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閆大師擺手,側頭問秦子衿,「京中有位姓鐘的郎中,你可聽說過?」
鍾叔?
秦子衿狐疑地點了點頭,尚且不明白閆大師為何突然提起鍾叔。
「此人行醫,對窮人,分文不取,對富人,毫釐不差,這修書亦如治病救人,一個是為人續命,一個是為書畫續命,同樣是治癒,報酬也可以因人而異。」閆大師如此解釋,「這漢武時期的詩經顯然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收藏,有如此財力之人,多出些報酬也是應當的。」
秦子衿聽了此話,當真是如覓知音,直接激動地抬手為閆大師鼓掌起來。
閆大師心裡也開心,想著皇上有那麼多的學士,更有范思成這樣的大家,卻把自己珍藏的詩經拿給一個娃娃修,這事日後若是叫這些知曉了,不知道顏面何存啊!
「走,我帶你四處瞧瞧去。」閆大師心裡高興,招呼上秦子衿,「瞧瞧我的藏品。」
秦子衿立馬精神抖擻,趕緊跟上。
閆大師為秦子衿介紹自己正在修復的古籍,給她展示自己已經修復好的古畫,件件都是珍品,叫秦子衿看得瞠目結舌,讚不絕口。
閆大師回頭瞥了一眼他眼裡的光彩,得意地揚起了嘴角,這小子天賦異稟,雖不能收為自己門下,但留在身邊好好引導,日後必能成大才,屆時瞧那范思成如何在我跟前炫耀自己的徒弟!
秦子衿則樂呵呵地跟在他身後想,閆師伯如此看重我,日後知道了真相肯定不忍責怪於我。
兩人各懷心思,竟是興致滿滿地在閆大師的屋中轉悠了一上午。
若不是閆久青進來問候午飯如何安排,二人恐怕興致都還未消。
「已經至這個時辰了嗎?」秦子衿回過神,「那我該回去了。」
「回去做什麼,留在這用過午飯,我還要教你如何綁竹簡!」閆大師如此說。
秦子衿心裡痒痒的,但是出來的的確太久了,再不回,留在書局的歡喜該擔心了。
「明日我再來。」秦子衿說,「今日確實該回了。」
「方才還說日日來的,這才一會兒,又說要回了!」閆大師不滿地說。
閆久青知曉自己父親又是教徒弟的癮犯了,忙和氣勸道:「小公子畢竟年幼,離家太久,幾人恐擔憂,您教了一上午,也該休息下了。」
閆大師氣色不爽,但是想想吊著這小娃也不錯,省得他學會了不肯再來,便擺手道:「你既要走便走吧,只是明日再來,我願不願意教你,可就另說了!」
秦子衿的嘴角抽了抽,這傲嬌的模樣,倒是和范夫子有幾分像,不愧是同門師兄弟。
「我日日都來,您明日不樂意我便等後日,總能等到您願意教的!」秦子衿懂事地哄著,又拜了拜,才轉身往外。
閆久青笑著送秦子衿出來,至店鋪門口時問:「還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
秦子衿這才反應過來,這一直讓閆久青叫自己小公子著實不妥,但眼下不管是秦子衿這個名字還是亦明公子這個名號都不宜向閆大師透露。
「我姓孟,叫我孟天吧。」秦子衿腦子轉的快,立馬以原主母親的姓起了一個名字,「閆大哥叫我名字或者小天都行,日後我常來,用不著如此客氣!」hу
閆久青點頭,「小天兄弟一來,家父格外高興,日後還盼常來。」
秦子衿點頭,拱手一拜,轉身出了店鋪,離開古董街後,直奔亦明書局。У
小桃和歡喜早就候著了,見她回來,立馬迎了上來,「奴婢一早去迎客來酒樓結帳,上月竟結了十七兩銀子,不僅如此,掌柜的還特意安排了一桌飯菜請姑娘去品嘗,一來是感謝姑娘,二來姑娘新送去的菜譜,還需得了姑娘的准許才能開賣。」
「這掌柜的倒是個實誠人,」秦子衿道,「既如此,我換回衣服,我們便一起去嘗嘗。」
「好啊!」小桃開心地拍手,歡喜卻道:「只可惜歡喜今日沒跟著出來。」
小桃聽了,也收了笑容,又跟著說:「若是琥珀姐姐也在就好了,我就能把銀兩直接分給她了,真可惜,琥珀姐姐不是跟咱們一起伺候姑娘的。」
「瞎說什麼!」秦子衿抬手在她頭上輕敲了一下,「琥珀伺候郡主難道不比伺候我好?」
小桃抬手摸了摸被秦子衿敲打的地方,笑著道:「那倒未必,在奴婢看來,跟著姑娘是最大的福氣,伺候姑娘比伺候什麼主子都好!」
「少油嘴滑舌!」秦子衿笑說著進了屋,將身子的男裝換回女裙,又重新梳了髮髻。
幾人正準備從側門離開,前面林掌柜挑簾入內,遞給秦子衿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杜家公子托我轉交給您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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