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辭暫時不清楚這些事,所以沒有開口說什麼,安靜地打開手上的文檔開始閱讀。
這是一份鄭承宇的數據,他的數據其實很簡單,和大部分普通的外出務工農民一樣,沒有什麼仇家,也沒有欠貸這類的東西,他為人忠厚老實,人緣也是很不錯的,大部分工友對他的評價都是誇獎。
鄭承宇工作也很認真,從來不會偷懶,工頭也是很喜歡這樣的工人。
可以說,鄭承宇的人際關係非常不錯,不存在仇殺這類的事情。
而且經過臨夏公安局的調查,也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為謀殺的可能性,他就像是這麼突如其來的死去。
可是大家都明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死去,如果不是人為,那就只可能是……非自然死亡了。
鄭承宇數據後面緊跟著的,就是他女兒鄭秀如的數據。
鄭秀如很年輕,也就才剛成年,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學習成績一直都是中上水平,為人比較內斂,長得算是清秀,但是是屬於放在人堆里不怎麼起眼的那種女孩。
她的同學和老師都表示鄭秀如平時很認真學習,也不怎麼參加娛樂活動,經常就是一個人看書,非常努力學習。
雖然不怎麼社交,但是大家對她的印象都挺好的,因為她很樂於助人,遇到不會的題目,鄭秀如看到了都會幫忙講解。
她的目標就是能夠考上上京大學,成為一個語文老師。但是在不久前,就被發現死在了學校廢棄的宿舍樓中。
和鄭承宇的死亡一樣,鄭秀如的死亡也是非常突然的,並且沒有任何線索留下。除
此之外,她和那些死去的女性一樣,都失去了靈魂。
最巧合就是,鄭承宇的死亡時間,就是鄭秀如死亡的第七天。
看完這些數據,亓官辭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亂糟糟一團,因為他實在是看不明白這其中的聯繫在哪裡。
如果是鬼怪殺人,那麼鬼怪殺人的理由和機制又是什麼呢?總不可能是隨機殺吧?
鄭秀如的死亡,是因為她出生在戊申月,這一點和那些死亡的女性是統一的特徵,可是鄭承宇又為什麼會死呢?
這一點不只是亓官辭的疑問,實際上在座的所有人都有這樣的疑惑,只是現在線索太少,他們根本從中看不出什麼來。
另一位之前在整理試管的老先生則是繼續說道:「在星樂提出後,我們今天也派人去了鄭承宇出事工廠那邊進行探測,奇怪的是,我們並沒有在工廠及其附近,探測到任何靈異波動頻率,也沒有察覺到鬼魂的存在。
但問題是我們探測出來的結果是一切正常,可提取天地靈氣後卻發現這處的污染程度居然達到了快百分之九十。」
陳聞道說完後,臉色難看地取出試管架的一根試管,試管上貼著一個時間,是剛測出來不久的,但是試管內幾乎充滿了黑氣,黑氣污濁不堪,透露著一股令人犯惡的猩紅色,管壁上的金色符文都在黑氣一次次的衝擊中逐漸淡了下去,彷佛馬上就要熄滅。
給數據的張清微看到這兇惡的黑氣後,也是臉色一變,當場取出一道符籙貼在試管上,這才稍微減輕了黑氣的瘋狂舉動:
「怎麼會這樣,中午檢測還是八十左右,現在就已經到九十了。這麼下去,這處靈氣就徹底廢了,偏偏我們除了這個,什麼都探測不出來。」
說著,張清微帶著一絲期盼地看向坐在中央主位上的年輕男人:「商老闆,您看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亓官辭一直安靜地擔任著自己的「聽眾」身份,認真聽著玄宗長老們說的一切,在聽到張清微問出「這是什麼原理時,有一股怪異的違和感,原來玄學,也是會問出這麼科學的問題的嗎?
不過,這位年輕男人,還真的就是百鬼的老闆。
亓官辭隱晦抬頭望了一眼商陸,有些好奇他的年紀,卻在收回視線時,對上了試管中正對著他齜牙的黑色長蟲。
它看上去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龍,卻又醜陋不堪,空有外形,還學的不三不四,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長蟲的額頭上亮起了一道奇異的紅色符文。
在對上符文的一瞬間,亓官辭就感覺一陣恍惚,大腦開始抽空,只一瞬就堅定了心智,從玄妙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咦,這個圖案,我昨天,好像在導遊平板上見過。」
亓官辭皺了皺眉,遲疑了一會後,還是選擇開口說了出來。
雖然他直到自己打斷長輩說話的舉動,非常不禮貌,可是現在,他覺得或許這一點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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