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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笑了笑:「自然是名動京城的二小姐。」

身為國公府的下人,她也聽聞太后宴會上發生的事,姜國公派她來伺候小皇帝前,特地交代讓她多說些姜棠清的好話,但她說完一瞧陛下的臉色,一點也算不得好,於是忙不迭閉了嘴。

如今國公府里,姜國公的女兒們都已外嫁,剩下孫子輩的小姐們,姜國公怕自己走後,無人支撐國公府的門楣,拼命想捧一個皇后出來,這早已不是秘密。

但姜國公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打小就開始培養的金枝玉葉,也會有這麼叛逆的時候。

言霽笑了聲,丫鬟不明白他為何笑,小心翼翼跟著賠笑,逛了一會,景致也不過如此,言霽尋了處臨水的亭子休憩。

如今正是荷尖冒頭的季節,僅有少數幾朵長得急,水面雲霧縹緲,那零星幾朵盛放的蓮花爭芳奪艷,卻在小皇帝的襯托下黯然失色。

丫鬟命人上了熱茶和糕點,伺候得無不細緻。

正這時,幾位頗為眼熟的公子哥出現在視線內,為首那個搖著扇子,喜色道:「誒,這不是我府上的貴客嗎,怎麼也來了國公府玩了?」

而他身後那幾個卻是一臉便秘的模樣,想拉人,可段書白早已往亭子裡去了。

亭子外的侍衛本要攔,言霽不動聲色地擺了下手,出鞘半截的劍收了回去,放段書白與他那幾位好友進了亭內。

言霽揚起一個親和笑容:「好久不見。」

段書白見他還記得自己,喜不自禁道:「我早想去找你來著,但卻不知你是哪個府上的,能再次見到,這就是緣分啊!」

老侯爺沒有告訴段書白關於言霽的身份,甚至警告他離言霽越遠越好,不過,段書白照常當了耳旁風。

言霽往段書白身後的那幾人看了眼,那幾人都是一副緊張的模樣,言霽眸光微閃,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段書白賊兮兮地湊近言霽,祝文渡趕緊喊道:「段兄!」

「沒事,自家兄弟,沒什麼不能說的。」段書白示意言霽將耳朵貼上來,言霽便乖乖往旁邊挪了下,就聽段書白道:「今晚姜家二小姐要給攝政王表白,聽說陛下也會來,可真是精彩。」

言霽面色微沉:「大崇雖開放,但自古也無女子傳情的先例,何況是當眾之下。」

段書白攬過言霽的肩拍了拍,哈哈大笑起來:「小美人,思想怎麼還這麼古板,這京中誰不知道姜棠清喜歡攝政王啊,不過我倒是佩服她,若是攝政王不答應,她一輩子的清譽可都毀了,更別說照姜國公的心愿進宮當娘娘了。」

言霽微微皺眉,或許姜棠清如此孤注一擲,就是為了不被送進宮呢。

「不過不進宮也挺好。」段書白全然沒看到好友們給他使的眼色,越說越離譜:「聽說那位可是個傻的,但傻肯定也傻不到哪裡去,估計就是那種沒啥心眼的,誰知道他那皇位能坐多久,父輩兄長全死了,名義上的娘還是沒血緣的,就連我這種沒涉足過朝堂的人都知道,不少人對那位置虎視眈眈著呢。」

國公府的那個丫鬟此時已嚇得面無血色,段書白的那幾位狐朋狗友也沒好到哪裡去,就差跪地磕頭了。

言霽嘴角翹了一點,眼中卻沒半分笑意,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開,淡淡道:「是啊,虎視眈眈的人可多著呢。」

說完言霽徑直離開亭子,天色漸黑,月色散落地面,像是凝結的霜,侍從丫鬟遠遠跟著,不敢驚擾,近處只有一道多出的影子。

影五一直陪著他。

言霽停下腳步,抬頭望著天邊那輪月亮。

顧弄潮於他而言就是那抹月,他想追逐,或是代替,卻連望得久了,都會脖子酸。

-

宴會開席過半,言霽才到訪,姜國公樂呵呵地迎上去,邀他坐最頂的上座。

言霽並沒客氣。

就算別人說他不配,他如今也已經是了,而他們,全都要在他面前俯首稱臣。

底下海潮般地高呼「叩見陛下」,數百道聲音匯聚,而跪地俯首的人群中,卻有一人突兀地抬頭,愣怔看著首座上的少年皇帝,臉上的表情轉變為驚恐。

言霽拂開茶沫後端起杯子呡了口,剛好撞上對方的目光,他很輕地勾了下嘴角,收回視線低頭品茶,再不看下方。

小皇帝矜貴自傲,額間的寶石抹額襯得他玉顏如姝,靛青袍華貴耀眼,垂落的纖長眼睫,像是把世界屏蔽在身外。

待人全都站起來後,府門口傳來一聲稟報,攝政王到。

那兩道長睫顫了顫,慢慢將茶盞放回桌面。

顧弄潮來,他早有預料,姜國公的影響力對顧弄潮來說很重要,作為攝政王,享有多大的權利也同時面臨多大風波,要想不因此被敵人拿捏算計,就需要足夠的。

所以,跟顧弄潮交好的,大多都是老臣,而籠絡老臣卻是最不易的,言霽再一次感嘆,顧弄潮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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