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在廟裡為亡母吃齋念佛時被人擄走了!」
「什麼人幹的?」祁承翎忙問。
石頭搖頭,「此事沒有聲張,奴才沒打聽到,只知道後來秦姑娘又自己逃回來了。」
「她怎麼逃回的?」祁承翎問,一個十歲的姑娘,面對心狠手辣的綁匪,肯定不是靠著跑就能跑出來的。
「不知道。」石頭說。
「那些壞人呢?」祁承翎又問,秦子衿的父親可是淮西監察使,他雖手中沒有兵權,但負責監察淮西十一縣和淮西軍隊,想巴結他的人必然不會少,那些綁匪不可能逃出淮西。
石頭再次搖頭,「這個也不知道,幾乎沒人提起。」
祁承翎瞭然點頭,一個女孩子家被綁匪擄走,秦家為了秦子衿的名聲,自然不會聲張。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潁川城碰見秦子衿和袁景澤的事,袁家可一直都在京中,秦子衿連自己都認不出來,理應更不會認識袁景澤,可那二人明顯很熟稔,還約著一起喝酒。
要麼,袁將軍駐紮淮西之時與秦府來往密切,兩家府上子女也見過;要麼就是袁景澤與秦子衿逃出魔爪有關係,若是這樣,那幾個歹徒多半是由袁景澤處置了。
「她今日來過嗎?」
石頭立馬一臉愉悅地說:「秦姑娘與太太今日出府逛了一天,想來是沒有碰到什麼委屈的事,所以沒有來。」
「行了,我知道,你下去吧。」祁承翎擺手打發石頭走。
等屋子裡只有他一人,他輕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自己當真誤會了秦子衿。
祁承翎想起被自己扔在客棧角落裡的白瓷小兔。
第37章 兒女的祝福
「來了,來了。」青雀一臉興奮地從門邊轉身,快步走到安夫人身邊。
安夫人偷偷往外瞥了一眼,果然看見秦子衿帶著冬鳳進來,冬鳳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
安夫人趕緊轉回身端做好,擠眉弄眼地朝青雀小聲說:「一會兒可別露餡哈。」
還不及青雀點頭,安夫人自己挺了挺腰身,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端正做好,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好像就是平常在喝茶一般。
「姨母!」秦子衿進屋請安,安夫人把手裡的茶碗放下,站起身,「收拾好了吧?等你姨父和表哥過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嗯。」秦子衿點頭,轉身接過冬鳳手裡的托盤放到安夫人手邊的矮桌上,「聽說大祭上有戴端午香囊的習俗,我特意做了幾個。」
「哎呀,你做的?」安夫人立馬一臉驚訝地站起身來。
秦子衿見她目光都沒仔細看托盤裡的香囊,頓時忍不住笑了,故作驚訝地側頭看了一眼青雀道:「青雀姐姐當真沒同您說麼?我還想著她定是不會瞞您的呢!故意借她口想看看您介不介意我做這些呢。」
安夫人見她如此說,知曉自己早已露餡,一把喜愛地將秦子衿拉進自己懷裡,歡喜不已地說:「姨母自然不介意,你願意做這些,姨母高興來不及呢,只怕把你累著了。」
「不累。」秦子衿說著忙從安夫人懷裡出來,「我不僅給表哥和自己做了,還給您和姨父也做了一個。」
「我和姨父也有?」安夫人這回是真的驚訝,目光轉向矮桌上的托盤,盤子裡擺著四個香囊,兩個石榴形的略大一些。
秦子衿在一旁說:「端午香囊的本意就是為了祈福,子衿不為比繡工,只願這香囊能承載我的祝願,為姨父姨母和表哥祈福。」
安夫人看了一眼秦子衿,感動地眼眶都紅了一圈,「可真是個乖巧的孩子。」
秦子衿生怕把安夫人弄哭了,自己不好收場,趕緊拉著安夫人看自己繡的香囊。
秦子衿雖說魂穿這個朝代也有些時日了,但在秦府時,她沒有娘親,沒有兄弟姐妹,只顧著自己即可,所以從未花心思去想該如何生活。到了祁府之後,她聊了祁家複雜的狀況,看過老夫人如何刁難姨母,又瞧見了祁夢璃打罵祁夢汐,叫她開始真正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處在有階級、有貴賤的朝代。
祁府這幾口人尚且如此費心費力,京中權貴自然就更難相處,她甚至開始理解祁夢璃的好勝,因為只有事事精湛,才能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榮華。
秦子衿沒有這樣的追求,但也明白需要給自己經營一個好的標籤或者形象,不用太高調,足以不叫自己被人輕視就好。
好在秦子衿穿越前是博物院的修復師,她那一身本領,似乎為這魂穿量身打造的。論琴棋書畫,她因修復書籍、名畫,刻苦臨摹了各種名師大作,熟悉各種大家字體,甚至能倒以假亂真的地步。
論起女紅,秦子衿不敢稱第一,但也絕對是佼佼者,她曾為了修復絹帛、繡品類的文物,走南闖北,拜訪名家,學過許多刺繡、簪花、扎染的技巧,且不說她的繡工是否大師水平,且說她會的繡法便是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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