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微微蹙眉,眼裡閃過一絲不明光芒,沉聲道:「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仙奴點頭,猶豫了一會,又問:「那花木……那人修為高強,雖然暫時被天仙靈珠困住,但是他一直在試圖破解仙靈珠來自救。萬一……」
仙奴說到這裡,怯怯地望了一眼花木。只見花木微挑了下眉頭,嘴角挑起一絲冷笑,目光也變得冰冷。
過了一會,只聽他道:「想辦法讓他吃下木根草,一時半會他破解不了仙靈珠。」
仙奴聞言點頭,行了一禮退下。
自從白烏樹開始枯萎,整個仙界都開始人心惶惶,眾仙想了各種辦法,均是不能讓枯枝起死回生。
尚邪在仙殿上跟仙帝提了好幾次放了黔靈上仙一事,仙帝都滿面愁容地回他:「黔靈上仙和花木仙君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恩怨。自六界產生之前黔靈上仙就已被花木仙君關押在天牢里。花木用天靈鎖封住了他,那天靈鎖除了花木,任何人都破解不了。」
仙帝無能為力,尚邪也不再追問,只求仙帝給他一次探望黔靈上仙的機會。
說起黔靈上仙,花木也曾見過他幾面。
年少成仙時,他不小心犯了錯,被仙帝關進天牢幾日。
那時他在仙牢遇到了黔靈上仙,黔靈上仙發現他天資聰慧,竟然有兩片靈羽,覺得實屬罕見。
黔靈上仙一身靈力,卻被困在天牢不得而出,於是他拔掉他的一片靈羽,說是可以幫他助長靈力。
仙牢重地,旁人不得私自入內。
傾語來仙界參加婚禮那日,他便揭穿她偷吃仙玉桃的秘密,為的就是把她關進天牢幫他取出靈羽。
對於此事一直愧疚,當初他解救煙惜時,身上那片靈羽損傷嚴重,很難再恢復,為了保住靈力和仙位,他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傾語是個深明大義之人,也並沒有太責怪他。
如今世間一片混亂,也不知道黔靈上仙有沒有辦法挽救。
他匆忙到了仙牢,見到許久未見的黔靈上仙深深行了一禮。
黔靈望著他,輕輕嘆氣:「我知仙君前來所為何事,我也無能為力。」
黔靈具有探析旁人內心的能力,只要接近他,心中所想他便全部知曉。
「那上仙可知小且兒體內的邪魂到底是什麼?是否與那白烏樹有關?」尚邪沉聲問。
黔靈微微蹙眉,沉聲道:「我隱約察覺到了那股邪力,似乎與黑山河水有關係,但是我又不敢確定,那邪力太過強大,很難有人控制。不過……」
黔靈說到這裡,又重重嘆氣:「說起白烏樹,我有一事要告知仙人。」
「上仙請講。」
「其實白烏樹結過雙生果,而此果就是花木的雙生果。」
「花木還有雙生果?」
「不錯,在我化仙不久以後,有次不小心跑到了白烏台。我見到那棵支撐天地的白烏樹,發現白烏樹上結了兩個一模一樣果子,我覺得好奇,便摘下了一顆。那時我年少無知,並不知這意味著什麼。後來花木化仙,怒氣沖沖地衝到我面前,說是我偷了一顆白烏果,他要為那沒有成形的雙生果報仇。白烏樹結果實屬不易,被我摘了一顆以後便不再結果。花木震怒,覺得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以便用靈鎖封住了我,把我關進了這天牢里。」
尚邪聞言終是瞭然,原來他們二人糾葛。萬萬沒想到花木竟然還有雙生果。
「那顆被摘掉的白烏果,被上仙拿進去了哪裡?」尚邪沉聲問。
說起那顆白烏果,黔靈眼中滿是悔然:「我把白烏果拿回殿中,只是外出了一趟,回來以後發現那白烏果已經消失不見。」
「當時白烏果可有靈力?」
「那時白烏果即將成熟,靈力與仙人一般,也不知那白烏果到底去了哪裡,幾萬年過去,除了幾位上仙,並沒有人知道雙生果之事。」
尚邪沉思片刻又問黔靈:「上仙可知花木與那位姑娘之事?」
花木與那姑娘的事情已是人盡皆知,黔靈也不再隱瞞,嘆氣道:「花木是個痴情之人,為了一女子拿黑山河的水澆灌白烏樹,後來還試圖逆天改命,為那女子重塑真身。」
「重塑真身?」尚邪聽此不覺心中一緊。
花木曾多次問他關於重塑真身之事,還提起了天靈。
後來他下界尋找傾語要助她成仙,或許傾語拒絕,他便沒能如願以償。如今傾語前去青龍山修仙,若是真的修成仙人,那麼花木定然會拿她的天靈重塑真身。
「今日多謝上仙相告。白烏樹與邪魂之事,我再想想辦法。」尚邪無奈,如今似乎走投無路。他起身,給仙人行了一禮準備要走。
「仙君莫要著急。」黔靈叫住了他,「我突然想到一人,或許他能幫忙鎮住邪魂。」
「是誰?」尚邪急忙問。
「是白溪上仙。」
「白溪上仙?他不是已跳入黑山河仙歿了嗎?」
「跳入黑山河的只是他的前身,後來他的余魂投胎轉世,如今應該已經成人。」
「上仙可知他的後世在何處?」尚邪急聲問。
黔靈搖頭。
「白溪上仙既然有鎮壓黑山河的本事,那麼他的後世定然不凡,我現在就去尋找。」尚邪站起身,感覺看到了一線希望。
他又給黔靈深深行了一禮,大步離開了仙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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