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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被言霽這句話與說話時的神情所打動,言霽進一步承諾:「這三個月內,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清風似有些心動:「我要怎麼聯繫你?」

「會有人來跟你接應。」言霽剛說完這句,不遠處兀地傳來一陣喧譁,點燈宴即將開始,看客們起身狂歡,回頭看時,偶然睹見涌動的人群後閃過一抹黑衣,心裡頓時一咯噔,梅無香怎麼在飛鶴樓?

言霽心沉谷底,難不成梅無香是奉命來盯著他的?那他跟清風的對話,又被聽到了多少?

光一想這些話很可能傳到顧弄潮耳中,言霽就心驚膽戰,顧不上跟清風多說,快步追著黑衣消失的方向跑去。

霎時間樓內亮如白晝,無數燈盞點燃,被推入湖水,整個鏡月湖如銀河倒映萬千繁星,美輪美奐。

亮度太過刺眼,言霽抬手擋了下,等適應後放下手臂,猝見一個小廝撞上來,小廝提著大串花燈,一把拉住言霽,笑呵呵地問:「客官,買花燈嗎?一盞一兩銀子。」

一兩一盞花燈?

錢莊就在外面,你怎麼不去搶呢?

「我不買,放開我!」那小廝力氣大得驚人,言霽一時竟無法掙脫,小廝依然笑呵呵的:「買一盞支持下喜歡的頭牌吧,花燈越多的頭牌,才有競拍贖身的資格,說不定公子......」

小廝話沒說完,身體一軟倒了下去,露出他身後影衛的身影,影五問道:「主人出什麼事了?」

言霽急問:「顧弄潮在這裡?」

影五猶疑道:「沒看到攝政王,但飛鶴樓外停著一輛身份不明的馬車......」

言霽只覺頭暈目眩,只有一個想法,如果飛鶴樓真跟母妃有關,他必須阻止顧弄潮察覺。

因為這牽連的更是敵國在大崇境內設點的事!

影五很快就查到了顧弄潮所在包廂,到了地方,影五拿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竹筒:「待會兒我把裡面的人迷暈,並在梅侍衛發覺情況前將他引走,主人您就藉機儘快離開,之後的事交給屬下就好。」

言霽正扒拉著窗縫往裡看,沒回答影五。包廂內有一個穿著飛鶴樓材質衣物的女人,看起來地位不低,聽不清正在跟顧弄潮說什麼。

計劃趕不上變化,影五剛打算朝屋內吹入迷香,前方一道凌冽掌風襲來,影五緊急避開,那掌風堪堪擦臉而過,吹起影五散落的黑髮飛揚,竹筒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影五朝躲在暗角的言霽看了眼,一躍朝另一方飛閃,梅無香緊追而去,不一會兩人雙雙不見蹤影。言霽垂目看向滾到腳邊的風筒,纖細如玉的手指緩緩將之拾起。

一不做二不休。

他鼓起勇氣,將風筒抵進細縫裡,深吸一口氣,去將竹筒里的火石吹燃,以此裡面的迷香才能揮發出來。

第一次當「兇手」,難免有些緊張,手抖個不行,眼神卻一反常態地堅決。

但估計是他肺活量較小,一口氣吹完迷香依然無法充斥整個包廂,裡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沒有絲毫間斷,言霽咬著竹筒口子磨了磨牙,再次深吸一口氣......

等等。

怎麼有些嗆喉。

言霽的視線極緩慢地往下看,落在依然含在嘴裡的風筒上,他剛剛......

深吸的那一口......

「救......」命。

言霽眼珠子打著旋,左眼珠和右眼珠逐漸向中靠攏,隨後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

「什麼動靜?」

坐在桌前的女人警惕起來,站起身就要出去查看,然而一聲輕笑響起,女人的步子停下,轉身看向從屏風後走出的人。

那人一襲暗金玄紋黑袍,曳地的衣擺旁潑落了大片鮮紅,血液滴答墜落。

想也知道裡面的人經歷了怎樣的折磨,女人瞳孔驟縮,擰眉道:「王爺,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飛鶴樓的人。」

顧弄潮慢條斯理擦著淌滿鮮血的長劍,「你要包藏逃犯?」

女人,也就是飛鶴樓的老鴇,緊咬貝齒,敢怒不敢言,顧弄潮勾起的嘴角極為嘲諷,語氣冷然:「現在,可以說說你們幕後老闆是誰了吧?將這群穆王府遺黨藏在樓里,是何用意?」

強大的威壓前,老鴇額角冒出細密冷汗,但她依然勉強地笑:「奴家不知王爺是什麼意思,飛鶴樓的老闆,不一直都是奴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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