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這才心下放心,點頭跟上祁承翎的腳步,原來是周潤科已經幫自己著補過了,怪不得表哥絲毫不懷疑。
祁承翎當真不懷疑嗎?
他低頭看著坐在自己懷中的秦子衿,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解釋不通。
從周大人同意子衿去錫山村時便解釋不通。
子衿洗書時,所有人的擔驚害怕,恨不得將書從子衿手中搶下來,可周大人卻十分淡定,一直配合著子衿。
到亦明書局時,周大人卻打發自己回衙門調人來,明顯有些要支開自己的意思。
周大人和子衿分明十分熟稔,他們之間足以相互信任。
但子衿為何要瞞著自己呢?
祁承翎想不通其中的原由,便低頭看著懷裡的秦子衿。
不管你瞞著我什麼,只要你願意一直待在我身邊就好。
正想著,秦子衿忽然往後靠了靠,整個人完全貼近了祁承翎的懷裡,還有往一旁歪去的趨勢。
原來是這馬走的慢,又無人跟她說話,秦子衿竟在馬背上被晃悠得睡著了。
祁承翎笑著搖了搖頭,胳膊用力,將歪道的秦子衿扶起,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懷裡睡著。
秦子衿倒也會享受,熟睡中還覺得仰躺著不舒服,側身靠在祁承翎懷裡,左臉緊緊地貼在祁承翎的衣領上。
祁承翎渾身緊繃,生怕自己某一個動作驚醒了她,便輕輕用腳尖踢著馬肚,催著馬兒往回走,他則心思亂跳,一會兒看看前方,一會兒又忍不住低頭看看懷裡的小人。
待到祁家徹底安寧,待到自己功成名就,待到你結髮及笄,我便能將我的這些心思告訴你。
第二日傍晚,周潤科帶人去長公主府取出記錄簿,眾人見後大吃一驚,原本濕噠噠的簿子在冰窖里放了一天一夜之後竟然幹了!
周潤科翻看了一遍,抽去夾在書頁中的竹宣紙,發現這簿子雖然還有些許的潮,但確實幹了。
只是可惜,從錫山村回城花費的時間太長,有些字已經化開了,現在簿子雖然幹了,這些字卻糊了。
「送至亦明書局。」周潤科吩咐身邊的人。
秦子衿今日早早地就出了府,先去置辦了一些修書的材料,然後便在書局裡候著了。
「這個我即刻讓人給亦明公子送去,明日午時,您再來店裡取。」林掌柜按著秦子衿事先的囑咐說。
「這可是重要物證,你們可千萬保管好了!」來人附到林掌柜跟前小聲說,又掃了一眼四周,擰眉道:「這亦明公子為何如此神秘呢?」
林掌柜笑,「才子氣傲,多少有些脾氣。」
來人輕笑一聲,「他確實有幾分本事,叫我等不得不服,這濕噠噠的一本書,放在冰窖一晚上就幹了!我到現在還百思不得其解呢!日後有空見了亦明公子,我可要好好請教一番。」
「一定有機會的。」林掌柜客氣地答著話,將人送出了店,便快速轉身將簿子送至後院。
秦子衿接了簿子翻開,冷凍法救浸水書籍在現代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常識了,雖說不如暴曬、烘烤來得快,但是這樣弄乾的書頁不會起皺也不容易發脆,這簿子以後可是要作為重要證物的,若是直接烤乾,日後紙業脆化,一碰就碎。
「回府。」秦子衿趕緊叫歡喜將東西收好,幾人匆忙回府,她今晚要熬夜將這簿子修好。
三人剛下馬車,正好遇到騎馬歸來的祁承翎。
「表哥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秦子衿忙問。
平日裡祁承翎都要忙到晚飯後,今日周大人不是正在破案嗎?按理說應該是正忙的時候,怎麼祁承翎反倒回來的早了?
祁承翎將馬交給小廝,走上來與秦子衿並肩入府,擺擺手,示意下人們不要跟上來。
秦子衿狐疑地看向祁承翎,壓低聲音,「可是周大人那邊出了什麼事?」
祁承翎低聲道:「這個案子黎源縣縣令難以脫責,不僅對下壓榨百姓,對上恐還有行賄。」
秦子衿頓時停下了腳步,緊張地看向祁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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