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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佩一如既往笑嘻嘻的:「陛下怎地來了?」

言霽望眼欲穿地看著花市裡面,沒等他說完就反問道:「皇叔在裡面?」

「王爺在處理一些要事,陛下不妨先等等。」常佩攔著言霽往裡走的步子,臉上依然帶著笑,絲毫沒覺得自己攔下御駕有多大逆不道。

言霽眼珠轉了下,落在常佩那張不露絲毫破綻的臉上,眉頭慢慢皺了起來:「為何攔朕?」

常佩無奈道:「王爺在忙......」

「那朕不去打擾他,朕此次來只是想尋幾盆花,過幾日太后壽宴,聊表孝心。」言霽懨懨地垂下眼皮,嘴角輕輕往下癟,那張昳麗璀璨的臉霎時就沒了亮度。

任是常佩也不好再攔了,收了手只當沒看見。金吾衛的這些個兄弟,哪個能抵得住小皇帝撒嬌的。

言霽如願進到花市里,往日繁華熱鬧的花市如今被清空,只余爭妍鬥豔的千百品種的花朵盛爛地綻放最後生機。木槿小心翼翼跟在言霽身後,惴惴不安道:「王爺為何不願見陛下?」

自從宮變之後,兩人甚至沒有交集,就連木槿都忍不住害怕。

空氣里的芬芳被風吹散開後稍微清淡了些,言霽眯了眯眼,停在一潭水植前面,零星漂浮的碧綠浮萍上生長著瑩白色的拒霜花,水質清透得能看到根根細絲往下纏繞的絮根,花瓣層層壘迭,柔軟潔白如未上色的絹絲盤繞,在陽光下亮得有些晃眼。

拿旁邊的撈絞撈了一朵放進玉盆里,言霽便覺得自己完成此行任務了,漫不經心地回答木槿先前的問題:「皇叔可能覺得,朕可以放養了吧。」

言霽望著悠悠的藍天,嘟囔了句:「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就這麼急著要跟他撇清關係嗎。

第34章

言霽決定主動去找顧弄潮。

這個決定做下的三刻鐘後, 他就坐在了顧弄潮的面前,而他剛剛買下的拒霜花朕放在旁邊。

顧弄潮坐在窗旁的小桌上,撐著頭, 纖長濃密的睫毛垂下遮著那雙透亮清冷的眸子, 腳踩在閣樓木板上的聲音使他從失神中清醒,略微抬了下眼帘, 懶洋洋地看向滿心委屈卻又強撐著笑容的小皇帝。

他腳邊臥著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狼狗,警覺地豎起耳朵動了動。

言霽怕狗,坐在他面前稍遠的位置, 說了句很廢的開場白:「真巧啊,皇叔也來花市了?」

「查到一些事, 來這裡確定下。」

言霽試探地問:「可以跟我說說嗎?」

略微抬了一半的眼皮上撩地更多了些, 目光直直落在言霽臉上:「你要見的人,就在旁邊的屋子。」

言霽呼吸一滯。

顧弄潮像是覺得無趣, 側頭看著窗外即便是秋季也開滿各色各樣繁花的花市,說道:「是一個叫清風的孩子嗎,我記得是穆王幕僚錄事家的公子。」

言霽勾了勾嘴角:「皇叔的記性一向很好。」

微風帶著馥郁的花香從兩人間吹過, 天際的雲涌動著, 似又變幻了一個形狀, 言霽看顧弄潮撐著頭似要睡著了,皇叔今日好像格外疲倦。

一個暖呼呼毛茸茸的東西貼到了言霽腿側,言霽嚇得往後縮了些, 低頭一看, 是那隻大狼狗,收著前爪趴伏在地上, 長長的舌頭掉在外面, 態度友好地朝他哈氣。

在外面, 這隻狼狗可比一般人的地位還高,吃食用度全都是按照王府最高的規格,顧弄潮也十分縱容愛寵,就算它傷了人也從不追究,反而會讓被傷的人跪在地上朝它道歉。

之前在攝政王府,他一直與這隻狼狗井水不犯河水,很早前問顧弄潮,顧弄潮就說還沒來得及起名,直到現在也沒給他起名。

言霽從衣袖裡探出一截玉白的手指,想要揉下這隻大狼狗的腦袋,但又害怕地停在半空。

顧弄潮收回想要拉回狼狗的手,眼波往那掃了一眼,」說道:「它似乎挺喜歡你。」頓了頓,又道:「哦,你送的那隻雞,被它連骨頭一起吃了,天亮時他的窩旁就剩了幾根毛。」

本來還想摸一摸這隻大狗狗的,聞言毫不猶豫地縮回了躍躍欲試的手指。

言霽揣著手,將一張紙條放在桌上:「這是清風讓人送來的,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所以叫他在花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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