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很快十六衛就會趕到。」
「行動!」
如同象徵不祥烏鴉般,無數道黑衣飛落在陳家屋頂,落地後,揮舞利刀,動作利落得將往外逃的人一刀割喉,鮮血霎時潑濺而出,血染喜堂。
悽厲得像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慶賀。
「陳軒哥!」木槿緊緊拽住陳軒的胳膊,眼中湧出兩行滾燙的淚水,「打不過的,我們帶著伯父伯母逃吧。」
陳軒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回屋拿上兵器,在被穿著大紅婚服的木槿拉住時,他才想起今日本該是他的喜事。
陳軒拍了拍木槿的手,極盡全力讓扭曲的面容柔和些:「你帶著他們去地窖,關緊門,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
「那你呢?」木槿一瞬不瞬地看著陳軒,出口的聲音顫抖。
陳軒伸手拂過木槿跑亂的髮髻,臉上揚起一個慘澹的笑,用調笑的語氣說道:「我去將這些鬧婚房的人,都處理了。」
「你乖乖等我回來。」
隨後他一點點將木槿的手扯開,緊握長劍施展輕功,頭也不回地往外飛躍而去。
此時院子裡幾乎沒有活人,屍體橫七豎八倒著,陳軒一眼掃過,許多都是之前還在跟他說笑的親人,而此時血染遍地沒有一處乾淨。陳軒剛落屋頂,就有五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陳軒旋身避開後,狠狠揮劍劈下,臉上肌肉在極度的憤怒下抖動,一時間竟恍若修羅。
言霽仰頭正好看到這幕,幾乎他一露面,就有更多黑衣人飛降在他身邊將他團團圍住,影一和影五同時現身,亮劍將言霽護在身後。
言霽握緊拳,他們果然是沖自己來的。
「去救陳軒。」如今已見陳軒落於下風,面對五名武藝高強的黑衣人,還是略有些吃力,此時身上已掛彩,在黑衣人揮刀而下的巨大衝擊力下,被迫砸飛在地,嘔出一口鮮血。
「去!」見兩人遲遲沒動,言霽紅著眼眶低聲道:「朕不想,木槿因為我......」
影一和影五對視了眼,影五破出包圍圈,飛身過去,「當」得一聲重響,擋住了襲向陳軒咽喉的長劍。
幾乎同一時間,包圍言霽的黑衣人一齊揚刀攻擊而來,影一併沒跟他們纏鬥的打算,擋住折射著冰凌般冷芒的刀身,往後稍退一步,一手攬住言霽腰身,言霽默契十足,勾著影一脖頸,下一秒就被攬著飛離原地,黑衣人抬頭上望,很快再次追了上來。
「抓一個,問清是誰策劃的。」言霽眼中涌動殺意,對他下手無數次他都無所謂,坐上這個位置自然要面臨數不清的明槍暗箭,但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就違規了!
影一似乎也並沒覺得在這樣的夾擊下,抓一個人拷問是多大的難事,言霽吩咐完的下一秒,他就立刻行動,藏在暗角里,緊緊等待。
腳步聲靠近,在即將轉過暗角時,影一閃身而出,匕首死死抵著來者脖子,同時掰開他的口舌,以防咬毒。
言霽從暗處走出,冷眸望著一臉視死如歸的黑衣人,伸手扯掉了蒙面黑紗,面紗下是張從未見過的臉。
被錮著下頜,黑衣人說不出話,只能拼命掙扎。
「你是為誰做事?」言霽拉過他握刀的那隻手,下一刻只聽喀嚓一聲,言霽將失刀的手給卸。
連著那柄刀也再握不住,在即將墜地的那刻,被言霽接住。
生生被卸手腕,黑衣人疼得面色猙獰,掙扎的力度更大了些,就在言霽打算接著折磨時,黑衣人在極致的疼痛下露出一種病態癲狂的神情,言霽暗道一聲不妙,只來得及下令:「撤!」
影一攬住言霽腰身,飛身撤後,在他們剛落在屋頂上時,身後響起震盪天際的爆炸聲,熱浪卷過衣角,墨發飛舞,言霽於飄揚的火燼中回頭,剛剛他們站的那個位置,如今已被砸出一個深坑,周圍全是轟炸後冒著火苗的廢墟。
「他們竟然帶著炸藥。」
這不由讓言霽想到被燒毀在大火中的未央宮,以及鏡月湖那艘載滿炸藥的畫舫。
之前暗探遞了密信回來,說是大崇依然有個柔然設下的暗樁,對方如康樂一般位居高位,並不好對付。
這一串聯繫,讓言霽想到了柔然的手筆。
但柔然不是已經放棄對大崇的攻伐了麼?
思索間,又有黑衣人聽到動靜趕來,同時看到站在屋頂上的言霽,暗處梭梭射出無數利箭,影一拉著言霽快速奔跑在屋頂上,同時揮劍打散及到近前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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