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今日進來的時候祁承翎瞬時為她倒了一杯茶水,她因惦記著雯媗郡主的事情,只喝了半盞不到,便險些讓她昏睡過去,那喝了半壺的祁承翎呢?
「這茶水有問題,趕緊幫我去找表哥!」秦子衿拜託地看向袁景澤。
「不是杜恩宏?」袁景澤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安撫秦子衿道:「你就在這裡,哪也不要去,我去幫你把祁承翎找回來!」
袁景澤說話間急匆匆地出了門,正好撞見陳晉文和瞿爾雅一同過來,袁景澤來不及股東解釋,直接道:「有人給祁家兄妹下了藥,祁承翎不見了,趕緊找!」
陳晉文和瞿爾雅立馬跟上袁景澤,指揮身邊的下人分開去找祁承翎。
秦子衿獨自坐了會兒,只覺得越坐頭越昏沉,便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扶著椅子挪了沒幾步,又腿軟地倒在地上,好在這時歡喜跑了進來。
「姑娘!姑娘!」歡喜驚慌地將秦子衿扶起來,見她眼神迷離,忙湊近叫了幾聲,「您這是怎麼了?」
「歡喜,冷水。」秦子衿強撐著說。
歡喜慌張地看看四周,洗漱架上還有半盆水,一向是打的熱水供主子們飯錢淨手的,現下已經冰冷了。
秦子衿低下頭,用手將盆里的冷水往自己臉上澆。
寒冬臘月,冷水刺骨,澆在臉上幾乎要結冰,臉上又刺又疼,秦子衿感覺自己慢慢恢復了神志,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歡喜心疼地看著秦子衿,趕緊拿了毛巾給她,「姑娘快擦乾淨進裡面暖一暖吧,瞧您的手,又凍紅了。」
秦子衿的手,先前被關在城門外時險些凍傷,好在祁承翎替她捂了許久,雖沒生凍瘡,但也難受了好幾日,這才剛剛養得好看了些,又凍得紅通通的,歡喜自然心疼。
「沒事,我現在好多了。」秦子衿抓過毛巾擦乾自己臉上的水珠,她現在身上依舊沒力,但是腦子清醒了。
「你們取飯回來可見到表哥了?」秦子衿問。
歡喜忙說:「奴婢正要同您說這事,奴婢同石頭一塊回來,便瞧見屋裡沒有人,茶水撒滿了桌子,石頭以為你們有急事出去了,便出去尋去了,奴婢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回,便也出去尋了尋,可是誰也沒瞧見,又怕您萬一回來瞧不見奴婢,便又趕回來了。」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歡喜焦急地問。
「沒事。」秦子衿隨意說著,伸手拿了桌上的茶壺遞給歡喜,「把這個好好收著,連著裡面的茶渣一起!」
「是!」歡喜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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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翎悠悠轉轉地醒來,便立馬意識到四周不是自己的院子,連忙起了身,可又因為起的太急,踉蹌了一步,腳下踩到一本書。
祁承翎頓了一下,彎腰撿起那本書,又看看四周,頓時傻了眼。
他怎麼會在范夫子的書房裡,而且這裡……
還沒等祁承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院外忽然響起高高低低的叫喊聲,全都是在叫他的名字。
他尋聲看向門的方向,隨即門便被人推開,屋外的人先是一陣欣喜,再看清他周邊的樣子之後,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祁承翎竟然把范夫子的書房給砸了!
這麼多的名貴書籍,如今全都散亂在四周,有的浸了水,有的破碎不堪。
人群里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祁家公子又犯魔怔啦!」
頓時,圍觀的人群速速往後退了兩步,驚恐又警惕地望著祁承翎。
陳晉文和袁景澤卻抬腳進了屋,朝祁承翎道:「先回去再說。」
祁承翎看了一眼二人,愛屋及烏,對他們二人他尚存一絲的信任。
「他竟將范夫子的書屋毀成這樣,怎麼能就這樣放他離開!」有幾位弟子站出來擋住三人的去路,「他哪也不能去,就在這等夫子來審判他!」
「憑你們也想攔我!」袁景澤憤憤地抬手提了提袖子,恨不得衝上去給對方兩拳,嚇得對方往身後的人群里縮了縮。
祁承翎的頭還有些暈乎,但也基本了解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想到應該是那壺茶出了問題,祁承翎第一反應便是秦子衿。
「你們可見到子衿了?」祁承翎問。
「她沒事,就是她叫我們來尋你的!」袁景澤說。
「拜託你們幫我將她安全送回府。」祁承翎平穩地說著掃了一眼屋外站著的人,「我便在這裡等著夫子。」
第375章 無心之過
祁承翎這般說,袁景澤卻沒動。
「我聽子衿的!」袁景澤說著伸出一隻手將拽住祁承翎的胳膊,用力一甩,便輕易地將體內還慘存著迷藥的祁承翎抗在了自己背上,「你有什麼打算你自己去跟子衿解釋!」
袁景澤背起祁承翎便往外走,門口有幾人要攔,陳晉文用腳勾起地上幾塊零碎的書架殘塊朝門口踢去,頓時嚇得門口的弟子向左右躲開去,袁景澤便趁機背了祁承翎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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