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翎點頭。
祁旭源又長嘆了一口氣,「倘若是有人蓄意要迫害於他,你儘快來信說明原委,為父會在京中周旋。」
「是!」祁承翎抱拳答應。
「對了,先派人去潁川看看!」祁旭源說,「但願是烏龍。」
祁承翎沒有應聲,既然已經叫人有鼻子有眼地傳出來,必定是八九不離十,能期待的便是事情暫時不太嚴重。
「你回吧,回去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就出發。」祁旭源囑咐道,「到了地方,一切隨機應變,莫與屬地官員硬碰,一切以你秦叔的安危為主。」
祁旭源伸手拽住祁承翎的手腕,壓低聲音道:「你秦叔必然不可能幹出收受賄賂之事,此事若是有冤屈,你且暗中收集證據,將證據帶回京城來,在京中翻案,你要時刻記住,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莫與地方官員硬磕。」
「兒子知道了。」祁承翎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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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初,天邊尚未見天色,地上卻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這一夜小雪,此時卻停了一些。
祁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下人們進進出出地往馬車上放著一些東西,石頭正在照料祁承翎的馬,祁承翎則在府門內同祁旭源說著話。
「為父想了一晚上,唯有這幾位大人當年與我有些交情,你屆時備禮去拜訪一番,或許這些人中還會有惦念舊情者願意出手幫助一二。」祁旭源將一張紙遞給祁承翎。
祁承翎結果看了一眼,將紙上的幾個名字記住,然後將紙折好放入懷中。
「兒子出發了。」祁承翎後退一步,朝著祁承翎拱手一拜,「父親回去吧,該去上朝了。」
祁旭源點點頭,目送著祁承翎出了府,才急急忙忙往府內走,他還未換朝服。
祁承翎出了府,看了一眼已經收拾妥當的馬車,轉頭吩咐石頭:「上車!」
石頭上了馬車,同馬車夫並排而坐,祁承翎和是位府衛也翻身上了馬,祁承翎扯了扯韁繩,馬兒抬蹄往前走了兩步,身後的車馬立馬跟上。
「表哥!」秦子衿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祁承翎回頭看了一眼,立馬翻身跳下了馬,快走幾步,將秦子衿攬在了門檐下,再往下,便是滿地的白雪。
秦子衿跑的氣喘吁吁,一張嘴,熱氣呼出在清晨的冷空氣里凝成一大團白霧。
「好在是趕上了。」秦子衿喘著氣道,「表哥怎麼去的這麼突然?」
為了不叫秦子衿看出端倪,祁承翎才刻意沒有當面去跟秦子衿道別,只是吩咐了下人一句,若是子衿問起便說是先生身體抱恙,到沒想到,秦子衿會追出來。
「先生家中來信,身體抱恙,我理應去見一見。」祁承翎說。
「可是蒙山縣的那位先生?」秦子衿問。
祁承翎頓了一下,他從未在秦子衿跟前提起過先生,她卻記得十分清楚。
「嗯,正是。」祁承翎點頭。
「那倒是離潁川近。」秦子衿又說,「但願先生身體並無大礙,表哥能早些回來,弄不好表哥還能跟父親一起回京。」
「嗯,那樣正好。」祁承翎溫聲說著伸手為秦子衿攏了攏披風,「我該出發了,外頭冷,你先回吧。」
秦子衿自己伸手將披風裹緊了些,縮著脖子道:「沒事,我捂緊點,瞧著表哥走了我再進去!」
祁承翎無奈,只好轉身朝自己的馬走去,上了馬,還回頭看了一眼秦子衿。
秦子衿眯眼笑著道:「表哥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祁承翎點點頭,隨即一甩馬鞭,馬兒快步跑起來,他身後的府衛和馬車也跟著往街外走去。
秦子衿一直瞧著,待車馬都消失在了街口,才轉身準備回府,目光帶過雪地,秦子衿頓了一下,隨即下了台階。
秦子衿往前幾步,彎腰在車軲轆軋出了車輪印里撿起一片羽毛。
「鴿子?」秦子衿將羽毛端在手上看了看,又看了看街口,擰眉低聲道:「車上怎麼會帶著鴿子呢?」
「姑娘!」歡喜追了出來,瞧見秦子衿愣愣地站在雪地里,趕緊衝出來將秦子衿拉回,「小心凍了腳。」
秦子衿回過神,將手中的鴿子毛往自己袖子裡藏了藏,不動聲色地跟著歡喜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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