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松肉眼可見地跳了一下,露出標準且乖巧的八顆牙。
「來吧,我們一起來理、清、帳、目吧。」
「那個,祁澍里……」一聽要開始算帳,方予鬆動也不敢動,想方設法逃避,「我突然想起來,閆姐交代我修改的劇情我還沒改完,要不然等我改完再——」
「可以啊。」答應的十分爽快,祁澍里收手,眉眼放肆翩飛,「我替閆姐監督你,什麼時候畫完我們什麼時候算帳。」
此話一出,方予松果斷奔向沙發坐直:「那還是現在就算吧!」
坐到和他面對面的沙發上,祁澍里攏了攏衣服:「你先說說看,為什麼這麼心虛害怕?」
「因為、因為我……」心虛低頭,撫摸自己的鼻樑,方予松猶猶豫豫,「我感覺,好像在你通感的時候,當著你的面做過不得了的事情。」
「比如?」
「比如,當著你的面凶bjd娃娃,還、打他。」
「再比如,當做著你的面,用跟你長相相似的bjd娃娃做、壞事。」
實在是難以啟齒,方予松的腰越說越彎,最後直接裝鴕鳥用手掌掩面。
倚在沙發觀賞對方慚愧遮掩的模樣,祁澍里不依不饒逼問:「做什麼壞事?具體說來我聽聽。」
「啊啊啊你都知道了,就別讓我說了嘛。」羞臊抵達極點,方予松痛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兩隻手不知道是該捂耳朵還是捂眼睛。
「行吧,」玩笑開得差不多,祁澍里怕他炸毛找個柜子躲起來,便停止捉弄,「那我也跟你說個事。」
「予松,你可不是當著我的面做那些事,你是直接對我本人做了那些壞事。」
第98章
「啊?」
充斥迷茫的眼神一瞬不瞬落到他臉上, 方予松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脖子不自覺往前傾。
悠閒靠在沙發,男人翹起二郎腿噙著一抹淡笑, 將話說得更透徹:「你剛才說的打我、罵我,還有對娃娃做見不得人的壞事,全部都不是當著我的面, 而是我通感後的親身經歷。」
「不不不,不可能,我覺得中間一定有誤會。」青年下意識擺手否定。
祁澍里不緊不慢丟下一枚重磅炸彈:「你不會以為我和你一樣,只能跟棉花娃娃通感吧?」
「這……」青年眉頭擰緊, 嗅到非比尋常的詭異氣息, 說話遲疑,「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通感的不止有棉花娃娃, 還有那個bjd娃娃。」
輕描淡寫的口吻猶如晴天霹靂傳入方予松耳朵, 靈魂在須臾之間被抽走,麻木的肢體屏蔽外界所有的信息。
僅剩青年腦子裡盪著幾個紅色大字報:
天!塌!了!
祁澍里眉宇間得逞的笑意越含越深,別有趣味地欣賞他此刻呆滯的神色:「松松, 我在和bjd娃娃通感的時候, 你和我玩過臍橙、打過我、甚至還掏過——」
「啊啊啊啊啊, 不要再說了, 求你!」被釘在恥辱柱上, 本就已經羞到掩面的青年直接呈防衛姿勢把自己抱成一團,拼命認錯,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就受不了了?」男人牽唇,眼底湧出戲謔, 「那你是要聽我繼續,還是緩一緩下次再算帳?」
對面那人頭也不抬,咬牙堅持:「你一次性說完吧 。」
死一次總比死千萬次要好。
「行,」祁澍里也痛快,「既然這樣,那你聽,我來說。」
「在你來這的一周後,我就會通感了。」
「!」學海瀨瘋狂戳臉的人動作停住。
「快來松鬆土這個網名是你,我就是從跟娃娃通感的時候知道的。」
「夢遊症也是假的,只是因為當時為了確定自己是否通感故意跑過去測試。」
「咕嘟。」空氣傳來某人侷促的吞咽聲。
「我年後唯一一次感冒,你為我買藥那次,就是因為你大冬天非要洗娃娃。」
「嘶……」伴隨吸氣聲降落的還有青年牙齒戰慄不厭其煩的道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時間線差不多捋完了,有什麼疑問你就問吧。」見他手足無措蜷在沙發邊角,祁澍里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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