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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傅裊終於回答了言霽之前問的問題:「我不知如何打算。」

傅裊抬頭看向顧弄潮,勉強笑著問道:「王爺,我可以跟陛下單獨說幾句話嗎?」

言霽也看著顧弄潮,顧弄潮這才挪了腳,轉身出去,順便將門也關上了。

傅裊轉眼間跪在言霽面前,磕下一個頭,哭聲漸大:「對不起陛下,我已經當不起陛下的皇后之位了。」

言霽伸手去扶,又不敢有大動作,他覺得很是無語,連續擇的兩位準皇后,都出各種各樣的意外,前一個是自願,後一個是被迫,或許他才是天煞孤星吧。

「你先起來。」言霽心生憐憫,扶著她坐到床邊,去將旁邊掛著的裘衣披在傅裊身上,等她哭聲漸止,才道,「你有什麼難處,朕都可以幫你。」

一場朝斗,牽連無辜之人,言霽覺得自己該當其責,但之所以發起朝斗,又是為了讓更多即將被侵害的無辜人得以安穩,難說對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傅裊搖頭道:「陛下不必如此,是我之錯,亦是啟王之錯,跟陛下又有何干,我知道陛下有自己喜歡的人,或許成全陛下的心意,才是傅裊一生之幸。」

「之前我說多喜歡陛下,其實也不過是見色起意,陛下這麼好看的人,誰見了都很難不喜歡吧,更何況還如此尊貴,只是如今的我,已經失去站在陛下身邊的資格了。」

言霽心想,顧弄潮更好看,為什麼沒人敢喜歡顧弄潮。

哦,他的上一任准皇后喜歡顧弄潮,下場並不是很好......

傅裊接著道:「單留陛下,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王爺的面說,我被啟王擄走後,聽到一些關於,陛下身世的消息,不知真假,但總覺得,應該告訴陛下。」

「他說,莊貴妃在嫁入大崇前,曾被安排獻祭給柔然的鬼神,身負一種巫術,這種巫術會轉移給至親至近之人,且對方心甘情願為之死去,便可奏效。」

言霽有些心不在焉,勉強將話入了耳,只覺太過玄乎了。

傅裊看著言霽,眼中淚光閃爍:「啟王說,先帝沒有被轉移,很可能是陛下被轉移了這種巫術。」

雖然並不太信,他一直以來都好好的,但為了得到柔然更多的消息,還是出聲問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巫術?」

傅裊愣愣地重複當時啟王跟她說的話:「一種能讓中咒之人自取滅亡的禁術,直至瘋魔,不死不休。」

「我曾經想過,若為陛下的皇后,作為至親至近之人,我可會甘願以自身轉移此咒。」傅裊慘然一笑,「我居然退縮了。」

-

言霽出來時,顧弄潮依然等在外面,他站在柔亮的燈光下,長身玉立,風姿清雅,衣擺的褶帶在晚風中晃動,墨發泄落在肩側,將他托顯得略孱弱。

但言霽見過顧弄潮衣下的身體,那是具頗具男性魅力的身軀,肩寬腰窄,肌理健碩有力,蘊含強大的力量,絕沒有表面看上去這麼弱不禁風。

——他也曾是領兵北征的少年將軍。

姜棠清說,喜歡就要追求。傅裊說,喜歡就是成全。

那他的喜歡,又該如何置之。

大概是言霽看得太入神,沒察覺顧弄潮已經走到他面前,驀然回神還嚇了一跳,言霽沒忍住往後退了兩步拉遠距離,壓迫感稍微減輕了些。

顧弄潮不在意道:「你既然看過了,之後又打算如何安頓她?」

言霽不答反問:「皇叔將她藏著不讓我找到,是想要私下處理掉她嗎?」

顧弄潮:「她的存在會是陛下的污點。」

若是顧弄潮真心不想讓言霽找到,言霽是絕對尋不到這裡,他明明留了一線,在被問起時卻絲毫不提,言霽忍著心裡翻騰的怒氣,忍得指尖顫抖:「我不相信皇叔這麼聰明的人,能算到我納傅裊為後會激化啟王的怨恨,卻算不到傅裊會成為這場政治的犧牲品。」

「你是故意的。」言霽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喉中泛起了血腥,「一面舉薦傅裊為後,一面斷絕了她為後的可能,你的計劃達到了,結果也如你所願,如果我沒收到清風的消息,你是不是就隨便找個地方,將她解決掉?」

「不對。」言霽搖了搖頭,「這不符合皇叔你的美學標準,你應該會在撬完康樂嘴裡的真話後,將傅裊懷孕的事公布出去,以傅裊為餌,誘啟王上鉤,徹底斬草除根。」

而從始至終,以為自己在掌控全局的言霽,不過也是被人操縱的傀儡。

顧弄潮未置一詞,又或是默認,但有時候沉默地面對別人激烈起伏的情緒,反而更殘忍。

言霽脫了力,靠在朱紅木柱,滑坐在地上。他第一次直面了顧弄潮藏匿在深處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無論是姜棠清,亦或是傅裊,顧弄潮之所以敢讓朝臣啟奏,就是因為知道言霽最終納不了後,他明明知道一切,卻看著言霽為他掙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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