風險的,明白嗎?」
「他有把握!他是畫家!」賀櫟舉手竭力作保。
店主側首望向祁澍里,眼裡詢問的意圖很明顯。
祁澍里側過半邊身子,擋在方予松前方,鎮定自若:「麻煩您幫我把順序往後調,爭取時間,我一定會帶著衣服上台呈現它最好的效果。」
「好,既然您也願意承擔風險,」店主同意後,仰視祁澍里,說道,「我會把您安排在壓軸,但如果您不能帶著這件衣服最好的效果上台,最後可能需要您和我失職的工作人員一起,我們三方一同商量賠付違約金的事宜。」
背對女人的梁書堃朝他豎起三根手指,死命搖晃,示意他違約金的數額。
祁澍里視若無睹,掀唇:「好,請拭目以待。」
面色有所緩和,女人側身恭敬:「請。」
方予松小跑過去擺好畫具,手指撫過被弄髒的地方,開始根據顏色調顏料。
祁澍里默默在他旁邊幫忙調色,無意間瞟見他取色預備下筆時,手會止不住發顫。
搭上他的手腕,暖燈效果下,祁澍里眸色溫暖,仿若秋季火紅的楓葉。
「怎麼了?」
「有、外人看著,我……」沒勇氣說完下半句,對方就已知曉。
挑眉一一掃過往他們著張望的眾人,祁澍里歪頭戲言:「麻煩都出去等,我朋友的畫法是祖傳的,不能讓外人看見。」
話音落地,屋內鴉雀無聲,似乎都在對這不靠譜的說法懷有質疑。
「時間緊迫,麻煩諸位了。」富有警示意味的目光,直勾勾在梁書堃跟賀櫟間來回流轉。
兩人收到暗示,馬上迎合:「好好好,走。」
店主也跟著走到門口,品出不對,納悶轉頭:「那你在這……」
青年自如作答:「我是他室友,算內人。」
聞言,方予松的手抖得更厲害,顏料從筆尖不小心滴落,幸而沒有撒在衣服,而是在桌面。
泰然伸出食指把桌面擦乾淨,祁澍里聲韻壓低:「都走了,抓緊時間。」
「好!」胸膛猛然浮起,方予松深深吐氣,睜眼後落筆的動作比剛才更加堅定。
靈動的筆刷在樣衣遊走,覆在剛才毫無美感的金色染料周圍,專注的神情時不時會鎖起眉頭,好像在思索每一筆填色的意義。
不管外面如何吵鬧催場,手機里梁書堃實時播報現場的流程到哪,祁澍里端靜坐在他身邊等待。
外面流程走到三分一,方予松才把部分的污漬補救畫成金色葉片。
祁澍里:「能做到嗎?」
手頭的動作沒有停頓,作畫的人認真回答:「你相信,我就能。」
「我相信。」
抿唇把手上的圖案描完,蘸新塗料的時候,方予松抽空將目光投至他身上。
充滿決心的雙眼擁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方予松和他保證:「能。」
他會讓祁澍里光鮮亮麗地站在台上,捍衛他本來就該有輝煌。
哪怕是如此簡短的對話,祁澍里依舊能把青年表情引申的內涵讀透。
眼角眉梢不自覺生出寵溺,祁澍里牽唇:「好。」
時間不斷流失,外面的流程也已過半。
賀櫟實在等不及,推門闖進來:「好了嗎?再走三組就要到我們了!」
「好了!」最後一筆勾下,方予松吹乾塗料,把衣服遞給祁澍里,「你先試試。」
「不是吧大哥,」門口的賀櫟指著肩膀那整塊的金色污漬,忍不住放聲,「這裡都沒畫,就讓他這樣上去啊?」
「你講話聲音給我輕點。」擔心刺耳的音量會驚擾到身側,祁澍里不悅提醒。
但方予松分毫沒有被他干擾,反而直視他身上的皮衣:「把外套脫了。」
「?」來人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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