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他都不該如此。
她坐在那裡靜下心來,開始慢慢整理最近發生的事情。
先說起花木, 當初他的接近就是為了蘭蘭的余魂, 但是在龍隱山里, 他又為何陪他苦心修煉?難道只是單純地要保護蘭蘭的余魂嗎?並且他還曾提起拔掉她的靈羽。
再說起小且兒,雖然他被仙玉扇救後身體恢復, 但是為何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強大?甚至殺死了連仙人都畏懼的廝獸。
還有大戰廝獸的時候,廝獸把她抓進洞裡, 說起白烏果的事情, 而那白烏果到底又是什麼?為何會與她額間的白點有關聯,就連廝獸都想得到它。若是像廝獸說的那樣,開啟她額間的白烏果,那她又會怎樣?
太多事情,突然變得好複雜。讓她費解, 也讓她傷神。
但是, 她必須弄明白。
她想著想著沉沉嘆了口氣。
「姑娘有心事?」突然有人說話。
傾語驚了一下,然後防備地四處打量。
她看到牆角旁坐著一人。那人一身青衣, 頭髮花白,長長鬍鬚也白掉了一大半。
「你是誰?」傾語冷聲尋問,急忙掏出腰間匕首。
「姑娘不必緊張。」那人又開口道,「我不會傷害你。姑娘不妨坐下來聊聊你的煩心事。」
傾語打量那老者,見他慈眉善目,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這才收回匕首。
「請問您是誰?為何在此」傾語緩和了一些語氣。
「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姑娘是誰。」老者輕輕一笑。
「你知道我是誰?」
「沒錯,你是烏界的烏鴉公主傾語。並且前不久,你父親在大戰廝獸的時候去世。你還曾與尚邪仙君有過一場婚約,只是現在,他娶了鳳凰公主。」
「你為何知道這些?」
「姑娘坐下來,我慢慢給你說。」
傾語有些遲疑,過了一會才放鬆警惕坐下來。
只聽那老者開口道:「天地之間有一顆白烏樹,而這顆白烏樹支撐著整個仙界。這顆白烏樹結的果實叫白烏果,白烏果成型以後便成為一名上仙。」
一聽白烏果,傾語甚是震驚。
老者又開口道:「沒錯,姑娘額間的那粒白點就是白烏果。我不知白烏果為何會在姑娘的額間,也許姑娘乃是上仙轉世。」
「上仙?」她怎麼會是上仙轉世,傾語覺得不可思議。
「曾經仙界有一場大亂,黑山河的水澆灌了白烏樹,結出很多黑果,那些黑果邪力驚人,後來眾仙使出全身解數終於把它們銷毀。從此那白烏樹也不再結果,萬年以後,眾仙發現白烏樹上又突然結出一顆果實,那顆果實周身雪白,但是卻只有豆粒大小,大概千年以後,那白烏果突然消失不見……」
老者講到這裡,忘了一眼傾語。
傾語震驚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難道她額角這粒白點就是那顆小小的白烏果?
「那日我聽廝獸說,這顆白烏果封印在我的額頭裡,如果封印解除會靈力無邊。真的如此嗎?」傾語問。
「這個我也不知,若真的開啟,不知會不會影響姑娘的生命。每顆變成仙人的白烏果都與白烏樹息息相關,真的解封,也不知那白烏樹會如何。畢竟這顆白烏樹支撐天地。」老者輕輕嘆了口氣。
傾語聞言心中甚是擔憂。這位老者知道這麼多,身份定然不一般。
她又問:「不知您知不知道花木仙君的事情?」
「花木?」說起花木,老者的神情明顯變了。
他沉默一會,嘆息道:「花木仙君用情至深,曾為一名女子試圖逆天改命,他把黑山河的水澆灌白烏樹,致使惡果產生。黑山河水泛濫,白溪上仙為了仙界,跳入黑山河這才阻止了一場劫難。」
「那女子可叫蘭蘭?後來為了花木跳了白河?」傾語問。
「你怎知此事?」老者驚道。
「我只是無意間聽到說。那白溪上仙后來如何?」
說起白溪上仙,老者重重嘆了口氣:「白溪上仙仙姿過人,心地純善。他和蘭蘭本是相親相愛,但是花木上仙對蘭蘭情有獨鍾。後來不知為何,那蘭蘭姑娘就嫁給了花木。不久後蘭蘭狐妖之女的身份被發現,眾仙想要把她剷除,但是花木卻不肯。」
「所以花木就用黑山河的水澆灌白烏樹,試圖逆天改命保住蘭蘭?」
「沒錯,後來眾仙想要處死花木,蘭蘭跪在仙殿外苦苦求情,最終跳入白河來換取花木一條性命。」
原來花木有這麼一段悽美的故事,怪不得在龍隱山的時候,他彈奏的曲子那麼悲涼。
傾語聽了這些話沉默良久。
「姑娘,我有一事求你,不知姑娘可否幫忙?」老者突然問她。
「您說便是。」傾語道。
「姑娘能否在下界找到白溪上仙?」
「白溪上仙不是跳入了黑山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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