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物是人非。

孟司晨本來還想要找到沈思寧說些什麼，可是現在卻寂寥地離開宴會廳。

他知道自己不配。

而舞池中央，霍景川看著容貌精緻的沈思寧，在動作轉換間，低沉道：「如果下次阮青青再接近你的話，不用客氣。」

沈思寧也知道他的殺意。

她聳了聳肩：「知道了，但是就像我今天說的那樣，很匆忙，所以我想一網打盡。」

此時，原本他們是不打算跳舞的，但是弗萊比亞興致很高，所以不少人都加入其中。

舞池音樂聲不小，所以沈思寧和霍景川耳語的時候，聲音也就只有彼此能夠聽見。

沈思寧看了一眼不遠處。

「剛才聽到弗萊比亞改變了行程，他等會也許和我們一起開會。」

「我們的目的就是進香水大廈，但不能被他看出來，他的觀察力實在敏銳。」

霍景川點頭：「會成功的。」

隨著第一首舞曲結束了，眾人紛紛鼓掌。

「兩位真是舞姿優美，配合默契！」

許多人也被帶起了興致，紛紛走下舞池。

在悠揚的音樂聲中，秘書提爾走過來。

「沈女士、霍先生，我們總裁邀請兩位去樓上喝杯茶。」

沈思寧和霍景川相互對視了一眼。

「好的。」

會所的頂樓就是會議室，弗萊比亞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

「帝比亞是很注重效率的公司，兩位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現在就問我。」

第800章 打探消息

沈思寧主動開口問：「聽聞香水大廈人才雲集，所以我很想了解下內部管理結構。」

「請問香水大廈是統一管理嗎？」

「以及進出的時候需要穿著白大褂嗎？」

沈思寧看起來只是單純好奇，在實際上是在不動聲色打聽內部消息。

畢竟到時候如果要混進去的話，她還是需要隱藏身份，夜裡行動也會比較頻繁。

「不需要的。」

弗萊比亞笑著搖頭。

雖然帝比亞產業眾多，但是真正是弗萊比亞直屬負責的只有香水大廈。

「在香水大廈裡面工作的調香師都是很有個性，他們自己管理調香實驗室。」

「每個調香師都有自己的規定。」

沈思寧點點頭。

她也意識到香水大廈內部是彼此獨立的，那弗萊比亞肯定沒有見過她的母親。

就是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躲在那個地方。

而且看起來是有事情要處理。

看來去香水大廈考察勢在必行。

沈思寧主動開口，笑眯眯地抬頭。

「原來如此，看來香水大廈有自己縝密的管理系統，我們很希望去學習一下。」

弗萊比亞還沒開口，提爾便主動回答。

「話雖然如此說，但兩位應該知道，凡事都是物以稀為貴，如果世界上出現兩座香水大廈，那我們公司的效益會大打折扣的。」

霍景川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

他發現弗萊比亞稍微皺了眉。

根據多年商業場上談判的經驗來看，弗萊比亞是不希望用利潤衡量香水大廈的。

於是霍景川從容地開口回答。

「雖然說世界物以稀為貴，但我相信貴公司應該明白，珍貴是襯托出來的。」

「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早晚會有其他人做。」

「與其讓不專業的人稀釋了香水大廈的權威，不如我們一起把蛋糕做大。」

霍景川說話的時候面色平靜，他也有這種資格提出合作的事情。

畢竟在整個A城，霍家獨大。

而弗萊比亞則是若有所思起來。

從利益角度上來看，霍景川他們如果能夠拿到合作的話，對於香水大廈來說也是好事。

只不過有些事情，他有必要交代一下。

「但我想提醒你們，香水大廈內部是有一些問題的，到時候你們可能會遇到很多麻煩。」

沈思寧笑了笑。

她知道弗萊比亞這是已經有些動搖的意思。

「沒關係，畢竟我們想要學習香水大廈也不全是為了利益，所以有麻煩也不是大事。」

沈思寧目光灼灼看著他。

「調香在我心裡也是一門藝術，所以我希望，這門藝術在有生之年，能夠更加輝煌。」

聞言，弗萊比亞點了點頭。

「我和沈小姐的想法不謀而合，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任務，我只希望世界多一些夢幻的香味，不至於我死後遺憾。」

實際上也是因為，這是他亡妻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