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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才知道來邶州巡查的竟然就是攝政王,曠工尋了言霽一整日,都沒看到人影,一點消息也沒有,差點急瘋了。這會兒終於找到人,拉起言霽上下檢查,見他沒有受傷才稍微鬆了口氣。

不過眼眶紅紅的。

段書白剛松下去的心弦再度繃緊,小聲問道:「他知道你了嗎?」

言霽搖了搖頭,將被撩起的白紗重新放了下來,只有渾身被遮掩住,才稍微有些安全感。

「那到底怎麼回事?」段書白問。

「是清風,清風現在還在王家,並且被顧弄潮知道了。」言霽收買了幾個人幫他看著出入王家的門,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段書白道:「先到我那邊休息一晚吧。」

言霽沒有推辭,到了段書白在邶州買下的住所,稍微收拾了下,見段書白另外找了套衣服給他,這次是符合言霽尺寸的,言霽沒有遲疑換了下來。

躺在床上,確是一夜無眠。

翌日依舊沒有清風的消息,段書白托王家認識的人打聽,回來時臉色不太好,稍加調整後對言霽道:「清風被帶到顧弄潮院子裡去了。」

第95章

看著言霽瞬時煞白的臉, 心跟著揪了下,轉言又道:「也不一定會順著清風查到你。」

他狠了下心,道:「再不濟, 我帶你離開邶州。」

言霽聽得懂段書白在寬自己的心, 他有王侯的爵位繼承,有偌大的段家, 還在邶州前路光明,這些又豈能足以讓段書白輕易拋卻,帶著自己成為朝廷的逃犯。

若真如此, 朋友之情未免逾矩了。

「我是擔心清風,顧弄潮表面看著清風霽月, 實則睚眥必報, 性情陰鷙。清風落在他手裡,不知道會怎麼樣。」

言霽一度想硬著頭皮去看看情況, 可是又害怕自己冒然造訪反而讓清風的處境更加艱難,最後他只能想到一個人——王燊。

「我去王家一趟。」言霽戴上冪籬就走,段書白急急跟在後面, 道:「要不還是先靜觀其變。」

言霽停下來, 定定看著段書白, 冷靜無比:「會不會有種可能,我不去找王燊才更可疑?」

作為同居好友,一夜未歸而自己卻毫無表態, 才更會被懷疑。

經過提醒, 段書白才想到這一節,攥著言霽的手稍微鬆了些, 又不肯真讓言霽又入虎xue, 便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了, 不是明晃晃告訴顧弄潮就是我嗎?」

認識清風同時又認識段書白的人,顧弄潮一聯想就能想到他身上。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言霽等段書白鬆手後,停下轉頭定定看著段書白,多說了一句,「一切見機行事。」

如果見勢不妙,以自保為主。

言霽深換了口氣,不緊不慢來到王家府門。在他還沒對門役道明來因,門役便先一步喚了他,走在了前面領路,似乎很怕他多問的模樣,走幾步還回頭看一眼言霽有沒有跟上。

直到從門役這裡得不到消息,言霽沒再試圖探聽。

在去內院的路上,言霽提前撞見了王燊,王燊比昨日的狀態還差,由僕役攙扶著站在假山邊,當看見言霽時,原本灰暗的雙眼霎時明亮,邁腿朝言霽快步走過來,動作太快拉扯到傷口,疼得他的臉皺成一團。

哪怕走得局天蹐地,腳下也沒停絲毫。

門役似乎有些慌張,想去拽言霽的衣袍帶他離開,被言霽不動聲色避開了。

「清風......六爺昨日請了清風去院裡,直到現在也沒見人出來,聽聞你昨日跟六爺說過話,能不能替我去求求情。」

言霽自冪籬後打量王燊,沒有作出回應,王燊急道:「此後王某必會報答霽弟今日之恩。」

「我會將他帶出來的。」言霽轉身跟上門役,沒再回頭看王燊。

顧弄潮暫居的那處院子依然跟昨日一樣安靜,只有兩三個僕役往來,門役停在院門彎腰作了個請,言霽頷首致謝,跨過門坎進到裡面。

冬至花朵陸續凋落,院裡不知名的花樹落英紛飛,從正廳穿至□□,輕紗被穿堂寒風吹得搖曳鼓飛。

酒香暗盈,言霽一看就看到彎腰站在屋廊下的青衣人,青衣人恰好回過頭看到了言霽,心臟頓時懸了起來,扶著酒瓶的手微微握緊,酒水溢出酒盞,濺落一桌水漬。

「滿了。」旁邊一道不聞喜怒的聲音提醒。

清風立刻回神,收回酒瓶,用袖子將桌上溢出來的酒水擦乾,隨後低頭候在一旁。

當言霽從他面前走過時,清風小心翼翼抬頭看他一看,手指探出輕輕攥住拂過的衣角,在言霽看向他時,借著角度的遮擋,朝言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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