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張不已,終於喊出聲來:「小且兒……」
可是,那身影卻已是消失不見。
她瘋狂地奔跑在人群中,扯住人群里的人一一查看,可他們都不是小且兒。
她慌張地大哭起來,嘴裡一直喊著小且兒的名字。
她從街頭尋到了街尾,她找遍了這裡的每個角落,但是依然沒有見到小且兒的影子。
夜晚,她蹲在大街上,已經流幹了眼淚。
無情的大雨嘩嘩而下,淋濕了她的衣衫。
她依然神情恍惚地蹲在那裡,直到栽倒在地,沒有了知覺。
昏暗的房間裡,尚邪立在床頭望著憔悴不堪昏迷不醒的傾語,濕潤了眼睛。
醫師收回為傾語把脈的手,對尚邪道:「姑娘思念過重,似有解不開的心結,且她身體虛弱,必須好好修養才行。我去抓幾服藥過來,希望對她有所幫助。」
尚邪沖他點頭,輕輕嘆了口氣。
醫師走後,他坐在床頭望著她,滿是心疼和懊悔。若是這一世,她沒有把她帶到小且兒身邊,或許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他以為老天會放過他們,這一世能夠讓他們終成眷屬,可到頭來還是這般結果。
這數月以來,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會遇到危險。
這些日子,她的堅強她的倔強,她對小且兒的思念,他全看在眼裡。
他很感動,感動傾語對愛情忠貞不渝的態度。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她的愛,在她面前顯得那麼自私而又渺小。
他配不上傾語,配不上她愛一個人以後那種純粹而又濃厚的情意。
原來,無論是柳一還是花木,哪怕是他尚邪,他們的對手永遠都不是小且兒,而是這個可以為愛不惜一切的傾語。
他們只是有緣相遇,他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攪和在她的生活當中。
太多的愧疚擠壓心底。
最後再望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傾語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日。
她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站在桌前倒著湯藥。
見她醒來,那女子急忙跑到她的跟前,激動地道:「姑娘你終於醒了,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適?」
傾語疑惑地望著她:「你是誰?我為何在這裡?」
那女子給她行了一禮道:「我叫阿紫,是照顧姑娘的小奴,這裡是紅鶴族的一家客棧。」
「是誰派你來的?」
「我原是紅鶴宮的小奴,是王上派我來照顧你的。」
「紅鶴宮?小且兒是不是在紅鶴宮?」
「公子他……他早就不在了。」
阿紫說完,關心地望向傾語。在紅鶴宮的時候,她聽說過公子與姑娘的故事,她也為他們不能善終的愛情而惋惜。
傾語起身下床,不顧得整理凌亂的頭髮就要向門外走去。
小奴急忙追上她道:「姑娘,你先把藥喝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醫師說還需要好好休息。」
傾語聞言停了下來,她回到桌前,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
喝完藥她大步出了房間,還不讓阿紫跟上。
傾語又一個人回到那日見到小且兒的街道上。
她堅信那就是小且兒,她沒有看錯。
她不死心地又在大街上張望著,來來回回把這條街道走了十幾遍。
她好像生病了,生了思念的病,因為她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她眼裡再也沒有光亮,她的心裡只有疼痛,每時每刻都在疼痛。
她失落地蹲在大街上,望著來回行走的人們,她多希望其中有一個是小且兒。
就這樣不知在大街上蹲了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盯著面前那雙白色的鞋子,順著嫣紅的衣衫向上望去。
她開始慌張,一雙手也顫抖起來。
她望到那張戴著半張面具的臉時,淚水頃刻而下。
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衫,生怕他再走掉。
她慢慢地站起身來,望著那雙思念而又熟悉的雙眼,激動地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那雙眼睛也深深地望著她,望著望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接著,他一雙手捧住了她的小臉,低頭吻住了她顫抖的雙唇。
傾語呆愣片刻以後就緊緊地抱住他,回應著他的深吻。
他捧著她的臉吻了很久,最後抱著她消失在了人群中。
他把她帶到一家客棧,推開房間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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