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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最近沒空,燕錦寧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燕辭憂又問:「一直都是這樣嗎?」

「不,」燕錦寧說,「不過,我們對她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吧。雖然我能理解。」

燕辭憂無法理解:「那也不能……」

燕錦寧打斷了她:「姐姐就是因為這個才去北大營的。」她過了情緒大起大落的時候,臉上還有淚痕,表情卻變得陰鬱起來,「是我……說我們留在宮裡像人質,姐姐才求了姥姥,讓她去北大營。」

燕辭憂從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有些心疼:「那怎麼能說是你的錯?」

「其實根本沒事,只因為我害怕,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害怕會被抓起來成為威脅大姐姐的人質,害怕成為被犧牲的人。」燕錦寧越說聲音越小,她蜷縮在石凳上,把臉埋進□□,又哭起來。

「這……」燕辭憂也覺得這些擔憂很沒必要,她目光向上掃過一圈,就能看見好幾個人影潛藏在屋檐上和樹葉中,很顯然都是燕頡之的人。

而且端榮公主去北大營時求了她們姥姥,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如果沒有燕頡之的同意,她也不可能出宮。

燕辭憂也能大致猜到燕頡之的苦處,燕家應該是她們姥姥當家主,燕弦春也絕不是憑藉一人之力到達如今的地位,燕頡之想要集中精力讓燕弦春登上皇位,不讓幾輩努力付之東流,是很正常的事。

對於兩位公主來說,從小到大只有嚴格要求和侍衛保護,只保證教育和生命,也是痛苦的事情。

但要是真的成功了,兩位公主從此的人生也會徹底改變。

燕辭憂充滿同情地拿出蓮子糖,她和燕錦寧都很喜歡吃,盛攸淮見她愛吃,總是順手給她塞,「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姐姐既然去了,那她肯定也有相同的想法。」

只是燕頡之說不定還以為兩個女兒想要幫忙,老懷大慰,速速安排好了。

燕錦寧接過蓮子糖,卻沒吃。

她定定看了燕辭憂幾息,垂下頭,聲音細若蚊吶:「但……我姐姐真的死了啊。」

如果沒有她沒有死,還有餘地可以解釋,可以和解。

但她真的死了。

如果真的不是燕錦寧的錯就好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可能就好了。

燕辭憂定住了,她張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如果一切沒有改變就好了。

所有的安慰都不起作用,她不知道還能解釋什麼,想好的「絕對不是你的錯」這樣的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她也低下頭,小聲說:「對不起。」

這還是燕辭憂第一次說對不起,這件事非她所願,她也沒有得益,更沒有占據端榮公主的身體,燕辭憂思來想去,反覺得系統欠她們一句對不起。

可是她看著燕錦寧,也說不出其她話。

燕錦寧看著她:「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她想笑,卻落下聲嘆息,「我會記得姐姐,永遠都會記得。」

「我也會記得。」燕辭憂望向天邊圓月,輕聲回應。

第九章

宴會行至尾聲,燕弦春看時間差不多了,向盛攸淮使了個眼色。

盛攸淮起身告退,她帶著兩個人,七拐八拐來到了天牢。

血腥氣濃重,獄卒皆默默行事,只有燭火燃燒時發出的聲音。盛攸淮一行人提著燈,目不斜視地從一堆睜著渾濁眼睛的男官面前走過。

從燕弦春封王開始,天牢就作為晉王私人的牢獄,專門用來清除異己。常常是打壓下獄重刑以及丟入天牢等死一整套,盛攸淮偶然看到都覺得狠辣,不過亂世用重刑還是很有道理,既然有用,她也不再勸了。

忽然傳來一聲極尖利的哭嚎,不知是誰又被審問,在天牢是尋常事,獄卒會迅速將受刑人的嘴堵住,只剩隱約的悶響。

盛攸淮卻停下腳步:「那是?」

侍從上前低聲報出一個名字。盛攸淮眼底晦暗不明,盯著發出慘叫的方向,緩緩輕笑道:「原來是牠。」

她擺擺手,恢復平常神色:「走吧。」

走到天牢深處,盛攸淮示意獄卒開門。

這間房除了限制自由,沒有能稱之為牢房的地方。目之所及舒適華麗,有足夠的炭盆和筆墨紙硯,桌上放著新鮮的水果,房間裡該有的都一應俱全,桌邊人的身後還有兩個侍從。

一隻手拿起蘋果,袖子被隨意挽起,露出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和流暢的肌肉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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