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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言霽又被關在了屋子裡。

夜晚降臨,正是所有人最鬆懈的時候,這群亡命徒聚在一起大吃大喝,整個客棧都被他們包了下來,甚至還點了幾個廉價的美女跳舞唱曲。

想必這趟佣金的費用必然不菲。

突然一道尖叫聲劃破夜空,緊接著更為混亂嘈雜的怒罵響起,言霽端坐在桌前擺弄一盆綠蘿,對外面發生的一切仿佛渾然不知。

直到房門被人猛地撞開,大鬍子指著他的鼻子怒聲罵道:「天殺的,是不是你在食物里下的毒,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那人搖搖晃晃地朝言霽走去,在手指即將抓到言霽的手時,重重倒在了地上,口鼻出源源不斷地有血冒出來。

言霽冷漠地看著腳下的軀體,回答他之前的問句:「很抱歉,這種封喉的毒藥,沒有解藥。」

他站起身,出了房門,從樓梯下去,一路越過驚恐的掌柜小二,以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賊子,最後朝嘶聲尖叫的女妓們道:「二樓左手第四間房,裡面有付給你們的酬金,隨便拿多少,拿到錢就閉上你們的嘴。」

風月場的女子素來比尋常人膽大,聽到有錢,忍著恐懼爭前恐後跑向二樓,最後,言霽看向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掌柜,那掌柜抖得聲音都發顫,想說什么半天也說不出聲。

言霽覺得好笑,眉眼燦烈地笑了聲,悠然道:「放心,不過是嚇嚇他們,我下的毒並不致命,頂多......癱個一年半載的吧?」

如果服的毒多,確實有可能斃命,全看他們運氣了。

擄拐天子,犯下大罪,就該遭到懲治。

原本言霽想過要不就藉此被押到官府去,再攤明自己的身份,但後來又想起,這種偏遠地方的官差並沒見過他,他身上也沒證明自己的信物,如何讓人相信自己就是皇帝呢。

說不定直接當成瘋子斬首了。

言霽讓掌柜給他找了一些藥物以及一匹馬,草草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下,脖頸上的刀傷因為沒有得到即使救治,此時皮肉外綻,看起來十分嚴重。

言霽只綁了條繃帶將傷口重新纏好,便騎上馬直奔城門。他前腳剛走,掌柜看著滿地的「屍體」,嚇得依然不清,不敢全信言霽的話,後腳就直奔官府報了案,在這種小城,出這樣的事也算是一件大案,縣衙嚇得立刻關閉城門,不過那時,言霽已經成功離開。

出到山關,言霽放了一隻信號彈,聯繫上在邊塞暗伏的影三,從影三口中得知京中的局勢——如今康樂以一封先帝冊立四皇子的遺詔聯合幾位肱骨大臣,強勢把持朝堂,昭告攝政王為謀權勢,竟私改遺詔扶持十一皇子上位。

宗室亦被說服,他們之前就對先帝冊立十一皇子頗有疑慮,從古至今,和親公主誕下的皇子並沒繼承權,更何況這位皇子實在沒有出彩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一截朽木。

以至於印著玉璽印泥的先帝遺詔一出,朝野中倒戈的人不在少數,但依然有更多的大臣,在靜觀其變。

如今的京城,已然颳起一場颶風,暗角里躲藏著數不盡的惡獸迫切地將人撕碎吞噬,這場颶風中心,站在權利鼎峰的那幾個人,總有一個將被風刃撕碎,才能平息這場令風雲變色的巨變。

這個人可能是康樂,也可能是顧弄潮。

第32章

雲紗霓裳的婢女低眉斂目, 端著托盤繞過亭台樓榭,穿過九曲長廊,停在一間半敞開的門扇前, 抬手敲了敲。

聽到裡面的人喊進, 婢女才推開門邁步進去。

一個雲鬢薄衫的女人坐於鏡台前,塗著蔻丹的手指捻起一張紅紙, 含在嘴裡抿了下,復又鬆開,看著鏡中依然難掩蒼白的面容, 輕嘆了聲,道:「東西帶來了?」

「帶來了。」婢女將托盤往前遞出, 女人揭開蓋在上面的紅布, 瞧著花色鮮艷的禮服,眼底展露出的野心不合那張柔情似蜜的臉。

這是她讓京中最巧手的繡娘加急趕製出來的, 康樂摸過滑膩柔軟的面料,臉上卻沒大功告成前的歡欣,婢女看出郡主似有心事, 詢問道:「可是有哪不滿意?」

康樂道:「越是臨近, 我越是有些不安, 攝政王那邊可有動靜?」

婢女勾起一個笑:「郡主盡可放心,攝政王如今已是虎落平陽,構不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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